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呢?”善柔一进屋便寻紫萱,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泡茶的,今日怎么不见人影了?
“同玉妃在卧房里呢。”小札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插着那刚摘来的菊花,心想着一会也给青奴房里送一瓶。
“玉妃?”善柔微微纳闷,在暖塌上坐了下来,突然觉得不对劲,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暖暖的毛毛的,伸手摸了摸,还蛮舒服的。
“这是什……”话语未完,见了身后那东西,便是一下子惊叫着跳了起来,竟是只狐狸!
“小札!这东西怎么会在这!来人啊……”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啦,会吓到它的,它胆子可小了。”小札连忙将小白狐抱了起来,轻轻安抚。
前夜里他亦是这样惊叫,结果把这小东西吓得缩在主子怀里不敢出来。
“宫里怎么会有狐狸,你知道多危险吗?立马给我扔出去?”善柔被吓得不轻,她一向怕那什么猫猫狗狗的,更别说是狐狸了。
小札微微纳闷,还真从未见过善柔这架势,还真有主子的模样,只是,这小狐狸可不是能随便扔的。
“主子最近闲了,特意差人买来的耍完的,又不是在你宫里,你紧张什么。”小札仍是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见小狐狸那招牌式的无辜眼神不由得笑了起来,主子就是被这小畜生害至今都走不了路,他却还是很喜欢它。
“特意买来的?”善柔的语气这才柔了下来。
“嗯,主子心疼着呢。你可别吓找它。”小札再次提醒。
善柔又嫌恶地看了那狐狸一眼,没说什么便朝寝室里去了。玉妃不是明日才回宫吗?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小札没多理会,把小白狐放到一旁,又修修剪剪这那瓶菊花。
“药。”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小札抬头一看,正是青奴替主子取药回来了。
小札接了过来,笑着道:“见你午饭没怎么吃,给你留了好多糕点呢,一会送你房里去!”
青奴微微一愣,仍是惜字如金道:“我不饿。”
“现在不饿,一会就饿了嘛。”小札依旧很热情,每每看到青奴脸上的面具心中便不舍,她还未满十八呢,这面具不知何时会被换下。
青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小札,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清澈澈,良久,才点了点头,亦朝卧房而去了。
善柔没走几步,便隐隐听到了卧房里传出的说话声,迟疑了一会还是侧身躲在了门外,这些日子她越来越少到栖凤宫来了,故意把出宫的事传到小札耳里,只是这公主倒是很沉得住气,从来不问,不得不承认,她还看不透她,完全不像个高高在上的大国公主,明明是喜欢寒王的,却能好脾气隐忍至今,究竟为什么,或者她在算计着什么,又或者月国在算计着什么。
屋内,隔着珠帘,隐隐可见紫萱倚在床榻上,而玉妃却在帘外的榻上坐着。
栖凤宫没有多少规矩,下人们都出入自由,只是这卧房珠帘内,谁都不许轻易进。
“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就好好休息,此事臣妾定会办妥的!”玉妃做了保证。
“有你这话本宫就放心了。”善柔笑了笑,又道:“此事,也先瞒着皇上吧。”
“臣妾明白的。”玉妃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刚回宫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紫萱终于把事情交待清楚了。
玉妃起身,却接过桂嬷嬷递来的锦盒,道:“皇后娘娘,这是臣妾在宫外看见的,甚是喜欢就多带了一份,希望你能喜欢。”
紫萱立马想起了上回那份所谓的薄礼来,秀眉不由得紧紧蹙了起来。
“臣妾先告退了。”玉妃欠了欠身,这才退了出去,精致的小脸上仍是极富修养的笑容。
门外的善柔早已走开了,心中满满的不安,公主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信任玉妃的,她竟全然不知!
善柔没折回去,闷闷地直接回了宫,这几天皇上都带她出宫并非游玩而是亲自走访了郊区几户大的菜农,看样子她提议的在北部干旱之地改种耐旱作物的建议是被采纳了,不知明日还会不会出去。
当夜,善柔等了许久,寒王却掀了玉妃的牌子。
“主子,玉妃娘娘是后宫第一个妃子,皇上宠她也是正常,你早些休息吧。”红玉低声劝说着。
善柔看着那收拾地整整齐齐的书桌,良久才开了口,“红玉啊,皇上身边能不能就只有一个女人呢?”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找寻一个安身立命的位置,还是真的留恋那双温暖的大手了。
“娘娘,你们月国的皇帝不就是这样的吗?他为皇后空了三千后宫这事儿至今都好些人谈论着呢!”红玉只觉得纳闷,柔妃本是紫萱公主的婢女,此事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善柔似乎这才缓过神来,道:“我就随便问问啦。”
说着起身朝床榻而去,只是眉头依旧紧蹙。
玉妃,她同公主、宁妃都不一样,太傅之女的身份完全可以让寒王不设防备,她怎么可以得宠呢?而今日公主究竟交待了她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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