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了百姓听了见此,纷纷小声议论道:“这就审完了?”
“不会吧,就这样就要杀了?”
“是呀,什么都没问呀。还是问了,我没有听到?”
“这不是抓丰老板顶罪的吧?”
“叔叔怎么看?”凤梧伤在人群中小声的问道。
“公子是问安王,还是问这个案子?”凤栖小声地回道。
“皆有。”凤梧伤道。
“不简单。”凤栖道。
“叔叔,果然厉害,三个字就回答了我要的答案。”凤梧伤道。
就在丰年马上就要被拖出公堂的门槛时,丰年觉得游戏还没开始怎能就这么结束了。突然挣开两个衙役的桎梏,拖着手铐和脚镣走到公堂中间道:“丰某不服,安王抓丰某是为了审案,现在什么也没问就要杀丰某?这是何道理?”
“本来就没有什么道理的,再说本王抓你来,谁说是为了要审案的?”公输麟淡淡的道。
“王爷既然不是为了审案,那搞这么大的阵仗,还以犯人的名义将丰某抓来,在这里公审是何意思?”丰年道。
“都说了没有什么意思,人犯不过是个由头而已,本王只不过是突然想杀人,就随机选中了你而已。本王觉得别人不理解,丰老板应该很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才对。”公输麟道。
“你……”
丰年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的看着公输麟,心道:他为何会这么说?难道他……不……这……这不可能。
那一抹一闪而过的惊讶,并没有逃过公输麟的眼睛,公输麟知道丰年此时的心态,已经在慢慢的开始崩塌。所以现在她更要能沉得住气,只有她越稳得住气,丰年才会越猜不透她的真实想法,才会心理防线崩塌的越快。
“王……”
公输麟根本不给丰年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挥挥手淡淡的道:“好了,别啰嗦,带下去吧。”
坐在旁听席的万略看着公输麟这番荒唐的举动,心里急的直冒冷汗。心道:这也太荒唐了,那有这么审案的。什么也不问,也不解释直接就杀。就诈供也不能这样……万略虽是这么想着,却也不敢出言打断公输麟。
丰年心念一转就地撒泼道:“安王爷,你就是要冤枉丰某,也要给个理由,您这么做,不是罔顾法纪吗?还有这么多百姓看着,就不怕您名声尽毁吗?”
在后面听审的安王此刻只觉哭笑不得,心道:毁的是本王的名声,不是她的。
“丰老板,我怕你是糊涂了吧,王法?这天下都是我们家的,你口里的王法也是我们家定的,你跟我谈王法?且不说你配不配?就说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谈王法吗?”公输麟满眼不屑的看着丰年,继续冷冷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我今天就是要杀你,没有理由,就如你杀死那五个死者一样,没有理由,只是心情到了,想杀人而已。”
丰年听完公输麟这话,心态彻底绷不住了,惊的瞳孔放大道:“不……不,还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本王怎么会知道?知道你杀死那五个人根本没有理由,就是因为你想杀人,并且很喜欢享受杀人这个过程,所以你就毫无动机的杀了这五个和你毫无关系,也从未得罪过你的人。还是知道你,杀人的时间根本就不是什么规律的四天杀一个人,你每杀一个人刚好间隔四天,也不过是凑巧而已。还有杀人凶器就是一把你用冰雕刻出来的小飞刀,所以你杀过人之后,凶器并不需要拔出,便会自动化掉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府衙的仵作验尸的时候都觉得奇怪,为何伤口只有刺进去的痕迹,却没有拔出来的痕迹,但又找不到凶器,现场又没有移过尸的痕迹。又或者是我知道你杀了人之后,还自己贼喊捉贼的到府衙里报匿名案,用一柄铁制的小飞刀,将一封信插到府衙后院的柱子上。而这柄小飞刀的尺寸和你用来杀人的冰飞刀,是一模一样。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享受猫抓老鼠的感觉吗?”
公输麟这番话更让丰年惊的瞳孔睁的更大,愣在原地盯着公输麟道:“不可能……你……你你……”你了半天,什么也没你出来。
公输麟看着则是冷笑了一声道:“哼,我什么?我怎么这么清楚你的想法,是吗?”
丰年极尽疯狂的道:“对,对?你怎么会知道?除非……除非……”
公输麟不等丰年说完,直接轻蔑地说道:“除非本王也是这种人,没错,本王就是这种人,这种心理变态,喜欢享受随意杀人的乐趣,而本王和你唯一不同的是,本王喜欢,你明知道是本王要杀你,你却无力反抗的样子。怎么?丰老板,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更何况你才是百姓,而本王才是官,你都可以这么做,本王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说是吗?兆,丰,年。”
兆丰年三个字一出,丰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安王竟然会叫他兆丰年,丰年的内心更是一团乱麻,不停的在想这个安王怎么会知道自己叫兆丰年,难道……
“你认识我?你怎么会认识我?”丰年极尽疯狂的道,然后又发疯一般的向公输麟面前冲去,伸着手想要掐公输麟的脖。
吓得万略急忙起身,把自己的桌案和板凳全部都“砰,砰,砰”碰倒在地上,喊道:“王爷,小心。来人快拿下他,保护王爷。”
然而,公输麟岂会这么容易让他伤到,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冲上来要抓丰年的衙役,还没迈出两步……就见站在公输麟身后的琅杀一挥手,便将丰年打的直接腾空飞出,重重的摔在地上。
“噗……”丰年被震得吐了一大口鲜血。
衙役急忙上前将丰年手肘后拧,摁倒在地。
丰年被众衙役摁在地上,他仍是不死心,硬是挣扎着从地上抬起头,盯着公输麟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难道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