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个后娘白蓝贱人二字,也是骂得更凶。
想起妈妈是怎么死的,想起自己坠崖差点粉身碎骨,苏欣就觉得给苏蕾和简涛的惩罚简直微乎其微。
压根就不算什么。
苏蕾和简涛只是社死。
简涛失踪。
哦,对了,苏蕾跳楼而亡。这是苏东桥和白蓝对外宣布的。
但这个消息苏蕾并不相信。
闫叙和麦辰也不相信。
这只是他们的金蝉脱壳之计,所谓的跳楼谁看见了?私下里他们一定把苏蕾转移到别的地方去避风头了。
等风头一过,还会回来。
尽管闫叙叫人去找过苏东桥,询问到底苏蕾是不是真的死了,那苏东桥嘴里信誓旦旦,一口一个就是死了死了,骨灰盒都放在一个墓地里了,说你们要是不信的话,他带人去苏蕾的墓地。那白蓝也说,女儿就是死了,被仇人害死了,她的身份证也注销了,都那样惨死了,没想到还要被人诅咒,这在地底下也不得安生啊,说完就是嚎啕大哭。
闫叙和麦辰把这二人的言视为表演。
一次拙劣的表演,漏洞百出。
他们去了解过,墓园的确有一块苏蕾的墓地,但据管理人员说,并没有什么骨灰盒放进去,就是一个空墓。
闫叙告诉麦辰,不必去揭示他们玩鬼把戏,再往后看好戏。
苏东桥和白蓝都一致认为,女儿和简涛被人拍下视频,这个幕后的主使人员和闫叙和苏欣都脱离不了干系,但他们没有证据证明。
麦辰做事是很小心的。
苏东桥和白蓝去那家旅馆多次,闹过多次,但一点儿可疑的都没发现。
所以,他们心里就更憋屈了,不过来大闹一场的话,天天夜夜都吃不好睡不好玩不好!
苏欣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下楼了。
当她经过楼梯口的时候,抬头一看,又看见了墙上挂着的那副闫叙过世母亲的肖像。肖像里的闫妈妈依旧温柔善良,一双柔和的眼睛里释放出的是最大诚意的善良。
虽然这只是画像,眼睛也是画出来的,但苏欣真的通过画像得到了一种坚定的力量。
苏欣下楼的脚步声惊动了刘阿姨和李阿姨。
苏东桥和白蓝也听见了脚步声。
苏欣,这个贱人,果然是她!
这贱人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裙子,还化了一点淡妆,看上去倒有几分上流社会夫人的派头!
呸,贱人就是贱人!
她只配给自己提鞋,当丫头使唤,真以为麻雀变凤凰了?
白蓝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怨恨。
恨不得苏欣在她眼前化成灰烬!
“呦呵,一大早外面乌鸦叽叽喳喳的,我以为是哪个贵客来呢,原来是你们二位呀。”一开场,苏欣提醒自己必要拿出气魄。
她慢悠悠地把这些话说出口,刘阿姨和李阿姨的精神马上又振奋起来了。
好!
就该这样!
苏欣小姐好样的!
这当爹当后妈的身上哪儿还有一点人味儿呀,他们不把苏小姐当女儿,苏小姐自然也不把书苏东桥当爹!
假如苏小姐是一个不忠不孝的人,那少爷肯定不会娶她的。
少爷肯定清楚苏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欣对着刘阿姨和李阿姨看了一眼,异常淡定,那眼神好事在说,别担心我,我不怕他们骚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点儿都不怕。
苏欣坚定的眼神让她们安心。
当然了,一旦苏欣小姐和他们有什么肢体冲突的话,那肯定上去相帮,没说的。
“苏东桥,白蓝,真是难为你们了。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何贵干啊?”
苏欣下了楼,懒懒地坐在沙发里。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让苏东桥和白蓝看到自己的闲适。
此时,刘阿姨和李阿姨也想商量好了一样,装作谦卑十足地走到苏欣的面前,讨好万分地说道:“苏小姐,我看您气色不好,要不要我们给您捶肩捶腰呀?噢,今天的早餐还是那三十个点心,外加各种小菜,还有十样西式点心,您尽可挑选,如果还不喜欢,我们马上重做。”
哈哈哈。
刘阿姨和李阿姨嘴里说出来的话简直要把白蓝给气死呀。
这个贱人,在这里享受到的真是女王的待遇啊。
自己早餐吃东西,还没有这么多的食物呢。
白蓝已然气得浑身发抖了。
苏欣就道:“不用啦,辛苦你们啦,这会儿肩膀也不疼,就不用捶啦。”
苏欣更是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态度,用眼神睥睨着苏东桥和白蓝。
刘阿姨和李阿姨都很聪明,为了刺激白蓝,一个转身,就给一旁花瓶里插的玫瑰浇了一点水。
一边浇水,她们一边还对着苏欣夸赞:“咱们少爷待小姐真是好啊,听说这束玫瑰,也是巴黎空运来的进口货呢,价格好贵好贵的。不过,再贵的价格对咱们少爷来说又算得什么呢?少爷对小姐一直就是掏心窝子,只怕小姐要天上的星斗,少爷也会想办法给摘下来呢。”
白蓝简直听不下去了。
刘阿姨和李阿姨也知道,当初少爷可是和白蓝的亲女儿订婚过的,哎呀,幸亏解约了,那位苏蕾小姐可是一个豪放人物,一个风流人儿啊。这个继母就是嫉妒,自己没教养好的亲女儿,却嫉妒善解人意的苏欣小姐,口口声声骂她贱人,真是恶毒。
哦,对了,听说那个苏蕾和男人玩大了,被人拍下视频和照片,没脸贱人,跳楼死了!
但是,好多人说这是假的,金蝉脱壳之计。
刘阿姨和李阿姨却希望这是真的。苏蕾真死了,也算是给这个恶毒继母一个惩罚,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嘛!
“够了,你们不要给我们表演双簧!贱人,你妹妹死了,你今天必须出去一趟,去她的墓地磕头谢罪!”白蓝狠狠的怒骂苏欣,说苏蕾的死苏欣脱离不了干系,等她找出证据就是!
“我磕头,我磕你个鬼!再说一句,立马滚蛋!”
苏欣这句话嗓门很大。
完全不似她之前说话的样子。
此话一出,白蓝和苏东桥都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