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尖叫声,让朱标的速度越来越快,朱标这个人责任心还是很强的,他对大明的百姓是真的十分的爱惜,如果他当了皇帝,一定会比朱元章要更加的好。
等朱标跑到前面一座拱桥前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幕男人拽着女人头发拖行的画面,这个男人一边拖一边对着周围的人笑道:“这是我娘子,和我吵了架,所以有些闹脾气。”
本来周围的人看到一名男子对一名女子动粗,还想着上去见义勇为,但是一听男人说女人是自己的娘子的时候,大家都微微的有些后退了,因为这是人家的家事,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冲上去做这个好人做什么呀?
这就是古人的心里想法,对于古人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为他们是百姓是底层,他们的权利很小,他们能做什么,人家是夫妻呀,你要是上前去管,不是吃饱了撑的。
好在今天朱榔和朱标在了。
特别是朱榔,这一类的拐骗的招数,他是见得多了,因为朱榔曾经亲生经历过,这样的拐骗事情,那年前的一个晚上,朱榔和好友及他老婆孩子在街上玩,孩子一岁,在怀里抱着,朱榔和好友边走边聊在后面跟着。
这时,一名中年妇女边上来夺孩子边驾,你这个懒婆娘,你男人在外累死累活,你就知道抱着我孙子在外面瞎跑,边骂边抱着孩子跑向路边一辆车,好友老婆蒙了。
朱榔好友立即冲上去,在她拉开车门的一瞬间,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摔倒在朱榔脚边,好友老婆冲上来夺回孩子,这时车上又下来两个男的,朱榔用脚踩着那女的头发,好友也捡起了路边一块石头,好友的老婆也掏出手机边哭边报警。
那男的说中年女子她老婆,神经不好,好友冲上去将其中一个男的放倒,另一个钻到车里开车跑了。
后来警察把这一男一女连同我朱榔,好友两口子,孩子都带上了车,在警车上好友老婆还打了那女的,后来查明,这就是一盗抢婴儿的团伙,外地的,朋友们以后不要一个人带孩子出去。
尤其晚上,遇到人贩子称你是他老婆,或家人,你要边抱紧孩子,一边大喊人贩子抢人啦,出于对人贩子的憎恨,会有很多人帮你的。
现在再来看拱桥上发生的一幕,是不是感觉和这些人贩子十分的相似,男人拽着女人的头发一边拖行一边对着周围的百姓说这是我的娘子,那么周围的百姓就开始围观和观望,权衡真假。
这样就给了坏人充分逃离的时间。
即使那名女子也听不停的呼喊:“我不是他的娘子...!”但是收效十分的微小。
好在今天这位女子遇到了朱榔,只见朱榔的手往前一挥道:“将两人给我带过来。”
命令下达,立即就有人跑了过去,将男人和女人一起给抓到了朱榔和朱标的面前,这男的一开始还不配合,拼命的挣扎,不过,直接被砸了一刀鞘,这个时候,男人才软了下来。
等来到朱榔和朱标的面前之后,男子立即吼道:“你们做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叫唐润山,乃是大明的军士,我为大明流过血,我为大明负过伤!”喊完,唐润山直接将自己的衣服给撩开,确实这位唐润山的后背有一处箭伤。
这个时候,看到唐润山身上的箭伤,周围的百姓也是齐齐的互相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不过,此时女人哭着喊道:“大老爷救命呀,一定要救救奴的性命呀,这个人是强盗,是真正的强盗,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娘子,他非说我是他的娘子,将我和我的丈夫分开,我家中还有三个儿女呀,我想要回家,我想要回家。”
“你就是我的娘子,兵部已经发给了我们勘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劳资在外面为大明出生入死,你却在家中勾搭汉子,一气生了三个孩子,劳资不计前嫌将你给接回家,给你吃给你喝,你还想着逃回去,你做的还是人事吗?”
