池子里的三人一惊!
尤其是后面那个太监,吓得身躯一震又一软,惊道:“娘娘!不好!杂家一时没封住关卡,觐……觐去了!”
管德妃只觉得唇中温热。
但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扭头看去,只见魏明领着两名太监走到池边上,正饶有兴致地打量她的丰润玉体。
“大胆!擅闯永和宫!偷窥本宫沐浴!魏明,你这是死罪!”
管德妃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
“死罪?”
魏明的嘴角勾起笑容,踏前一步,伸手捏住管德妃的下巴,目光从上往下审视,然后落在一旁的太监上。
“豢养假太监,淫乱后宫,娘娘,恕杂家多言,你才是死罪啊!”
两名“太监”闻言,吓得全身直颤,跪倒在水里:“大人!饶命啊!”
管德妃没想到魏明如此强势,直指她的要害,也被吓得向后一跌。
哗啦。
她四肢分叉,跌在池水里。
“魏明!本宫乃是德妃!当朝右相之女!就算你说出去,谁会信?谁又敢信!你动我不得,反倒是你……”
她犹自嘴硬地叫道。
噗。
魏明随手一刀,削去左边那名“太监”的脑袋,鲜血染红了池水。
“杂家动你不得?”
他桀然笑道,“我巡夜司乃是皇权特许,先斩后奏!今日我魏某杀你,就如杀鸡屠狗,哪个敢说半个不字!”
管德妃一下子呆住。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魏明……他敢!
“德妃娘娘,那日宫廷演武,是你挑唆谭童对付杂家吧?你这事情做得再密,宫里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魏明将绣春刀浸在芈月池里洗涤血迹,“杂家再给你一个勾结魔宗,谋反弑圣的罪名如何?株连九族呀!”
他这句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重重地戳在管德妃心里。
“你!你……”
管德妃再也没了半点傲气,自水里游过来,跪在池边求道:“魏大人,您想要什么,奴家都满足您!”
“只要您愿意放过奴家,奴家愿意说服右相府,唯魏大人为尊!”
说着,她禁不住泫然而泣。
魏明低下头,用绣春刀抵住她的脖颈,比划一下尺寸,又觉得不合适,在峰峦和两腿之间细细丈量一番。
“咦,竟然弄脏了杂家的新靴子!”
他这才发现鞋上也沾染了血迹,不由笑道:“跪好了,舔干净。”
管德妃一怔,看向那魔鬼一样的魏明,禁不住咬紧了牙。可是她想到自己的处境,相府的处境,终究低下头。
她匍匐在地上,身上犹自滴着水液,峰峦因为硕大而贴在冰凉的地面上,脑袋凑在靴子前,张开娇嫩玉唇。
灵巧的舌头舔在鞋面上。
血迹被一点点清除。
“好了,这才乖嘛。”
魏明用脚面拍一拍她的脸蛋,“德妃娘娘,别怪杂家心狠。伱这是重罪,若是传出去,右相和你都没有颜面。”
说着,他用绣春刀挑过来管德妃沐浴前换下的衣裳束带,“现在,杂家给你个机会,就看你要不要了?”
管德妃全身一颤。
她不是傻子,哪里不明白魏明给她的暗示,若是真的拿出去问罪,她与右相府必遭天下人耻笑,若是再搭上谋反罪名……那就是相府被株连九族的下场!
所以,她剩下的机会只有一个。
“奴家……谢大人恩赐!”
管德妃前所未有地绝望,旋即扯过束带,挂在芈月池旁的树上。
登高自挂,永绝人间。
须臾,她就没了气息。
慕容羽和何路海两人已经看得傻了,他们畏惧地望向自家大人。
魏明……他是恶魔吗?
“愣着干嘛!去,给德妃娘娘穿上衣裳,天凉,别冻着了!”
魏明觉得自己过分温柔了。
何路海慌忙拿起一旁的衣裳,应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慕容羽端起十二分恭敬,问道:“大人,这名太监怎么处置?”
魏明目光一瞥,将绣春刀插回腰间,笑道:“给他换上清正司的腰牌。好一个清正司,竟然敢蓄养假太监!”
“慕容羽!点齐兵马,随杂家夜闯清正司,找他们……问个明白!”
说着,他大踏步走向宫外。
慕容羽全身直颤,这魏明……魏明的第二把火竟然直指清正司!
好大的胆子!
他的血液禁不住沸腾起来。
爽!
逼杀管德妃,夜闯清正司,这才是他在尚武监里一辈子都不会有的体验。这才是男子汉大……太监该做的事!
“小路子,押上他,走!”
慕容羽握紧绣春刀,向何路海吩咐一声,算是点齐了兵马。
他们大踏步地往清正司走去。
……
正德殿,清正司。
由于少康帝对他们的工作极其不满,又新设了巡夜司争权,导致清正司里人心愤慨,到现在还没下班。
“孙首领,那魏明我听过,只是一个冷宫里的小太监,他何德何能爬到咱们头上拉屎撒尿?咱们就这么算了?”
一名太监在大厅里说道。
他们在厅里摆了一桌小菜,正在吃夜宵,上首坐着一位长脸太监。
他叫孙绝,首领太监,乃是清正司司主孙不二的义子,其闭关期间,正是由他暂时执掌清正司里的大小事务。
可是谁知道出了这么多变故。
“放心,现在孙司主出关了,而且功力大进,已经是武道第八境的强者。相信那巡夜司和魏明蹦跶不了多久。”
另一名太监补充道。
孙绝面色不愉,一双筷子丢在他脸上,冷声道:“哼,没用的东西,若是事事都依靠干爹,那养你们做什么?”
三人连忙回道:“大人教训得是。”
孙绝脸色有所缓和,说道:“放心,圣上要巡夜司彻查江陵郡杨家一案,那大景的情报和卷宗都在咱们这。”
“那巡夜司要人没人,要卷宗没卷宗,杂家倒要看看他怎么查案?”
“到时候交不了差,咱们再去圣上面前参他一本,看圣上还养不养这样的废物!这皇宫里不需要两个衙司!”
他的心里很快有了定计。
这巡夜司现在只是有了名义上的权利,但是司礼监、尚武监和清正司不可能给他调拨人员,因此它只是花架子。
而许多权利、卷宗和关系网,也还掌握在清正司的手里。他想要?可以啊!但是他们清正司凭什么会交!
圣上也只是圣上。
可不是所有事都听圣上的。
“哎哟!”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跨进殿门,却被高置的门槛绊了个趔趄。
“搞什么,大呼小叫!”
孙绝不满地呵斥过去。
然而,他却没听到唯唯诺诺的遵从声,而是对方踢一踢门槛。
梆梆。
“这门槛没长眼睛吗?竟然敢绊杂家。”魏明拍一拍飞鱼服上的灰尘。
“慕容羽,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