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奴婢参见摄政王。这是皇上命奴婢带人送来的聘礼。”来人说着指向身后的排了一长队,系着红绸缎的大箱子。
“行了,金嬷嬷,本王知道了,这礼本王就代公输收下了。她这会儿不在府里,出门玩去了。”凤栖道。
“哎哟,这还真是不巧,能烦请王爷把公输姑娘找回来吗?因为不日便要大婚了,皇上吩咐奴婢这几日留在王府里教公输姑娘宫中规矩。”金嬷嬷道。
“既是皇上吩咐了,本王就命人给你准备厢房,今日你就先歇吧,明日再教吧。总归今日不到晚上,你是见不着她的。”凤栖道。
“这……这……王爷您看这就剩四天的时间了,您也不能太纵着公输姑娘,这要是进了宫,公输姑娘还不懂规矩,这得罪了太后,可就不好了。”金嬷嬷是太后的人,之所以会由金嬷嬷来教礼仪,也是太后去找凤梧伤要求的,所以凤梧伤,不过是顺水推舟派她来送聘礼,顺便想看看公输麟的反应。这金嬷嬷自然不敢得罪凤栖,便只能抬出太后来说话。
凤栖是凤梧国的摄政王,凤梧伤唯一的皇叔,怎么可能会吃这一套,便冷声道:“本王就这么一个干女儿,当然要纵的了。怎么你有意见?所以想拿太后压本王吗?”
“哎呦,王爷,您这是哪的话,奴婢哪敢呀。”金嬷嬷赶忙陪笑道。
“不敢最好,徐管家带金嬷嬷去休息,等小姐回来了告诉她一声,就说金宫里来的金嬷嬷,这要教她学宫廷礼仪,让她这些日子少出去玩儿会儿,给金嬷嬷留些时间。”凤栖道。
“是,老奴知道了,嬷嬷请吧。”徐管家,对着凤栖施礼。又对着金嬷嬷做了个请手势。
自从那日凤梧伤朝堂之上说,公输麟是凤栖的干女儿之后,凤栖便吩咐摄政王府上下,对公输麟以后都称小姐,不许再是叫公输姑娘。为什么不称公输麟为郡主呢?因为公输麟是凤栖认的干女儿,并不是亲生的,而凤梧伤又没有特别封她为郡主,所以只能称小姐,不能叫郡。更何况她马上就要进宫为后,封不封郡主有什么要紧的。天下女子称号最大的,便是皇后。
那有人可能就会说,那还有太后啊,但是太后是过去时,太后是因为他丈夫死了之后,给予的荣封尊称罢。所以太后再怎么历害,都不过是占了是先皇的原配罢了。然,后宫真正的当权者是皇后,因为她的丈夫才是现在手掌生杀大权的主人。
黑白酒肆。
“我说张泽雨,张大公子,你今天不会又要请我们吃阳春面吧。”王子豪道。
“就是你看我们家子豪,都快吃成面条了。”盛晨龙道。
“我不吃了,我一会儿自己做点吃的。”叶娘子道。
“你们别这样呀,我们泽雨好不容易追个姑娘,想支持一下姑娘的生意,我们大家就配合一下嘛。”公输麟道。
“我说公输,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别叫子豪总去十香阁给你买别的猪手吃。”老楚道。
提到老楚,那么我就要隆重的介绍一下。老楚呢,是这间黑白酒肆的老板,而叶娘子就是他老婆,王子豪并不是店里的伙计,他是老楚的表弟。然,仁人余、张泽雨还盛晨龙是都是这里的常客,公输麟虽是前些日子才来的,但对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觉在这里呆着很舒服,这些人也都很可爱。
公输麟是一个天怪咖,当她觉得你很好,她愿意跟你交朋友的时候,那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朋友。但当她不喜欢一个人时候,不愿意和你有过多交往的时候,她选择会避免和你说话或接触,但你偏偏不长眼主动来招惹她的话,那你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会最倒霉的那个人。
反之也是一样的,真正接触过她的人就会喜欢死的她这种性格,由其是女子。而不喜欢她的人,总觉得她又嚣张又拽的不要不要的。就会视她为眼中钉,这种人居多的也是女子。因为她们总觉得她抢了她们的风头。
而为什么说这两种都是女子居多,却没有男子。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但凡跟她接触过的男子,都自动忽略得她的性别,只觉得她与他们无异,而男子之间的友情就比较直来直往。聊得来就在一起玩,聊不来就不说话,大不了打一架来解决问题。
书归正传,老楚说完这话,立刻就听见一个女子,带有玩笑式的攻击性语气说道:“我家公输不是想着光吃阳春面比较单调嘛,所以才来个猪手,给大家换换口味。”说话是雨员外家的小姐叫雨婷,也是黑白的常客,凤梧国的民风比南若国还要开放一些。所以女子出入酒肆或者外出游玩晚归,只要不是夜不归宿,或者是像公输麟那样,没事出入花楼南风馆,都不会被人指责什么的,家里人也不会管得太严。
这个雨婷小姐本来是为了王子豪,才经常来光顾黑白酒肆的,前些日子因为来的时候认识了公输麟,慢慢的就被公输麟的性格所吸引。然后就变得但凡公输麟来,她必然会来。
“你不是为我们子豪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帮着公输这个假男人说话了?”老楚道。
雨婷的心思被说破了,瞬间便闹了个大红脸。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声音打破了尴尬。
“老楚,今天我也喝果汁。”这说话的是叫胡酥,他也是这里的常客,刚刚忘了介绍他,每次来都喜欢坐在窗边的位置,然后一手指着脑袋,四十五度望天,扮忧郁公子,装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呀,胡酥,今天怎么不继续装深沉扮忧郁啦。”公输麟调侃道。
“哈哈哈……”
大家都乐了。
“什么事儿?让你们这么乐呵呀?说出来让我也乐一乐呀,我这当了一天苦闷的差,缓解缓解心情。”仁人余从门外走进来,解下腰间的配刀放在桌上道。
“你这京畿衙门的捕头,吃皇粮的,有什么好苦闷?”老楚道。
“唉,还不是咱们皇上要立后了,而且要与皇城百姓普天同庆,这两天都要做京城的安防。未防当天出差子天天都要盘查,各大客栈和酒楼,我的腿儿都溜细了。”仁人余吐糟道。
“真是劳民伤财。”公输麟低语道。
“公输,你嘟囔什么呢?”仁人余道。
“没什么,我想起来还有事,今天先回了。”公输麟说完起身走出黑白酒肆。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我来了她就走了,我没有得罪她呀?”仁人余道。
老楚走上前拍了一把仁人余的肩道:“和你无关,是她家里的事,你也管不了,喝什么?”
“照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