此话一处周围立即就是对女子的指指点点。
其实古代和现代一样,古代对军婚的保护也是很严格的,毕竟军人自古有之,所以北宋的时候,就已经构建起了完整的军婚保护体系。
我们国家对于家这个词很看重,家在我们的国家中具有特殊的地位,而婚姻则是组成家庭、繁衍后代所不可或缺的要素。
婚姻对普通百姓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对于士兵来说却显得有些困难。普通女子一旦嫁予士兵就意味着成为了军属,而他们的丈夫要么是在进行训练、要么是外出进行征战,生活非常地不稳定。
以上就是自古以来作为士兵妻子普遍存在的一个现象,北宋士兵以及他们的家属同样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因为北宋面临的外患极为严重,不好好应对随时就有灭国的风险,所以常常就是军队外出征战还没有回到营地,就又接到下一个作战任务,而在家中的妻子常常就是苦苦等待、独守空房,以至于内心忧郁。
并且宋朝的“重文轻武”政策让军人地位并不像前朝以及现在那么高,是一种地位低下的职业,这就导致作为寻常女子一般来说是不愿意嫁给军人的,而嫁给军人的女子又会因为丈夫地位低下受到各种各样的区别对待。由此可知,当北宋士兵的妻子,不但要忍受相思之苦,还要忍受这种地位低下的苦闷。
这样一来,士兵的婚姻就不是那么稳固了,这对在外征战的士兵来说是极为影响作战力的,往大了说,也有可能会直接影响一场战役的胜负。这无疑对宋朝的统治也是极为不利。
那在这种情况之下,宋廷如何保障士兵婚姻
宋朝实行“更戍法”,规定禁军每隔一两年便要换防,以相互更替。这样做主要有两个目的:
一是为了惩五代之弊,防止将领专权,这是政治上的目的;二是使将士能适应各种地形和气候,增强军队的战斗力,这是军事上的目的。
宋朝制度规定,除了粮禁军可以带领家属之外,其他大部分士兵都不能携带家属。
同时军士在外面戍守的日子多,住在营地的日子少,而经常性的分离不但使得士兵担心家里妻子和子女的生活状况,也使得夫妻双方的感情受到牵连,这种情况下家属不但不能激励将士英勇杀敌,反倒会成为士兵在战场上的一种牵绊。
为了稳定军心,政府必须对军士及其家属进行保护以解除士兵的后顾之忧。
士兵征戍在外,最担心的就是家庭安稳,而妻子上能孝顺父母、下能教导子女,是维持家庭稳定最重要的因素。
宋朝法律规定对士兵妻子作了强制性的规定,即军妻如果一直优游安逸,不能尽心尽责照顾家庭就会受到相应的处罚。而军妻直接背着其丈夫逃走,则更是为法律所不允,史载:
“尝有禁卒之妻,背夫以逃,虽遇赦自首,法犹不原”。
家庭的完整在于夫妻双方的相互扶持,军妻如果不能尽心照顾丈夫,也会受到法律的惩处。绍兴初,营兵周右的妻子,为了与同营士兵李平通奸,谎报丈夫已死并且自己没有可依附的对象,乞求改嫁。
其妻在此之前就把周右看作路人,周右生病之后不仅没有悉心照料,还不给他吃药,这直接导致周右病情加重,最后在周右病危尚未断气的时候就弃他而去,后来虽然周右病情有所好转,他的妻子也被判斩首。
士兵常常不在家,妻子对婚姻的忠诚也是士兵们所担心的,因此北宋对不忠于婚姻,不安分守己的军妻也会给以处罚。天禧二年三月,有一条诏令:
“诸班直、诸军妻坐奸者,决讫即放,不须隶作坊针工,其见役者百五十七人皆释之。”
此诏令要求释放因犯奸从而被罚的人,但却从侧面说明在天禧二年之前,军妻犯奸是需要被发往作坊做工的,且当时就有一百五十七人在作坊服刑,可知在此之前法令就得到了良好的执行。
明朝也是很好的继承下来这些。
随后唐润山开始讲起了自己和自己妻子的故事,在唐润山的口中,他是一名英勇的士兵,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妻子史灵芝,居然和当地有个名叫姚小五的人,两人成婚多年,并且夫妻关系很好,先后生有三个儿女。
这让他很生气,他立即就将诉状递到了兵部,用“妄娶她人妻室为妻之罪”将姚小五给告了。
兵部已经给了勘合,说着,还真的拿出了兵部所发的勘合,这勘合就是一种证明,说明对方说的话应该不是假话。
看到勘合之后,朱标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他看着史灵芝有些生气的道:“这位妇人,你的丈夫为大浴血疆场,你却在家中勾三搭四,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你的丈夫,既然兵部已经给了勘合,你就和你的丈夫好好过日子,还要闹什么闹?”
