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听到她爹已经去世,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幸亏白展堂及时扶住。
“这就葵花派对我娘的补偿么?我没想到您是这样的人,我娘是冲着您的面子才为葵花派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您就不念一点旧情么?”
面对白展堂的质问,东长老并没说什么,推开门默默的离开了。对于这两个孩子他心中是亏欠的,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计划他们也不会承受这些痛苦。
来之前他已经见过白三娘和祝老爹,对于无双爹的安排他并不同意,无奈祝老爹执意如此,他也不好拒绝。
夜里白展堂悄悄的离开客栈,这都在东长老的预测之中。葵花派并不适合他,先放他自己去闯『荡』江湖,等葵花派覆灭后才是他们和亲人从新见面的时候。
后面几天东长老和白三娘差不多将整个西安翻了过来,就是没有寻找到刘迁的下落。
白三娘、祝老爹和东长老在一座茶楼中汇合,互相说着自己的收获。
“我觉得凭我们这些人搜查整个西安城有些不大可能,尤其是刘迁并不是原地不动,他的易容术虽然比不上三娘,但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识破的。”
祝老爹分析道,他并不支持这样无意义的搜查。
“三娘教授他的时候特意漏了腿部的肌肉变化,这是最明显的破绽,但不排除他发现后用裤子遮挡。”
“而且你说的也是有道理,西安城太大,光大大小小的官员、豪强的府邸我们就不能随意搜查。还有各大官衙,军营驻地都是难点。只要他伪装成里面原本的成员,我们根本搜不到他。”
东长老也皱起了眉头,意识到教会那小子易容术是这次搜寻最大的败笔
“大哥,你说那小子有没有可能躲藏到镇守太监府中。上次我察觉有东厂的人到他房间,过了一会又消失了。不知道那小子和东厂那边说了什么,才会安然无恙,现在得到同样是太监的刘吉祥庇护也合情合理。”
白三娘想起了前几天在镇守太监府的遭遇,想到了这么一个可能。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那刘吉祥本身武功就不说,光手底下的附庸高手就不再少数。说不定就有哪个黑道邪派的绝顶高手被他供奉。如果那小子真躲到刘吉祥那里,可不好办了。”
东长老『摸』着下巴的短须,眼睛半眯,对面的茶客被他眼中余光扫视到,立即感到浑身不自在,赶紧结账逃离。
“现在正事要紧,留在西安这里找不到那小子也是浪费时间,让诸葛先生安排六扇门的人潜入镇守府中,探查下那小子在不在。我们先回葵花派,等有了具体消息再来。
至于我们的身份问题,该暴『露』的也暴『露』的差不多了。相信那小子短时间内不敢『露』头,等以后遇到再好好收拾他,咱们几个的一世英名可不能折在那小子手上。”
“回去后我会安排人盯着毒绝那边,我除非他不再联系毒绝,否则一定有他落网之时。”
东长老为了稳妥还是没决定擅闯镇守府,而是带着白三娘两人继续回到葵花派中。
刘迁这时还不知道搜查他的人已经离开,此时他已经来到了隔壁的监牢中,将手放在了其中一个犯人脉搏上,再次让雄蛊吸血。
经过这几天的喂养,雄蛊给刘迁的感觉像是壮大了一点,这从吸血的速度上就能感觉出。
结束吸血后,刘迁重新将牢门锁上,回到自己牢房盘腿打坐练功。
这种古老的铁锁对他来说就像不设防一样,他想逃狱随时可以离开。
不过他现在也发现了牢房中另一点好处,雄蛊的养料随处可见,而且一个两个犯人出现异样牢头根本不会在意。
虽然雄蛊对刘迁的影响还在,但为了不再像老鼠一样被赶的东躲西藏,为了能早一点站在这个世界的强者舞台,他不得不依靠雄蛊的能力。
在大牢中平静的过去了半个月,刘迁猜测搜捕自己的人即使有,也不会很多。
晚上入夜后,乌云遮挡了月光,到处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出去的好时机。
刘迁回到曾经住宿的客栈,取出了藏着的东西。
路过一家猪肉铺时,刘迁潜进去将老板制服,扔下一百两银票告诉他张满的名字,让他每天都往大牢中送一些熟肉饭菜。
本来畏惧刘迁的老板,拿到银票后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他和牢头熟的不得了。
刘迁重新回到自己的牢房后,把手中的包裹藏在了枯草中,穿上了负重,在牢内演练起了轻功,这样只能保持轻功不退步,想要更上一层楼,是千难万难。
第二天下午肉店老板如约而来,陪同他的还有当值的牢头。
“郑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亲戚。”牢头指着刘迁问道。
那肉铺老板这时也认出了刘迁,掏出十几枚铜钱塞到牢头手中说道:“没错,这就是我那远方侄子,李头劳你多照看。满子你有什么需要托李头告诉我一声,你妈还在我家等你出狱呢!”
说完他打开了携带的食盒从送饭口递进来一个酱肘子和几个馒头,食盒空『荡』『荡』的看起来应该还有别的菜,大概被牢头打劫了。
他不动声『色』的给了刘迁个放心的眼『色』,随着牢头离去了。
刘迁笑了下,看来这人还真凑巧找对了,有他这层关系在,也不至于被牢头刁难。
吃饱喝足等入夜后,刘迁打开牢门开始寻找起雄蛊的食物。
“这个五天前吸过了,这个三天前,这个昨天,就你了。”
刘迁走到一排牢房的尽头,撬开了锁,悄悄的走进那熟睡的犯人,这人住的也是单间,估计不是重刑犯就是有门路的人。
一指点中,他熟练的割开血管掌心,开始吸血。
不料那人根本没被点住,刘迁刚握住他的手腕没吸几口就被一下子挣脱。
“小子,用这种邪法练功就不怕折寿么?”
黑暗中说话的犯人还是躺在地上,沧桑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虚弱的味道。
“邪法正法有什么区别,既然您老是江湖前辈,我就不为难您了。”
刘迁倒退着准备离开这间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