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麟并不知道,琅千麒正在想他初次见她的场景,只是缓缓的开口道:“你小时候是挺混的,总爱抢阿夏给带的我巧克力。”
“你每次都会追着我打,最后我还不是把巧克力给你了。但你知道吗,阿麟?每次还给你的那块巧克力,虽然和阿夏给你是一模一样的,其实那都是我给你准备的,可你每次都先和阿夏说话,所以他每次都比我动作快。可是我不想让你吃阿夏给你带的巧克力,我想让你吃我给你带的巧克力,但我又拉不下脸,跟你说不让你。所以就只好用抢的,抢过来之后再调包,把我的给你。”琅千麒道。
“看不出来,你那么小。占有欲就那么强,还那么有心机,看来你对我是早有预谋了?”公输麟知道琅千麒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才和她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是呀,我对你是早有预谋。你以为阿夏就没有预谋吗?他是不想破坏他在你心里,那个温文尔雅的形象。他每一次都知道我抢你巧克力,是为了调包。他虽然很生气,但腹黑如他,每次都会忍下,其是私底下,我俩为这个事儿,可没少打架。”琅千麒道。
“我一直都知道阿夏也是个腹黑的主,可他一直给人的感觉就是温和大度,一点都不像会为这种无聊的小事,和你打架。”公输麟道。
“那是对你,你几时见过他对别人温和大度过,他虽然对谁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但你仔细想想,从小到大但凡惹过他的人,无论大小事,又有哪个好过了。而且他对你的占有欲,一点也不比我小。只是他从小什么都好,就是面对他自己喜欢的人或物,他都会极度小心的去爱护和相处。他怕你会不喜欢他,所以他一直都不敢告诉你。不过庆幸的是,虽然从小你喜欢的东西,他总能抢在我前面给你,可是对于向你表白的事,就因为他的过份小心,所以让我抢在了前面。”琅千麒自豪道。
“是呀,你说的不错,如果当初先表白的是阿夏,说不定我也会点头的。毕竟从小到大阿夏什么都让着我,而你却什么都爱跟我对着干,还和我抢东西。”公输麟道。
“我虽然每次都爱跟你对着干,可我什么时候也没有赢过呀,我每次抢你的东西,最后也都还给你了,虽然那是被我调过包的。而且自从你接受了我之后,我什么时候还和你对着干过,或是抢过你的东西?”琅千麒道。
其实从公输麟发现自己喜欢琅千麒,并接受琅千麒的时候,公输麟就已经知道琅千麒,虽然每次都爱跟她对着干,实际上在不经意间都是让着她的,不然她也不可能每次都能争赢他。
因为琅千麒真的很了解公输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公输麟并不是一个喜欢一味迁就她,或让着她的一个人,她喜欢偶尔跟你斗斗嘴吵吵架,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你让她还不能让的那么刻意,她才会觉得是她自己有理才说赢了你,这样她就会很有成就感。
而阿夏恰恰也输在了这一点上,他虽然也了解公输麟,但却没有琅千麒了解的那么透彻。
“那听你这意思,如果我要不接受你,你会一直和我对着干了?”公输麟道。
“我想我会的,可能会更疯狂吧,赶走你身边,所有的可能对你有想法的男人,让你最后只能接受我。”琅千麒之道。
“那你还真是庆幸,我身边关系的男人,都拿我当男人看,没人觉得我是个女人。”公输麟声音越说小。
慢慢的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半刻钟已经过去了,噬心之痛也退去了,可公输麟已经很疲惫了,加上琅千麒就在她身边,她便不再强打精神,就靠在琅千麒的怀里睡了过去。
琅千麒看着怀里,睡着的人儿,温柔的吻了一下她的额角,轻声的自语道:“是呀,我真的很庆幸,他们都不懂你。”
皇宫,御书房。
“太后越氏,与越相勾结,对朕暗中行刺,并且私下豢养私兵。经过刑部调查,证据确凿,此乃欺君往上,谋之道之罪。但朕,念其越氏乃先皇发妻,仍以太后的名号下葬,但葬礼一切从简,且大臣和百姓,不必为太后守国丧之礼。钦此。”凤梧伤念完,凤梧言也正好黄卷上收笔。
“皇兄,你看一下,可有不妥之处。”凤栖言将圣旨递给凤梧伤,让他御览。
“不必了。什么时辰了?”凤梧伤捏捏眉心道。
“已经午时三刻了。皇兄,可是有什么事?”凤梧言道。
“算了,想来这个时辰,她也应该没事了。”凤梧伤道。
“皇兄,是在说末……哦,现在应该说公输麟。”从那日流蓝带话回来以后,凤梧伤他们都改了口。
“嗯,她身中缘起蛊,每月初一,午时左右,是她蛊毒发作的日子。我本想赶在他发作之前,去皇叔府上看看她的,但现在她应该已经熬过去了。”凤梧伤道。
“皇兄所说的这个缘起蛊,可是百年前那位蛊痴,悦景文发明的?”凤梧言不可置信的道。
“不错,就是他发明的缘起蛊。”凤梧伤道。
“此蛊,不是早就已经绝迹了吗?她是如何会中的?而且据臣看了解,此蛊不是每天都会不定时的发作半刻钟的吗?怎么会是每月初一午时左右发作呢?会不会是搞错了?”凤梧言还是挺关她这个义妹的。
“皇叔已经帮她诊治过了,没有搞错,只是有人帮她压制了此蛊,所以才是每个月初一,午时左右才发作一次。”凤梧伤道。
“此蛊无解,每次发作必须要靠中蛊者,生生忍过那噬之痛。”凤梧言道。
“是啊,这也是朕,对她另眼相看的其中一点。朕是亲眼见过她蛊霉发作时的样子,噬心之痛,朕一个顶天立地男子,都不一定能做到,一声不吭的生忍过去。她一个女子竟然做到了,朕亲眼看着她,一声未出硬是忍过了那半刻钟。她那种骨子里带出来的坚韧,吸引的朕越来越爱关注她,直到有一天朕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她。”凤梧伤说这话时,脑海里的画面,就是四月初一,他骗公输麟大婚的那一日,在撵车上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