看着生气的朱标,史灵芝立即磕起头来喊冤道:“大老爷,你们不要相信他,我是被他抢来的,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我确实和他有些关系,我在三岁的时候,在双方父母的安排下,曾经与唐润山的兄长结下“娃娃亲”。
不过,唐润山的兄长尚在幼年就夭折了,所以这门亲事也就黄了。我长大成人后,经过“合法”的程序,与姚小五结为夫妇。
这些事情我都已经和县里的县令老爷说清楚了,但是唐润山给县令使了钱,所以县令就和汤润山同流何污。
没有秉公处理,既没有擒拿唐润山,也未向上级反映相关问题,“推说内府勘合,不敢擅违”。
求大家帮帮我,我家中还有三个孩童,他们不能没有娘呀,这个唐润山将我带到家中,每天都以打我取乐,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说着,史灵芝直接将自己身上的伤痕给亮了出来,一看到史灵芝身上的伤痕,密密麻麻的,确实十分的多,这一下,众人又开始吃不准了。
朱标直接看向了朱榔问道:“榔弟,你怎么看?”
朱榔话还没有说,就见唐润山直接起身将自己的衣服给撕开,露出后背的箭伤道:“我唐润山为大明卖命,只为了保护大明的百姓,谁知道回来之后,自己的妻子和别人跑了,我承认我打了她,但是那是她该打,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得等我回来,为什么...!”说着,说着,唐润山还哭了起来。
只见一个男人哭泣,身边的舆论再次倒向了唐润山。
史灵芝看到这一切之后,也是微微的眼神灰了下去,就在众人走神的时候,史灵芝突然冲向了拱桥之上,准备跳桥明志,不过,这刚刚跑起来,这边朱榔就一个眼神,身边立即有人将史灵芝给拦了下来,看着自己被拦了下来, 史灵芝再也忍受不住委屈,呜咽的哭了起来。
朱榔微微一声道:“唐润山,你可知道,我也是一名将军,我看到过很多的英勇的士兵,而且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英勇的士兵的伤痕,永远都在正面,只有那些在战场上疯狂逃命的士兵,他们受伤的部位才会在背部。
你说你英勇,那你能告诉我,你那背后的箭伤是怎么得来的吗?”
“我...!”唐润山一时语塞。
跟着朱榔继续道:“你的事情,我会立即去调查,如果调查的结果和史灵芝一样,那么你就将会被斩首,但是如果现在你可以说出真相,我就饶你一名,但是你要被发配交岭南。”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唐润山有些害怕的看着朱榔。
朱榔则是澹澹的看着唐润山道:“本王大明秦王朱榔...还有这位就是大明太子朱标,现在说出真相,饶你一死,否则你必死无疑。”
“知罪,知罪...小人知罪。”唐润山直接跪了下来,不停的磕着头道:“一切都是小人的阴谋,是小人蒙蔽了刑部,跟着贿赂了县令,这才将史灵芝给抢到自己的身边。
可是我是真的喜欢史灵芝呀,为什么...她要嫁给别人,为什么不等等我?”
“啊...!”史灵芝痛苦的哭了起来。
朱榔却看着唐润山厌恶的一眼道:“给本王抓起来,并且立即赶往县衙,将本地县令一通抓起来,蛇鼠一窝,全部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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