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言而无信的皇帝,我又何必对他有什么敬意。”公输麟神态慵懒,语气淡然的道。
“您……这……”柳公公想说您这也太嚣张了。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没敢说出来,满带求救的眼神,转头看向凤栖。那意思是说王爷你快劝劝吧。
凤栖则是回看着柳公公,满脸写着,你别看本王,本王也劝不了。凤栖其实对凤梧伤的做法,也不是很赞同的。但作为臣子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说反对的话,所以他只能选择旁观。而且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对公输麟多少也有些了解了。知道这姑娘脾气上来了,别说什么大不敬了。他敢说,如果现在凤梧伤站在这里,她上去揍他都是有可能的。
“柳公公,你还念吗?如果不念了就把圣旨放下,回去覆命吧。如果你还想继续念,那就这么念。”
公输麟自是看到了柳公公向凤栖求救的目光,她只所以等了半天才开口,就是因为她想看看凤栖会如何做。对于凤栖这种选择旁观的态度,她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她决定如果凤栖有需要的话,她还是可以在霜如雪面前适当的说些好话的。
柳公公此刻有些不淡定了,他是念呀还是不念呀。
“柳公公,你就这么念吧。不然就是耗到天黑,她也不会改变主意的。”凤栖道。
“这……公输姑娘奴才能问一句,这旨还没念完,您为什么就不愿意听了?”柳公公道。
“因为我已经猜到他后面写的是什么,但我不想接他这道旨意。”公输麟淡淡的道。
“您既然已经知道里面的内容,怎么还不愿意呢,这个可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事。”柳公公简直不能理解,公输麟是怎么想的。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怎么到了她这儿,还就不愿意了。
“那公公,就去念给那些愿意听的姑娘吧。”公输麟抿了一口茶,不在乎的道。
“公输姑娘,这圣旨上可是写明了,如果您不愿意接这个旨的话,或逃婚。皇上就会即刻派人,查封了你常去的那家酒肆,再将你在那里认识的朋友,全部押入大牢。”柳公公这会儿是真急了。
公输麟眯了一下那双桃花眸,勾唇邪肆的笑,戏谑的道:“呵呵,皇帝就是皇帝,这出手就是不一样,不过一夜之间便查清楚了,我的事。不过我还是那就话,你要念,便就这么念,要不念就把圣旨放下,回去复命便可。你照实了说,他也不怪你的,他写这道圣旨的时候,必然会想得到现在的情形。”
“这……”柳公公看着情形,只好无奈的把圣旨放到公输麟面前,见了个礼道:“公输姑娘,这圣旨奴才就放下了,奴才告辞。”
柳公公说完后又向凤栖施了一礼道:“摄政王,时间紧张,这些日子您就赶紧准备嫁妆吧,十日后,五月初一,便是大婚的日子,皇上还说他那日会亲自乘龙撵,来娶公输姑娘进宫的。”
“嗯,本王知道了。”凤栖道。
“奴才,告辞。”柳公公道。
柳公公刚准备迈步走出去前厅,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公输麟冷淡的声音道:“柳公公回去后,顺便带句话给凤梧伤,这旨我是接了,但希望他以后别后悔。”
……
皇宫,御书房。
“皇上,奴才回来复旨了。”柳公公撇着嘴道。
凤梧伤看着柳公公一脸委屈的表情,笑道:“呵呵,柳权,你这是什么表情?让你去宣个旨,怎么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皇上,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您挑的这位皇后,满身都写着不好惹。”柳公公委屈的道。
“呵呵……朕的这位皇后是不是很有性格?”凤梧伤道。
“皇上,这公输姑娘且只是有性格,简直是胆大包天。奴才的圣旨都还没读完,人家就站起身不听了。坐着喝茶去,奴才说这是不合规矩,是对皇上大不敬的。结果,她竟然说……说……”
“她说什么?说朕言而无信,不值得敬。”凤梧伤道。
“皇上您真是了解公输姑娘,她就是这么说的。”柳公公道。
“她还说什么了?”凤梧伤道。
“她说……”柳公公把公输麟的话,重复了一边“对了,皇上,这公输姑娘可真嚣张,他还让奴才给您带了句话儿。”
“什么话?”凤梧伤道。
“她说,这旨,她是接了。但希望您以后别后悔。”柳公公道。
“哈哈哈……敢威胁朕的,她可是第一人。柳权,你说她这种目中无人的性子,对上太后会怎样?”凤梧伤道。
“啊,那公输姑娘应该会死的很惨吧。”柳公公道。
“你不是觉得她不好惹,怎么还说她斗不过太后?”凤梧伤道。
“皇上,奴才说公输姑娘不好惹,是因为她的大小姐脾气,一看就是没受过气的,被惯出来的嚣张跋扈。这太后是何许人也呀,她怎么可能会是太后的对手。”柳公公道。
“呵呵……大小姐脾气,她像个大家小姐吗?”凤梧伤道。
“一点都不像,像极了公子哥儿。奴才刚一见到她,还吓了一跳呢。还以为皇上您喜欢……”柳公公急忙捂着嘴,又看向凤梧伤,在他还没有动怒意思前,抬手抽自已的嘴巴道:“啪啪,皇上,恕罪,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公输姑娘像女子,怎么会不像女子,是奴才眼浊。啪啪,皇上恕罪。”
“好了,你没有错。她的确不像女子,就连朕第一次见她,都以为她是个风流公子哥。你想歪了也正常。”凤梧伤道。
“谢,皇上不怪之恩。”柳公公道。
“起来吧,你现在到礼部去,命他们着手准备十日后的大婚,朕要办一个盛大的婚礼,与皇城的百姓同庆。”凤梧伤道。
“是。”
……
太后宫。
“你说什么,皇上要立摄政王,凤栖的干女儿为后?”太后道。
“是的。太后。”越启道。
“这摄政王几时多了个干女儿,衰家怎么不知道?”太后道。
“臣,也是这么想的,可这摄政王的脾气,谁敢多问呐?”越启道。
“哼,哀家绝不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做皇后的。”太后道。
“这封后的旨已经下了,而且是召告天下,这会儿,只怕全京城都已经知道了。”越启道。
“那就等她进宫,再想办法收拾她。”太后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