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围着抚远将军府的军卒就散去,抚远将军带着一队亲兵走出府邸,不知前往何处。
在抚远将军离开后,大堂角落的房梁上跳下个黑影,怀中抱着一个盒子,轻手轻脚的向外走去。
还趴在房顶上的刘迁这才看穿了白展堂玩的把戏,这招声东击西,一叶障目的把戏玩的漂亮。
九龙杯并不是凭空消失的,而是被一根透明丝线瞬间拽上房顶才不见的。之后屋顶破了洞,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到房顶,而忽略了房梁阴暗处的藏人。
刘迁趴在屋顶上并没被那黑衣人的现身吸引,他早在军卒发现对方之前就看到了那人,而且他一眼就看出那黑衣人是姬无命穿着夜行衣伪装。
因此他看到几乎在抚远将军大堂的人被那声惊叫吸引回头的瞬间,盛放九龙杯的木盒就被拽了上房梁。由于角度的问题,他并没看到房梁上有人。
现在想想,白展堂估计从昨天留条后就一直待在大堂房梁之上,耐心的等待这抚远将军把九龙杯取到大堂。
盗取九龙杯后,他也不着急走,在房梁之上等其他人都离去后这才下来。
刘迁不得不感叹白展堂这天马行空的想法,能在江湖之上闯出这么大的名气并不是浪得虚名。
白展堂离开抚远将军府后,刘迁也悄悄跟在他身后,没走多远就被发现。
一条死胡同中,白展堂,姬无命一前一后的将刘迁包围。
“嘿!朋友走哪条道上的,跟着我想黑吃黑呐!”
白展堂掂了下手上的九龙杯笑着问道。
“黑吃黑我可是行家,哪轮得到他。”
姬无命说完,破空声响起,他手中的匕首直接甩向刘迁。
他比白展堂心狠多了,这要是白展堂单独遇上最多点『穴』之后羞辱一下。现在姬无命在,不见血是不可能了。
刘迁伸手将飞到脸前的匕首夹住,用尖细的的嗓音说道:
“盗圣、盗神的名号如雷贯耳,你们一起上吧,不然可拿不下我。”
“老白,我怎么暴『露』了。这人不能放过,一起并肩子上,先拿下他再说。”
姬无命右掌内力涌动,变得漆黑如墨。
他现在也是二流巅峰,随时能晋升一流。只不过听从他师傅的建议暂缓晋升,和刘迁一样磨练根基,拓宽经脉。
“知道了,你下手注意点别打死他。”
白展堂脚下轻点,身子飘转到刘迁身边,看样子他的轻功不逊于刘迁在万里独行第一层的时候。
不过也是,白三娘踏雪无痕的轻功不可能不传给儿子。
看着两人围攻,刘迁心中丝毫不慌,暗金『色』的右掌对上姬无命催心掌。
‘砰’的一声,双掌交接,姬无命倒飞出去。
刘迁也感到一股阴毒的内力顺着手臂往心口窜,只不过才过到手肘后,就被他深厚的内力压制。
“葵花点『穴』手”
“葵花点『穴』手”
击退姬无命后,刘迁耳边响起了白展堂的声音。
他丹田中的内力瞬间爆发,将背上的几个要『穴』刺激转移,手上也用出了葵花点『穴』手。
“这么惊讶干什么,你逃离葵花派这么多年,也该想到有这一天吧。”
刘迁看着僵立的白展堂,『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白展堂以为刘迁是葵花派刑堂的弟子,此时已经满头大汗,脸『色』发白,要不是被点『穴』估计站都站不稳了。
“迁子,你够了。不知道老白胆小么,你这么吓他估计他得有三五晚上睡不好觉。”
姬无命『揉』着胳膊,走了过来,给白展堂解开了『穴』道。他虽然不会葵花点『穴』手,但解『穴』还是学过的。
姬无命:“我说迁子,你不声不响消失这么多年,刚见面就给哥几个这么大的惊喜,有点不够意思了吧!
就算你血手太保的名号比我俩的盗圣盗神威风,也不用这么欺负人吧。”
“迁子?刘迁!”
白展堂比刚才被葵花点『穴』手点到还吃惊。
“哈哈,小姬居然才交手一下就认出我来,好眼力。
还有老白,我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一次呢,该兑现诺言了。”
刘迁伸手对着白展堂。
听到这个,白展堂也不怀疑了刘迁的身份了,毕竟那件糗事只有他俩知道。
哭丧着脸,从怀中将一个荷包扔给刘迁,说道:
“倒霉,怎么就遇到你了,小姬,哥后面几天就靠你救济了。”
“什么情况,老白你这扣扣索索的『性』子,居然舍得把全部身家给迁子,这里面一定有事。”
姬无命看着他俩,眼神越来越怪异。
刘迁:“这你一会问老白,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识破我易容的,老白娘告诉你破解她家传易容术的秘诀了?”
白展堂:“啥玩意,要真有这种东西我娘能不告诉我吗?”
姬无命:“确实没有,我弟无病你不是见过吗?他直接把你的样子给我画出来了,我看身形和你现在差不多,你又会葵花点『穴』手和这么厉害的外功。
除了你这大名鼎鼎的血手太保,我也想不出别人能在二流拥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听我弟说你不是在西域吗?这是刚回来?”
刘迁:“是啊,回中原有点事情。你俩这胆子够大,连御赐之物都敢偷。”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再和你解释,先回我们的落脚地再聊。”
姬无病看看周围,好像有什么响动,警惕的说道。
三人运起轻功,向着城中的一座民宅赶去。
到了地方后,老白看了一圈,发现自己布下的预警之物都完好无损,这才开门进入。
姬无命给刘迁倒了一杯茶,开口说道:
“这九龙杯我们也就玩两天,就还回去。老白这几年偷的好东西都这么干,除了没钱花拿点银子吃饭,他是穷的连身新衣服都没舍得换。
你看那外套,眼熟不,盗王争霸赛的时候穿到现在。”
“哎!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这衣服怎么了,多好的料子,我娘亲手给我做的。你就是给我绫罗绸缎我也不舍得换,看到这衣服我就想起我娘。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说了你也体会不到。”
白展堂『摸』着自己的衣服,深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