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宫。
刑部尚书向凤梧伤禀道:“皇上,事情已经查明,管家越从已经招认了自己,曾经奉越相之命去找琅千阁买杀手,但被琅千阁拒绝了。最后越相便……”
刑部尚书说到这儿,突然顿住了。小心的看了看凤梧伤,又看了看太后。一脸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必竟这事儿和太后有牵扯,就算得上是内闱之事。
凤梧伤一看刑部尚书,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道:“不论查到什么,都照实说。”
“是,越从还招认了,被琅千阁拒绝后,越相便找了太后商量,决定派相府的暗卫对……对皇上行刺。”刑部尚书说着已经跪下了。
太后噌的一下起身道:“皇上,这是诬陷,绝对的诬陷,那越从肯定是被人收买了。”
凤梧伤只看了太后一眼,又对跪着的,刑部尚书道:“还查到了什么?”
“回皇上,臣还在越相府搜出了,越相与照月山庄庄主浅山的书信来往,还有越相卖官的帐本,以及越相暗地里养私兵的证据,这几件事越从也知道的,并且供认不讳。皇上,这可是谋反之罪呀。”刑部尚书回的是战战兢兢。
太后闻言心知彻底完了,已经无力回天了,一时急火攻心。晕倒在地,凤梧伤和凤梧言,就这么冷眼看着太后倒在地上。
“越相买卖官职涉嫌贪污,暗中派人行刺与朕涉嫌谋反,将越相和相府上下全部关押死牢,等候发落。至于越相养私兵和与照月山庄勾结之事,你和所有参与调查此案的官员,不可向外泄露半个字,否则朕灭你们九族。”凤梧伤道。
“是,微臣遵旨。”刑部尚书叩头道,他虽然不明白凤梧伤此举为何,但也不敢多问。
“你退下吧。”凤梧伤道。
“微臣告退。”刑部尚书再次叩头退出太后宫。
“太后这边就交给你了,到时候就以太后听闻越相谋反之事被揭发,一时急火攻心促发心梗,救治不急而亡。”凤梧伤交代完便离开了太后宫。
“是,臣弟明白。”凤梧言拱手道。
凤梧伤为什么不直接,连同照月山庄一起处置了,凤梧言想凤梧伤定是有自己的用意,所以也并未多问。
……
凤梧伤回到御书房。
流蓝已经梳洗过,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殿内等候了。
“怎么样?”凤梧伤道。
“皇上,这公输姑娘……”流蓝一脸都写着,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她到底做什么?让你这副表情?”凤梧伤颇有兴趣的道。
“皇上,公输姑娘太可怕了。她猜到了皇上派属下将柳妃送去的用意。她说想看戏,就得买票。”
“哦,她让你做什么了?你细细给朕讲来。”凤梧伤道。
于是,流蓝就从头到尾,把事自己是如何被逼迫剥人皮的,到最后才知道公输麟不过是故意戏耍他的,全部讲了一边。
“她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竟想得出这种方法逼你就范。”凤梧伤笑道。
流蓝此刻内心是这样想的:皇上,属下重点是想告诉你,这公输姑娘心狠心手辣,绝不是良善之辈。您怎么还反而,还很欣赏她这种做法呢?
“南若翎就真的任由她做主吗?”凤梧伤始终不相信琅千麒,做为一个上位为者,可以随意放纵公输麟插手他阁中之事。
“是,他让人回的话就是,整个琅千阁都是公输姑娘,自然是随公输姑娘高兴。哦,对了皇上,公输姑娘还让属下给您捎了句话。”流蓝道。
“什么话?”凤梧伤道。
“公输姑娘说,这世只有公输麟和琅千麒,没有南若翎和末念茗了。”流蓝道。
“公输麟,琅千麒。”凤梧伤自语了一句。
又道:“你退下吧。”
“是。”
……
摄政王,公输麟的院子。
“阿麟,发生什么事了?”小皇叔道,后面还跟着凤栖。
公输麟打量了二人一下,随意的道:“凤梧伤把这个柳妃送来让我处置,我正好在书上看到过一个剥人皮的方法,而且是剥整张。我们正在研究呢,这不是失败了,还没剥呢,人就死了。我正考虑着再用这个黑衣刺客,试试呢。反正他也是死士,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小皇叔和小皇婶,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事。”
“我们就是来问剌客的事呢。麒公子呢?”凤栖道。
“他去找阿夏和澜钰了。应该是大概猜出是何人所为了。走吧咱们进屋聊吧,琅殇先把人带下去,好生看着别死了,我还要实验呢。”公输麟道。
“是。”琅殇道。
公输麟和小皇叔还有凤栖一起走进屋内……
阿夏和澜钰的院子。
琅千麒和澜钰都在阿夏的屋内。
“关于黑衣刺客事情先这么定。圣月那边先不用管它,只派人留意就行。至于青宴如,之前突然消失,又突然回到青水国的事,很是可疑。我会派琅荻去青水国,仔细查探的。”琅千麒道。
“琅荻,到了青水国,让他直接落脚在凤麟斋,有事也方便接应。”阿夏道。
“嗯。”琅千麒道。
“那我呢?你们把我从澜夜山叫来,不会就是叫我旁观的吧?”澜钰道。
“把你叫来,本是因为阿麟记忆有失,虽然他找人帮她治了,但我们还是不放心,想叫你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但她现在记忆恢复了,所以……”
“所以我就没用了,白跑一趟?是这个意思吗?”澜钰道。
“你怎么会白跑一趟。我话都没说完,你急什么。阿麟身上的蛊,还要你继续想办法。还有她每次发作,你还要为她施针缓解。”琅千麒道。
“你们已经知道了?谁告诉你们的?她知不知道你们知道了?”澜钰道。
“是渊源告诉我的。她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许多嘴。她既然不想我们知道了,为她担心。那我们自然会继续装作不知道的。”琅千麒道。
“真是不明白,她当初威胁我不许告诉你们。现在你们知道了,又不让她知道,你们已经知道了,这又为何呢?”澜钰道。
“你不会明白的,你另有打算,你不许多嘴。”琅千麒自然不会说出,他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饮一滴公输麟的血,让自己陪她起受噬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