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皇城特别热闹,到处张灯结彩,时不时能看到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引来了街道上的喧嚣的人群驻足围观,节日的气氛在夜晚依旧很浓。
一个衣衫蓝缕的小女孩同这热闹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
“卖花了,卖花了,有人买花吗?”
“大叔,卖束花吧,冬节过了,就再没有鲜花了!”
挎着竹篮子,清脆的声音带着稚嫩,见眼前那两位公子走来,便又扯着嗓子喊了。
“卖花了,刚采的鲜花!”
“三个铜板一束花,卖花了!”
这二位公子正是寒王和紫萱二人,白日里在寺中,被人群挤到了寺外,正想寻小札呢,却被他带出了大钟寺。
一个下午,专门带她逛路旁小摊子,同小摊贩攀谈,又往郊外访了几处农舍,不可否认,他是个好皇帝。
一路上,她问,他不答,她便不在问,他也沉默,如同这几个夜晚一样,虽在她身边,却依旧淡漠,不相敬,却如冰,她真的不懂他。
“两位大哥哥买束花吧!”
耳熟的声音让紫萱缓过神来,只见挡在身前的这孩子,一脸脏兮兮,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笑。
“是你啊!”紫萱蹲了下来,笑着抚了抚小女孩的头,“不认得我了吗?”
寒王仍是站在,高高在上的看着这小女孩。
“漂亮的大哥哥!”小女孩想起来了,抬头看了寒王一眼,又笑着道:“这个大哥哥更漂亮!”
紫萱偷偷瞄了寒王一眼,竟见他笑了。
“你爹娘呢?”寒王也蹲了下来。
“没有爹爹,娘病了。”小女孩比先前乖了很多,眨着眼睛看着寒王。
“病了?”紫萱蹙眉。
“每天都卖一篮花就能每天都给娘买药了。”小女孩笑了,又道:“大哥哥买束花吧。”
“你娘患的是什么病,能带我去看看吗?”紫萱总是对小孩子对没抵抗力,见不得小孩子受苦。
“看不好的,大夫说了每天都喝药就可以了,大哥哥再买束花吧!”小女孩说着将一直紫色的花递了过去。
紫萱接过那花来,轻轻嗅了嗅,放要付钱,寒王却先将三个铜板交给了小女孩。
“三个铜板对吗?”寒王难得有这么和善的语气。
小女孩点了点头,收下来铜板。
“带我们去看看你娘亲吧。”寒王直视小女孩,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小女孩很乖地点头答应,看着寒王,有些发痴,这大哥哥的眼睛还真真比大姐姐漂亮。
紫萱心中一喜,看着寒王,唇边不由得浮起暖暖的浅笑来,只是,却想起玉妃那三份礼物,孩子,孩子,要是能留下个孩子,那该多好啊!
“快走吧,快走吧,指不定两个大哥哥还真能医好我娘亲呢!”小女孩主动来牵寒王的手。
寒王仍旧对她和善地笑,任由她牵着走,紫萱快步跟上,正想伸手却牵小女孩,却又缩了回来,淡淡一叹,清秀的眉宇间透出了疲倦来,他的步子很大,走得特快,跟着一整天了,好累好累。
三人渐渐远离闹市,朝城北而去了。
而宫门口,一辆马车缓缓驶入,车上正是善柔和小札,还有德公公。
“皇上和公主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善柔叹息道,在大钟寺走散不久后,皇上便差人来了,之说晚些和公主回宫,让她和小札自己逛。
“最好别回来了。”小札心中正乐着,又口没遮拦。
“放肆!”德公公立马狠狠地瞪了过来,“扎公公,你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话,皇上回来了,我定如实禀告!”
小札急了,连忙求饶,“德公公,小札方才失言,失言了,就心急着主子,您明白的。”
德公公无奈,道:“皇上微服出宫是体察民情去的,皇后身子娇贵,跟着也是受累,你乐和什么呢?”
小札眸子掠过复杂,却还是笑了笑,道:“主子开心就成!”
说罢便掀起车帘来,栖凤宫到了。
“善柔,你下来坐坐吗?”他似乎从来就没把善柔当作妃子,除非正式场合,其他的皆是直呼姓名。
一直静默不语的善柔这才缓过神来,暧昧一笑,道:“不了,你快寻青奴去吧。”
小札并没多想她这话含义,急急下了车。
手中那青色面具,绣着精美的花纹,这下子青奴可以一身上下都是青色的了,她最喜欢青色了。
一路把玩着手中的面具,哼着小曲,心里想着此时主子定是和皇上游夜市吧,两个多月了了,似乎还真想主子说的,会慢慢好起来的。
突然,长廊的瓦顶上传来窸窣的声音。
“谁在上面!”小札警觉,连忙跳出长廊,却是那只白色小狐狸在上面。
“你这小家伙怎么跑上面去了?”这只小白狐一直养在栖凤宫里,整日里在花园里乱串,主子想起它来时,他就得满园地寻。
“公主呢?”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青奴。
小白狐似乎和青奴特好,一下子就跳了下来,跃到青奴身上。
小札连忙将手中面具藏在身后,笑地道:“还和皇上在宫外呢!”
青奴只是点了点头,便抱着小白狐离去了,小札跟了上去,却不瓦顶上出现了一人,正是萧太后身边的容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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