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花厅。
“她又出去了?”凤梧伤道。
“是啊,她又出去玩了。”凤栖道。
“又去青楼了?”凤梧伤道。
“应该不是,她好像只那天,去过一次花楼。这几天她好像经常去一个什么酒肆。臣也记也不清了,不过臣暗中关注了她这些天了,除了爱玩,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而她的记忆应该是真的出了问题。”凤栖道。
没错,凤梧伤对公输麟一直都是疑窦未消,所以公输麟这几日出门,虽然表面看起来她是自由出入摄政王府,没有人阻拦或是跟着。其实凤栖按照凤梧伤的吩咐,一直都派人在暗中跟监着视公输麟,把她这几日去过那些地方,几点出门几点回府,都要一一进录下来送皇宫。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公输麟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被人监视了。所以她那日看似是去了花楼,其实她是去了旁边的凤麟斋,目的是为了求证了一些事情。
“她这几天都是这么晚还不回吗?”凤梧伤道。
“皇上,似乎对她晚归不太高兴。是担心她一个女子,大晚上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凤栖道。
“以她的身手,一般的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何须朕来担心。朕,只是她觉得可疑,她哪来的钱,让她天天这么出去玩?”其实凤梧伤也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对公输麟,每天晚归不是很高兴,尤其是听说她,还是天天去酒肆,他觉得一个女子天天去酒肆喝酒,简直太不矜持,太不成体统了。
“哦,那皇上不必担心,她的钱都是从臣府上的拿的。”凤栖自是看穿了凤梧伤是在口是心非,但没有揭穿他。
“皇叔几时变的这么大方了?皇叔不是说你的钱,只会给那个人花吗?”凤梧伤道。
“臣是说过,但她是他的侄女,又叫了臣一声‘小婶婶’,臣一个做长辈的,怎么能苛带自己的侄女呢?若是叫他知道了,等到臣可以功成身退的时候,想要求得他原谅臣的时候,怕是就会多个人给臣上眼药了。臣还指望这小侄女到时能帮忙说好话的,当然就更不能对她吝啬了。她现在虽是记忆不全,可她早晚会记起来的。”凤栖说到她早晚会记起来的时候,故意看向了凤梧伤,而凤梧伤眼里闪过的那抹,意味不明的思绪,并没有逃过凤栖的眼晴。
“皇叔,既然对你这个便宜的小侄女这么好,想必也一定帮她查了,管于她所中之蛊的事吧。不知有查到是什么蛊了吗?”凤梧伤道。
“查到了。不过在臣告诉皇上之前,臣想先问皇上一个问题?希望皇上能如实回答臣问题。”凤栖突然正色道。
凤梧伤见凤栖突然变的一脸严肃,心下不禁一提,眉头微蹙了一下,问道:“皇叔想问什么,和她的蛊有关吗?此蛊可会伤到她的性命?”
“此蛊不会伤她的性命,不过此蛊无解,可能会折磨她一辈子。但,臣要问的是,皇上对公输如此紧张,可是喜欢上她了?”凤栖道。
“皇叔,为何这么问?这和她所中之蛊有何关系?她到底是中什么蛊,为何会无解,还可能会折磨她一辈子是什么意思?”凤梧伤道。
“唉!看皇上这番反应,即便现在对公输还不是喜欢,怕也是对她心生好感了吧?”凤栖道。
“皇叔,有话直说。”凤梧伤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公输中的是,缘起蛊。”凤栖道。
“缘起蛊?是什么蛊?这和朕对公输麟有没有好感,有什么关系?”凤梧伤道。
“这缘起蛊,就是传说百年前的蛊痴悦景文发明的。他之所以会发明此蛊,是为了拒绝当时的江湖第一美女马腾飞。马腾飞对悦景文痴心一片,但悦景文是个蛊痴,除了醉心于蛊。根本就对美人没兴趣,多次拒绝无果。悦景文被缠的无计可施,万般无奈之下,为了让她死心。所以就发明了这个蛊,给马腾飞种下。
而诱发此蛊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爱的那个人,正好也爱你,此蛊便会发作。然,中了缘起蛊的马腾飞,真的没有任何反应,但,她就是不信自已中了蛊,以为悦景文骗她。于是,她便拿着此蛊找情侣试蛊,试一对应验一对,她还是不信,不停的找情侣试蛊。慢慢的江湖第一美人,变成了江湖第一女魔头。后来有人找到了悦景文,要解蛊的药,他说此蛊无解,除非中蛊之人所爱的人,不再爱他,此蛊自然就是效了。就像他从来就不喜欢马腾飞,所以马腾飞根本就不会发作一样。而缘起蛊发作的反应,就是噬心之痛。”凤栖道。
“所以皇叔,是想告诉朕,不要对公输麟有好感。因为她的蛊毒发作过,这也就证明她是有喜欢的人,而那个人也喜欢她。还有就是她和南若翎之间,很可能不是政治联姻,他二人因该是互相喜欢的。是这样吗?还是皇叔想提醒朕,她早晚会想起一切,会想起她喜欢的人。”凤梧伤道。
“臣只是担心皇上太过在意公输,将来会受情伤。因为据臣推测,公输应该对那个人的感情,怕是已经到入骨膸了。”凤栖道。
凤梧伤听了这话,很想问凤栖,他根据什么推测的,但帝王的傲娇心理作祟,不许他问。他便故作不感性趣,一脸正色的道:“一个女人而已,她还伤不到朕。再说朕之所以把她带回凤梧,一开始只是为了,报复一下南若翎而已。后来发现公输麟记忆有缺,就想着利用她,帮浅醉占着皇后的位子,顺便还能牵制住太后,和前朝那些老匹夫的眼球。浅醉回来后,朕便会找借口废了她,改立浅醉为后。”凤梧伤道。
“可,臣记得公输是拒绝进宫的,皇上不是也答应她,改称入朝为官了吗?”
“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先留下她。而朕是帝王,朕的计划,岂能容她说改就改的。”凤梧伤道。
“皇上,想怎么做?”凤栖道。
凤梧伤挑唇一笑,道:“到时,皇叔就知道了。夜色已深,朕就先回宫了。”
“恭送皇上。”凤栖道。
凤梧伤走后,凤栖回到卧房。斜靠在软榻上,一个手支着头。在心里想:这皇上明显是对公输的心思不一样,只是碍于面子不愿承认罢了。如果公输不是......本王倒真觉得,她比浅醉更合适这个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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