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好,老刘你真不愧是老江湖,这种阴招都能想出来。怪不得你让老白去跑腿压小贝赢,一赔二十,天呐!我要发财啦!”
“现在已经是一赔五十了,可累死我了!”
老白顶着两个黑眼圈,衣衫不整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钱都压了么?”
“压了,这是西安最大十家赌坊的押票。压的时候我稍微易了下容,把你那十万两银子分开压的。”
“辛苦了,我估计这赔率还要涨。”
“我说迁儿,你这么做可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这会凡是进赌坊的,都压岳松涛赢。
到时候岳松涛输了,跳河的人估计能把黄河堵了。你那一千两我不要了,那银子都染着血,我拿着瘆得慌。”
老白这两天回想起那赌坊中的人山人海,好像和公孙乌龙一样得了心魔,总感觉那走的都是尸体。
“死的又不是你朋友,你操这心干什么。再说进赌坊的能有几个好人,死了更好,给他们家里减轻负担。”
刘迁真是服了老白这胆子,活该受穷。
“老刘这话我赞同,凭什么不要。你又没赌,只是跑腿费而已。罪孽老刘都帮你担着,怕什么。”
郭芙蓉倒是不介意,因为她自己都准备赌一把大的。
“什么叫罪孽我担着,这场赌局幕后最大的庄家是岳松涛。算计逼死那些赌徒的是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从他的计划中分一杯羹,这也算做好事了,帮那些人报仇了。”
刘迁拍了拍押票,爆出个惊爆的内幕消息。
“这怎么可能,岳松涛这可是拿华山派和其他三派的百年基业在赌呐。掌门变成堂主,其他几位可是为了华山论剑付出了血的代价,他不会这么狠吧?”
老白也听说了三位掌门的悲惨遭遇,不相信有人会这么做,付出那么大代价就为赢点钱。
“呵呵,岳松涛可不是狠人,他是比狠人还狠一点的‘狼人’,狼行千里吃肉,他这匹饿狼为了华山派的基业,只能吃一些赌徒的肉了。
刘迁的话老白听不懂,郭芙蓉却记起了上次华山斗剑的事情。
“老刘,上次那剑宗长老说岳松涛把华山的房屋地契都输光了,不会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不止地契,他还欠着赌坊一大笔银子。他这次冒天下之大不韪打假赛,就是为了还赌账,赎回华山地契,不然他这掌门也当不久了。
就算我不出手暗算,他自己也会找办法输给小贝,不信咱走着瞧。”
刘迁虽然不介意在这几人心中的印象,但他也不想给岳松涛背黑锅。
“啧啧,江湖险恶啊!没想到岳松涛看着像个正人君子,谁能想到他背地里居然做出这种勾当。”
郭芙蓉现在有点庆幸自己被困在了同福客栈,不然遇到这种‘狼人’,她肯定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老白,你好好教教小贝,怎么出招才像个使暗器的高手。你娘的隔空打穴出招方式必须让她在这两天内熟练,就认准玉堂穴打。
小贝,能不能演好这场戏就看你的了。要是被人看出了你使诈,到时候丢的可是衡山派的脸。”
刘迁对着被他爆出消息惊呆的两人安排起来,有老白在他也懒得费心亲自教莫小贝打穴了。
“刘大哥你放心,我肯定好好练,不给衡山派丢脸。”
小贝这会也有了底气不再愁眉苦脸,兴奋的拉着老白到旁边练起来。
这边没刘迁的事了,他自己慢悠悠的走回了华山客栈之中。刚一进门,大堂中坐着的岳松涛起身迎来,好像在专门等着他。
“岳掌门有事?”
“见过刘长老,是有点事情想和刘长老谈谈,不如咱们楼上请,到刘长老房间谈如何。”
“客随主便,岳掌门请。”
“不敢不敢,刘长老请。”
见岳松涛客气,刘迁也没再推让,上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岳掌门现在可以说了吧?”
“那在下就直说了,在西安各大赌坊中压莫小贝赢的人是刘长老吧?”
