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闫氏大楼。
闫叙拨打苏欣的手机已经无数次。
是的,无数次。
刘阿姨和李阿姨说,苏欣一早去原来租住的公寓楼,然后就没有回来。
闫叙通过另外的渠道,已经了解到顺佳快递上午八点以前发送快递的业务,这个快递员是假冒的。
闫叙又通过渠道,知道给苏欣打电话的那个所谓的快递员的手机号。
只是,此人狡猾,手机号码是买来的。
原主是一个不识字的乡下老人。
闫叙已经意识到,苏欣是出事了。
唉。
刘阿姨也是李阿姨也是一脸的担心,都很懊悔说早知如此,就该拦住苏欣小姐。
闫叙安慰了一番。
这事儿,还不能告诉奶奶。
闫叙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苏欣的闺蜜方晓。
假如苏欣并没有出事呢,只是手机没电忘记充电,而她正和方晓在一起。
电话通了。
闫叙只是试探性问了几句,方晓却在电话那头说,好奇怪啊,堂堂的严总怎么会打电话给自己呢,是不是被苏欣欺负啦,哈哈,她告诉闫叙自己在外地出差呢,这会儿还不方便接听,就算得罪闫叙也无所谓啦。
方晓挂了电话之后,猜想这会儿苏欣正和闫叙在一起腻歪,大概是对闫叙的情感起了变化,所以害羞表达,反而让闫叙打给自己,哈哈。
方晓没有多想,也就没再会议结束之后联系苏欣。
闫叙叹息一声。
苏家的人自然不会关心苏欣,苏欣的失踪,说不定和他们有莫大的关系。
十分钟之后,闫叙决定自己寻找。
既然苏欣没有回来,那么开着车离开那幢公寓楼,只要出现在路面,那肯定有监控摄像头。对了,还有行车记录仪。
闫叙马上叫秘书来。
又是一个十分钟过去,闫叙知道了苏欣的出事地点。
就在萧山一处地势险要的地段。
只是那地方的路面没有监控。
“闫叙,你真的要去找她?”
陆颖也知道苏欣失踪,并且知道了出事地点。
“是啊,苏欣人在萧山不见的,我想大概车子是坠入崖下了。”
“闫叙,这么说你要去崖底下寻找?”
“是啊。”
“不行啊,那样的话太危险了。”陆颖掩饰不住的关切。
“这是我的责任。苏欣是我的未婚妻。”
闫叙非常后悔,他决心要送给苏欣一颗钻石宝石戒指,只是因为一直在国外制作,尚未完工,所以迟迟没有送给苏欣。
作为自己的未婚妻,没有订婚仪式,也没有一颗象征性的订婚戒指。
“那也不行。寻找的事情还是去找专业团队去做,你是闫氏的总裁,集团离不开你。”陆颖找出理由。
不知为何,当听闫叙的秘书说,苏欣失踪不见了的消息,她的心内潜藏着激动。
没从,就是激动。
还有欣喜。
苏欣如果真出事了,那就代表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不是借口,你不知道,苏欣对我很重要,我离不开她。”闫叙已经拿起车钥匙往办公室门外走去。
但是,路一把拖住他。
她这个举动,让闫叙颇为生气。
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刻,陆颖的表现让他失望。
“不行,闫叙,我关心你,这你的不想你也出事。”
陆颖的目光里充满了哀求。
而且,情不自禁之下,她竟然把脸靠在了闫叙的胸膛。
闫叙本能推开她。
“陆颖,你是我表姐,自重一点。”
“不!闫叙,我不是你的表姐,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我不要当你的表姐,我只想当你的红颜知己啊!我之所以不结婚,不谈恋爱,不找男朋友,那是因为我心里喜欢你的人是你啊。”
陆颖终于泄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这让闫叙一怔。
没想到陆颖暗藏了这样的心思,闫叙低声说道:“陆颖,你就是我的表姐,别多想。”
这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陆颖不是名义上的表姐,他对她也无任何非分之想。
陆颖有这个想法,很可笑,很荒唐。
“啊?闫叙,难道我不可以多想吗?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当你的左右手,你却认为我多想?”
闫叙一听,已经不想听下去了。
他再次甩开陆颖,走出大楼。
二十分钟后,闫叙用最快的速度到达苏欣的车子坠入悬崖的地方。
他看着地面车轮猛然移动的痕迹,以及路旁歪扭的小树,闫叙擦侧,这不是苏欣的车技不好,而是她遇到了威胁。
威胁?
假如是的话,到底是怎样的威胁呢?
闫叙研究了一下萧山整个山势的地图,他找到一条小道。
苏欣从这儿坠落下去,那么落下去的可能性就在这条小道半里之内,就在那里搜索。
他看了一下时间。
中午十二点。
只是,车子落下去之后,这样陡的高度,苏欣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一想到这里,闫叙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苏欣,他的宝贝儿,他的甜心,他的所有……
你千万不能出事呀!
闫叙不禁双手合拢,祈祷上苍给予恩赐。
一个小时之后,闫叙已经走在了那条幽深小道上。道路是很难走的。因为泥泞。因为不是水泥路。这种道路还是几十年前农村里很普遍的那种土路。
路面积了水,坑坑洼洼。
闫叙就算想快一些走,但无奈还是走得很慢。
他心急如焚。
真的心急如焚。
心似火烧。
苏欣,苏欣……他渴望找到她,但又怕看到另外一个事实。
抬起头,悬崖那么高。
苏欣真的能有生还的可能吗?
闫叙不确定。
不过,他细心搜索,没看到有汽车的残骸。
哪怕是一个破碎的轮胎都没有。
这未免让人奇怪。
此时的苏欣在干吗呢?她饿啊,只吃果子那不能填饱肚子的。苏欣在寻找可吃的食物。她看到一簇很小的野玉米地,但是不确定这种黄色的玉米是否能吃。
必须要吃东西,否则才有力气走出去。
“苏欣,苏欣……”闫叙边艰难地行走,边大声呼唤。
他的声音不可谓不响,只是被茂密的树丛掩盖,加上距离有点远,苏欣一点儿也不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