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臣,参见皇上。”
“皇叔,免礼吧。”
“皇上,您怎么大晚上穿这样,跑到臣的府上来了?”
凤栖说看上下打量着,只穿了中衣,披了一件外袍的凤梧伤。
“朕,是追着皇后出来的。追至摄政王府,她的人影便不见了。”
“什么皇后?大半夜她怎么会出宫?而且皇上这话的意思,是说皇后在臣的府上?”
“朕你也不能确定她是否在你府中,只不过朕追到你的府前,她人便不见了。所以朕才进来,想让皇叔帮着找一找。”
“来人。”
“是,王爷。”
“去,马上把管家给本王叫来。”
“是。”
片刻……
“老奴,参见皇上。”徐管家一进门便看见凤梧伤坐在那里,赶紧上前行礼。
“起来吧。”
“谢皇上。”
“徐管家,你现在马上爱上本王的近卫,在府上找一下,看看是不是皇后娘娘回府了。”
“是。”
“记住此事不可泄露出去半个字。”
“奴才明白。”
……
黑白酒肆。
“我今天来晚了。”公输麟道。
“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楚边准备施针要用的东西,边问公输麟。
“唉,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不过就是今日他坐在了凤朝宫,然后我出来的时候,刚好惊动了他。然后我就拐了一下摄政王府,然后才过来。”
“那你是回宫了,要怎么和他交代呢?”
“实话实说呗,最多就是把我打入冷宫,那样我出来的话就会方便多了。”
“唉呀,呵呵。你这是故意的吧,你是故意这么做,让他把你打入冷宫,好方便你每半个月出一次宫吧。”
“也说不上是故意的吧,只是临时决定。他今日执意不走,可是如果日后他也这样的话,岂不是麻烦,索性就利用这次机会,让他把我送入冷宫这正好吗?”
“你呀,也就是你了,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准备吧,我要施针了。”
“嗯。”
摄政王府。
“怎么样?可有找到人。”凤栖道。
“回皇上王爷,并没有人进过府里的迹象。”徐管家道。
凤栖看向凤梧伤道:“皇上可有看着皇后,进了臣的府邸?”
“你们都退下吧,朕有话跟皇叔讲,记住今日之事,管好你们的嘴巴,朕要在外面听到任何风言风语,便拔了你们的舌头,诛你们的九族。”凤梧伤历声道。
“是,皇上放心,奴才们定会管好自己的舌头的。”徐管家道。
“行了,你出去吧。”凤栖挥手让徐管家退下。
“是,奴才告退。”
徐管家分别向凤梧伤和凤栖,施了个礼退出房间。
“皇上可是有什么话,要对臣吩咐?”凤栖道。
“皇叔,你有没有想过……”
凤梧伤还是有些犹豫了,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凤栖?凤梧伤是了解凤栖的,别看凤栖,这些日子对公输麟是礼让纵容,可那完全是看了霜如雪的面子。可是,他要是把心中的怀疑告诉了凤栖,怕是凤栖,第一个就留不得公输麟了。
“皇上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可是皇上发现皇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凤栖见凤梧伤如此犹豫,猜出了几分,可能是和公输麟有关。
“皇叔此事不过是朕的一个怀疑,倒也没有得到真实证。所以……”
“皇上,你可是对公输麟真动心了?所以才这般犹豫不愿告诉臣,可皇上,你是一国之君,要记住你肩上的责任。绝对不可以因一时的儿女私情,而大意。更何况臣观公输麟,可对皇上没有那个心思。”凤栖道。
“也罢,朕就告诉你吧,朕是怀疑从咱们在不周城,碰见她的第一面起,怕就是个局。朕怀疑她并不是,真的记忆有缺……而是……”
“皇上是想说她对你是欲擒故纵,他们做的这个局是美人计?”
“皇叔果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那皇叔对此事有何看法?”
“臣虽然由此怀疑,但正如皇上所说并无实证,而且臣,经过这些日子对她的观察,臣觉得以公输麟的性格,美人计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总觉得她若想对皇上有什么图谋的话,应该是直接出手吧。而且臣以为,皇上对她的心思,她未必看不出来,她若想利用早就利用了,何必对皇上……更何况是皇后的位置,可是皇上硬塞给她的。”
“听皇叔的意思,也是觉得她可能是因为记忆有缺,所以好多事情才会说不通?”
“臣只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但不排除她就是使的美人计,所以医想问皇上一句,若证实了真的是美人计,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凤梧伤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道:“那,自然是不能留了。”
“皇上可能真的狠下这个心?”凤栖道。
“皇叔,朕也想问问你,如果当初霜如雪真的从皇叔这儿,拿走了那样东西,皇叔当会如何?”
“说实话,臣也不知道臣如何,或许臣会杀了他,在为他殉情吧。可是皇上与臣的情况可不一样,至少臣能确定的是,他心里那个人是臣。所以臣为他殉情,与臣来说是值得的。可皇上毕竟是皇上,肩上的责任比臣重过百倍呀,臣不过是臣子,终究是可以比皇上任性一些的。”
“是呀,皇叔是臣,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任性。可朕作为一国之君。却不能任性。皇叔朕突然觉得做一个帝王,未必是这天下第一得意的事情。”
“皇上今日这话,臣全当没有听过。更何况此事不过是,皇上与臣的一个猜测罢了,万一此事并不如我们所啨想的那样呢,她真的就只是记忆有缺呢。”凤栖道。
“皇叔,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一样的,她都是不愿意留在朕身边的。朕是一国之君,坐拥天下,却连个女人都得不到。”凤梧伤道。
“皇上有些事不要执着,顺其自然未必不是件好事,她不是你的良人。总有良人在等着皇上的。”
“她也这么说,她说她绝不是朕的良人,她还说她心里有人了,朕问她是谁?她却说她即便是记忆有缺,但那个人她却没有忘掉,那个人已经是深入骨髓,想忘也忘不掉了。而且她很肯定地告诉朕,那人不是南若翎。”
“皇上,便是通过此番对话,才开始起疑的?”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