赌坊安排前来给岳松涛报信的人和老白是前后脚,岳松涛听闻有十万两银子压莫小贝胜的时候,也被刘迁的大手笔吓了一跳。
虽然散户的钱加起来肯定比十万两多,但是西安这几家赌坊是在是不敢在按照计划执行下去。
一赔一百的赔率,十万两他们得赔一千万两银子出来,真赔出来幕后的老板能活刮了他们。
一群赌坊老板都有些怀疑这是岳松涛不知道从哪搞了一笔钱,想要联合衡山坑他们一把。
所以赌坊那边给岳松涛提供了两个选择,让他自己抉择。
第一,赢了莫小贝,毕竟岳松涛赢的赔率只有一赔二,有这十万两打底他们亏也不会亏太多。
但这样华山的房屋地契岳松涛就别想要了,而且还得赔偿他们损失。
第二,输给莫小贝,十万两银子他们也不准备赔,直接黑吃黑,等那个豪客来取银子的时候,要岳松涛出手把他截杀在西安。
而且这么干还有个好处,白得十万两银子,岳松涛多拿一万两,剩下的他们分。
可惜这些是在是想当然,岳松涛一听消息就怀疑到了衡山派那位绝顶高手刘长老身上,这才有这才谈话。
“是老夫又如何,赌坊之中既然敢开出那么高的赔率,也没规定不准别人压吧?”
刘迁坦然承认,岳松涛有些坐不住了。
岳松涛:“刘长老,我和莫小宝的交情也不浅,据我所知衡山派没有你这位长老的存在吧?
而且衡山派要是能拿得出十万两银子,也不至于因为莫小宝内斗,打的现在名存实亡。”
刘迁:“这些和你有关系么?莫小贝承认我是长老我就是长老,你现在还不是五岳盟主,难道这就想管衡山派的事情?”
岳松涛:“当然不是,不管您老的身份是什么,岳某只是个传话人。
西安赌坊的各位老板委托岳某告诉刘长老,要是您不撤走银子,他们就会调整赔率。”
刘迁:“岳松涛,是赌坊老板的意思,还是你这幕后大庄家的意思。
这十万两银子我就摆在那了,现在是一赔五十,你们好像策划着提到一赔一百。
我也不欺负你们,不管你们改不改赔率,这十万两银子要是变不成五百万两,别怪我灭你华山满门,再一个个找那帮开赌坊的人聊聊。
掏钱还是掏命,你们自己选择。别有命赚,没命花,这可亏大了,岳掌门,你说呢!”
刘迁说话之时已经调动了天地之势,岳松涛原本有些怀疑刘迁这绝顶高手的身份,随着越来越严重的窒息感,这点疑虑瞬间打消。
“前辈~饶命!”
岳松涛实在扛不住了,赶紧开口求饶。
“前辈,五百万两是在太多,那些赌坊也是陕西权贵开的,您就杀了那些负责人他们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别和我废话,要不掏钱,要不就拿命抵。什么权贵,你觉得我要杀他们很难么?
别想着用六扇门压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郭巨侠来了,不给我钱也说不过去。滚~”
刘迁手掌一挥,岳松涛撞破墙壁,掉到了二楼。
“掌门~”
“都回去,给我备匹快马。”
将想要上楼查看的弟子拦下,岳松涛找了匹快马,向着西安城的方向奔去。
出现刘迁这么大的变故,他真不敢擅自决定要不要继续将华山论剑继续下去。
没到绝顶,他还没底气对陕西的权贵说不字,要是擅自做主继续比试,就算他能逃出去,华山派也无法幸免。
一路狂奔,马累死之后,岳松涛直接用轻功赶路,只用了两个多时辰就赶到了西安。
在一家名叫富贵金花的赌坊之前停下,守门的小厮认得来人,赶紧上前搀扶着气喘吁吁的岳松涛。
“岳爷,您这是怎么了?”
“少废话,快去通知秦掌柜,就说我要见他,有急事。”
岳松涛推开小厮,站在赌坊门前开始调息。等恢复了一些内力后,这才走进赌坊,在二楼的一间装饰华贵的雅间找到了他口中的秦掌柜。
“老岳,这么着急赶过来,出什么问题了。”
开口问话的秦掌柜是个脑满肠肥,上下一样圆润的中年人,秦并不是他本来的姓氏,而是代表他背后的身份,秦王。
“秦掌柜,那个下注十万两银子的豪客是衡山派的长老,他现在就在华山,而且那人还是个绝顶高手。”
“你的意思是他不愿意撤走押金?那你就找个机会除掉他,衡山派这五岳垫底的门派,全死光了也没人会在意。”
岳松涛现在有一万句‘妈卖批’想讲,他要能杀了绝顶高手还用在这废话。他要是能杀,第一个先杀了这头死猪,早就被他恶心的够呛。
“秦掌柜,绝顶高手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六扇门成了这么久才,现在才只有个郭巨侠和诸葛神候是绝顶境界,要是这么好杀,我至于急着跑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