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和黑猫离开了外围区域,越是往里走越是能遇到一些万古留名的人物,他们似乎对于自己的城有不一样的情愫。
每当一靠近他们便会出现阻拦,甚至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动手,宇这一路几乎都是战过来的。
顺便还能收集一下小石块。
“在这死气山内都是一些大人物,老萧会不会也在这里。”黑猫终于想到了这个问题诧异的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在也许不在吧。”宇眼眸望向远方,怔怔出神。
他们此刻已经收集了十六块碎片,续续拼接也有了那么一角,但和中央一点的人物比手中还小了一圈。
轮回气息也初步成型,黑猫说过轮回也是道,既然是道便可参悟其中秘密。
“我要悟轮回,这些时间你可以到处走走,数百年后我会去寻你。”
宇一拳打穿大地钻了进去,各种道纹铭刻九天,为自己护道。
“切!”黑猫不屑的咂了下嘴,吐槽道:“悟道悟道就知道悟道!跟你一块有时候就是这么无聊,还是老萧好玩。”
他望着荒凉的大地,最终还是决定……先睡一觉,然后再出去走走,说不定老萧真在此地呢?
三百年后……
宇醒了,他第一件事便是打穿大地钻出来,独坐在一块山崖上,望着绝壁上的一朵鲜艳小花。
从花开,到花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循环往复,直到叶落,根断,花瓣枯黄,彻底绝了生机。
宇落泪了,泪水滴在花下的土壤也挽留不了什么,落下的花终究落下。
他宛若失去了灵魂,如孤魂野鬼般游荡,跨过山峰,走过沙漠,游过湖泊,坠过山崖,直到走入一片雪白的绝地,停下了脚步。
宇蹲下身子刨啊刨啊,终于在雪白的大地上找到了不同的颜色,那是一朵花,开的很鲜艳。
就和曾经悬崖峭壁上的那朵一样坚强,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下,顽强的活着,活出精彩,活出自己,活出烂漫。
抚摸着栩栩如生的花瓣,宇又落泪了,他陪一朵花度过了寒冬,度过了炎夏,最终在他的见证下,这朵花又落了。
宇踏上了旅途,他神秘莫测,身形飘忽,抵达过很多都城。
许多无上强者曾对他出手,招招以击杀为目的,但他的身形太恍惚了,不管任何手段都起不了作用。
就像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一样。
甚至还有数个都城一起联手,要镇压宇,但皆被破之,有人不死心强行去触摸,却被宇随意的一掌当场拍死。
这太过惊悚了,准帝四重天,被一个年纪不过几千岁的人秒杀!
这则消息传遍死气山,诸多无敌强者全都动容。
“又来一个妖孽!前有白袍剑修,后有黑袍圣体,现在还来了个神秘强者,格局将变,大动乱要来了!”
他们心有预警,原本一直以来无尽岁月,少有冲突,现在却开始出现了陆陆续续的爆发争夺战。
“及齐碎片,我将重临诸天!”
“我等已然长生,回到混沌后统治千秋万代!”
宇从喧嚣的战场走出,滴尘不染,最终在一处郊壁上,停下了脚步,他望向了墙角的阴影,赫然有一朵花顽强的开在那里。
“呵哈哈,呵哈哈哈哈哈哈—!”他不似之前还要流泪,这次反而癫狂的大笑起来。
“果然是这样!果然!”
宇明白了一切,究竟何为轮回,花不是曾经的花,地也不是曾经的地,但事却是曾经的事!
轮回,轮的从来不是人,而是事!一朵普通的花朵,没理由生在绝地,但行走天下时那朵相似的花却次次生在绝地。
这便是轮回的秘密。
当宇把花演算成人时,便得到了一个答案,三个纪元一个轮回,这就代表宇并非唯一,当一定时间流逝过后,会有下一个宇崛起。
在走过他所走过的路,经历同样的悲苦后达到现如今的水平,该相遇的人会相遇,该离别的人还会离别,一切都不曾改变。
过去,现在,未来,他们其实早已相遇了无数次,这样的结局也还会不断延续下去。
宇安心了,从来没有如此安心过,他们还会再见面,在两个纪元以后。
可是两个纪元后的自己,却已经不是自己了,终究只是两朵相似的花,他们也不再是他们。
他还是不甘心,他要永恒,给自己永恒,给众生永恒,唯有仙路。
“不够……还不够……”这次宇彻底醒了,碎片蕴含的轮回气息太少了,只能悟出过去,现在和未来,没有实质的道在里面。
这前前后后就有八百年,此刻宇年岁是五万四千二百年,第二世的四千二百岁,实力巅峰不曾倒退。
宇出世,纵横死气山,暴打一切强者,并从他们手中抢夺碎片,他终究是天帝只要一出手便能定夺胜负。
强者们苦不堪言,完全不是对手,这初出茅庐的小子太过强大了,堪比古之大帝!
“道友,你的小猫咪在我手中,可愿现身一见?”
那一日天边突然传来一声大道音,极具诱惑,妖邪无比,强悍魅力,几乎就连准帝强者也受其影响不断恍神。
“大成魅体?”宇有些惊讶,没想到一段传说竟也在此地。
她说的小猫咪应该就是黑猫那家伙了,让他走走没让他往敌人那走呀,搞半天还得去赎他。
宇连连摇头。
大成魅体,他从未见过,因为这世间的魅体都不可能大成,自古以来她们皆被当做炉鼎炼制,在日夜交合中,海纳万千灵气聚体,到最后供他人“食用”。
若不是露遥率先被太衣寻到,恐怕也会被天下人哄抢,当做他人的泄欲工具,然后炼制成炉鼎,给别人做嫁衣。
此等环境别说大成,恐怕就连一千岁都活不到,她能走到大成,可已经破了万古先例了。
只是可惜,终究死在了鸿铭女帝的手中。
宇跟随声音的指引,来到了一座都城,这里与妙御天尊的都城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这里全是男子。
还有点不同的就是这些男子全部都跪在地上,依靠双膝才能行走,脸上悲苦,却没人说一句。
宇从中间走过,未看这些人一眼,直接朝着最宏伟的建筑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