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龙门镖局,姜若兰和温恭良感情急速升温,已经到了携手逛街的地步。这事佟石头对刘迁说的,他还想『毛』遂自荐当刘迁的导游,被刘迁拒绝了。
他被东厂的事情搞得心烦,哪有心情去逛街。
在龙门镖局住了三天,汉中城曲家被灭门的消息是这几天成了最热门的话题。广为流传的各种版本都是不明真相吃瓜群众的猜测,知情人都不敢『乱』说话。
涉及到东厂锦衣卫的内斗,所有人都怕惹麻烦上身。
这天傍晚,南宫残花提着东西,来了龙门镖局。小厮将她带到了练功场找到刘迁,这时练功场只有他俩,说话也不碍事。
“这是五瓶膏『药』和九花玉脂膏的配方,剩下的五瓶会在两个月内送到七侠镇。”
南宫残花将手中的木盒递给刘迁,一脸不快的说道。
刘迁接过后拿出一瓶『药』膏试着『摸』了点,比小青配置的『药』效还强一点,满意的收了起来。
“咱们两清了,你还有什么事。”
“南宫败柳已经和你说了我的事情,你到时候会阻拦我挑战师姐吗?”
“呵呵,这个你不必担心,你们师门的事情,我虽然和佟湘玉是邻居但也不会『插』手,这江湖规矩我知道。
看在南宫家这『药』膏秘方的份上,给你个建议。那客栈中每个人背景都大的惊人,有断指轩辕的儿子,郭巨侠的女儿,除了佟湘玉你最好不要伤到别人。
否则你们南宫家就跟着陪葬把,你应该不愿意见到那一幕吧。”
“谢谢提醒,不过我怕到时候我见了师姐控制不住自己。移魂大法后遗症越来越严重了,我师傅留下的清神丹已经快无效了。若那时候师姐还是没想起冰魄静心决的话,我俩都只有一死而已。”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和南宫败柳都这么重视冰魄静心决,是不是可以治疗你的人格分裂。”
“没错,我师傅早就算好了一切,等师姐的记忆恢复她不管愿不愿意都是点苍山七绝宫的宫主,而我和败柳重新融为一个人格,获得新生。但师姐要是想不起来的话,七绝宫宫主之位无法传承,我俩也就没用了。
这也是我被你伤了精神后才想明白的,师傅就是师傅,就算死了还将我和师姐的命运牢牢控制。师姐她还是太天真了,真以为忘掉一切就能重新开始!呵呵,真是可笑。”
南宫残花现在这样子虽然有些虚弱,但明显比刘迁三天前见她时冷静的多。那时她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现在变成了隐藏在阴影中的饿狼。
“那我就在这里预祝你成功。”
刘迁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还会不会在七侠镇,要是在的话又是一场大戏。
“多谢,那就告辞了。”
南宫残花和刘迁也没什么多说的,转身离开。
第二天,刘迁带着小青和郭芙蓉收拾好行装和佟伯达辞行。佟伯达挽留了几句,见刘迁去意已决就没再劝。
“你们既然决定走咧,额就不强留了,跟额来,送你们点小礼物。”
佟伯达带着刘迁三人到了他城外的小牧场中,里面养的是他从西域收集的骏马良驹。
“额这有十几匹好马,大部分是大宛驹,你们每人选一匹。行走江湖马就是第二条命,你们原来的马可不行。”
“谢谢佟老伯,小青咱们去挑马。”
佟伯达说完郭芙蓉就迫不及待的翻过栅栏,带着小青向一匹火红『色』的骏马走去。估计是早就看上了这匹马,昨天佟石头就带着她们俩来这里骑马玩。
“刘少侠,你咋不去,看不上额滴马?”
佟伯达见刘迁不动,有些不高兴。
“没有,只不过我骑一般的马就行,这些好马给我骑也是浪费。等遇敌交手的时候我用轻功跑的不比一般马慢,而且还更持久。”
刘迁笑了笑,解释了一下,毕竟是佟伯达一番好意。
他想要好马在西域那几年随便遇到的马也能比的上他这牧场中的骏马,不过骑马的时候舒服了,养马可不是外行能轻易能弄明白的。要是不精心饲养,过不了多久一匹好马就会被废掉。
“你还是看不上额这些马,你跟额来。”
佟伯达拉着刘迁,到了牧场边缘处单独隔开的一块区域,那里面有一匹全身乌黑四蹄子踏雪的雄壮骏马。
“这匹马可是额为额那死鬼女婿准备的,可惜他福薄命浅用不到,正好便宜你了。正宗滴汗血宝马,大宛国宝,为了它额可是亲自走了趟西域,死了八个镖师才送到汉中。”
佟伯达看着那神骏的黑马,脸上追忆的神『色』。
刘迁和黑马对视着,自从他靠近围起来的栅栏后,黑马就盯着他。这马给他的感觉好像当初兔狲一样,极通人『性』。说起兔狲,小青当初把它带到崤山不久,就被它趁着毒绝外出的机会逃走了。
“佟当家真舍得把这么好的马送我?被石头知道了估计会生气。”
刘迁以前不养马是怕养不好麻烦,现在在七侠镇定居了,又遇到这匹合眼缘的好马,大不了雇人养马,大同府挨着草原会养马的人不在少数。
“额说出去的话啥时候收回过,这马还没认主,只要你能降服,它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了。”
佟伯达吹胡子瞪眼,对刘迁的说话的声音又高了一个调子。
“那行,多谢您老的美意。”
刘迁翻身进去,释放出自己的气势,慢慢的走了过去。
黑马见他过来焦躁的在地上刨着蹄子,嘴里对刘迁发出嘶吼。一人一兽相聚不到五十步的时候,黑马放开速度对着刘迁冲来。
它跑起来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瞬间局到了刘迁面前,前蹄高扬,对着刘迁踏下。
“聿聿”
黑马的双蹄被刘迁握住,挣扎不出振鬣长嘶一声后,张开大嘴对着刘迁的脑袋咬下。
刘迁见状将它的双蹄松开推了出去,又从地上拔出双脚。草地松软,刚才黑马那一下让他在地上踩出两个数寸深的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