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刘迁就踏上了衡山派所在山头。
因为刘迁等人都穿着常服,山脚的守门人见到他们一行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莫小宝跟在刘迁身边,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不停的给守卫打眼『色』。
“掌门,这些是你朋友?”
守门的衡山派弟子看莫小宝神『色』不对,出声问道。
“这位是东厂大档,去把两位长老叫来。”
莫小宝看了刘迁一眼,语气恭敬的说道。
守门弟子听后面『色』一变,不敢耽搁立即向山上跑去。
衡山派经过多年发展,山头上平缓的地方都盖满了屋子。有的连在一起,有的单独成栋。
刘迁顺着台阶走上了山顶,上面已经聚集了衡山派所有的弟子。
一个和莫小宝有五六分像的中年人看刘迁上来,立即走上前去。脸上挂满了笑意,开口说道:“刘档头大驾光临衡山派,老夫有失远迎。”
看来他也查到了刘迁的身份,应该是刚知道,不然他肯定会嘱咐莫小宝躲着东厂的人。
莫小宝看他爹来了,壮起胆子跑了过去,悄声说道:“爹,我把东厂的蕃子打了,他们是上山来要说法的。”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莫小宝的脸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将莫小宝打的眼冒金星。
“孽子,呆会再和你算账。”
“刘档头这事是犬子不对,老夫在这里给这位兄弟陪罪,这一百两汤『药』费给小兄弟买点补品。”
莫小宝的爹莫无畏是上任衡山掌门,现在的衡山长老。能放下面子给一个小小的东厂蕃子赔罪,也是给足了刘迁的面子。
“哥,你都多大了。每次闯祸都得爹放下脸面给你擦屁股,都当掌门的人了,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莫小贝一直跟着他爹身边,看着平时威风凛凛的老爹,变得奴颜婢膝。像个小大人一样,教训起自己老哥。
“一边玩去,大人的事,你个小孩知道什么。”
莫小宝被说的没面子,蛮横的将妹妹推开。
“莫先生既然态度诚恳,我也就不卖关子了。五千两银子医『药』费,拿钱我走人。或者莫先生可以不给,那在下就只能领教下莫先生的衡山剑法了。”
刘迁的报价让周围围观的衡山派弟子议论纷纷,不过都是在骂莫小宝的。
“有这掌门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
“是啊,你说他这从小到大,被多少苦主找上门了。以前无所谓,现在都是衡山派掌门了,一点也不为我们衡山派名声考虑。”
“我们衡山派还有什么名声,早被他在赌桌上输光了。”
刘迁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想怪不得几年后衡山内斗,这时候的怨气就聚集的不小了。
“刘档头,不如五百两如何。前番给曹公公的孝敬已经倾尽我衡山派的所有财务,五千两实在是拿不出啊!”
“莫先生看来是想考校下晚辈的身手了,也好。五千两银子,买他十条命都够了,不拿出点实力来,我也不敢拿这银子。”
两人相距不远,刘迁在说话的功夫内爆功就已经用出,身子猛增一大圈。
双脚连踏地面,伟岸的身子好像神话中的巨灵神一样,被他踩过的青石地面纷纷碎裂。
看似笨拙的刘迁,身形却极快,眨眼间就接近了莫无畏。
同样的平沙落雁在莫小宝手中使出威力只能算是不错,但到了莫无畏手中,才显『露』出真正的威力。
刘迁接近之后只是眼中一花,剑尖就点在了他的胸口。
“哈”
刘迁口中发出一声虎啸龙『吟』般的怒吼,浑厚的内力借助声音短暂外放。
这是内爆功第九式虎豹雷音,刘迁的横炼在三年多的时间也不是原地踏步的,按照外功境界来说他现在早已达到了一流的地步。
莫无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震得脑袋发晕,刺在刘迁身上的宝剑顿时一松。
刘迁趁机一掌印在莫无畏胸口,“砰”的一声,在无数双眼睛中,莫无畏一招就被刘迁打的倒飞出去。
“爹”
“长老”
衡山派的门徒纷纷向莫无畏跑去,口中呼喊着不通才称谓。
“小辈出手忒狠毒,让老夫领教下你这后辈的手段。”
说话的是衡山派另外一位一流境界的长老,年龄已经很大,须发皆白。他从见到莫小宝的时候就阴沉着脸。此时见莫无畏一招败退,为了衡山的名声他不得不出手。
“呵呵,车轮战,无所谓。要不你再多叫几位徒弟一起出手,围攻我算了。”
刘迁粗着声音,冷笑几声,内爆功还能持续不少时间,击杀这个气血衰败的老头还是没问题的。
“师伯住手,我衡山派不是输不起的人。”
莫无畏嘴角流着鲜血,在莫小贝和莫小宝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给我十天时间,五千两银子一定给刘大档送去。”
“好说,我给莫先生半个月的时间筹集银子,到时候去十八里铺的清楼找我就好。”
刘迁转身带着手下离开,背后一双双愤怒的眼睛看着他。
“无畏,派内的银子你不能再动了,否则别怪我请出派规,重选掌门。”
刚才要和刘迁动手的那位长老看着莫无畏,毫不留情的说道。
“师伯放心,我豁出去这张老脸,去借去求也不会动派内一文钱。”
莫无畏盯着他,眼神毫不闪躲。
那长老见他这样说,冷哼一声,带着他这一脉的徒弟离开。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散去。
“爹,去哪找这么多银子啊。”
莫小宝缩着身子,小声问道。
“小贝找你娘把你佟伯伯留下的信鸽拿来,至于你这孽子,给我去后山面壁思过。再敢下山胡作非为,我亲手废了你。”
莫无畏气的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被莫小贝扶着走回自家院子。
“小迁昨天好威风啊!一人单挑衡山派,血手太保的战绩上又能加一笔了。”
金湘玉在第二天才听说了这个消息,找到刘迁时他正在进行每日的横炼功课,见他收功之后金湘玉开口调笑道。
“小事而已,莫无畏也是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的衡山剑法确实高明,下次他有了防备就不好对付了。”
刘迁擦着身上的汗水,胸口之处一道红印还没消散,正是昨天莫无畏那一剑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