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麟的帐篷内。
琅千麒急步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公输麟道:“阿麟怎么样了?”
阿夏根本不理琅千麒,直接越过他,抓着澜钰的肩,把他拽到床前道:“你快看看阿麟怎么事。”
“好,好,你别急,先放开我才能给她看。”澜钰道。
阿夏松开抓着澜钰肩上的手,道:“快看。”
澜钰活动了一下被阿夏抓的有点疼的肩膀,然后坐在床边给公输麟号脉。片刻,松开公输麟的脉搏。
“她是不是吐过血?”澜钰道。
“是,下来城楼就吐血了。”琅殇道。
“嗯,这就对了。在怒火攻心的情况下,又突然调动了全部内力,不吐血才怪,虚耗成这样了,还能从城楼硬撑回来才晕,她可直厉害。”澜钰道。
“那阿麟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时能醒?”琅千麒道。
“她是虚耗过度所以陷入昏迷,最少三天才会野醒。”澜钰道。
“三天!这么严重。”阿夏道。
“这还严重,她已经很幸运了,在怒火攻心的情况下,敢突然调动两甲子的内力。没有走火入魔已是万幸,只昏睡三天等恢复过来就没事了。”澜钰道。
“澜神医,你说三嫂有两甲子的内力?你确定你没诊错?”安王不可置信的道。
“怎么安王信不过我的医术?”澜钰道。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怪不得三嫂能打过三哥和大将军联手。这放眼四国都难有敌手。”安王道。
阿夏和琅千麒这一刻,所有心思都在那句要昏迷三天才能醒,根本没在意澜钰说公输麟有两甲子内力的事。
“有什么办法,能让阿麟早点醒来?”琅千麒道。
“没有办法,只能等她自己恢复。”澜钰道。
“你想用苦肉计骗她原谅你,现在你满意了?她昏迷了。”阿夏道。
“我……”琅千麒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悔恨交加来形容。
“你想说什么?说你没想到这么严重?还想说你不知道她有多在乎你?在乎到明明看穿了你是苦肉计,还是调动所有内力,只为射死那个向你放冷箭的人。为了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不明白?”阿夏怒道。
从不周城上到圣月和青水联军的阵营,这远的距离想要射中敌人,且一箭毙命,若非公输麟有这么强大的内力,一般人岂能做到?
“大将军你别这样说,三哥也不想三嫂这样的。”安王劝道。
“安王爷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先回去吧。”阿夏冷声道。
“大将军,我家只是主子好意相劝,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棋二道。
“棋二……”
“本将军怎么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阿夏在所有人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和任何人说话,都是很温和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疾言厉色过。而阿夏今天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原来温文尔雅的大军将也有这样的一面。
“公输,你在吗?”帐外传来了水凝天的声音。
帐内,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水凝天。
帐外。
“没人吗?不应该呀。”水凝天挠着头滴咕道。
“公输,公输你在不在?”水凝天又叫了一遍。
帐内。
澜钰见众人都不答话,他觉得总能这么僵着吧。便开口道:“在,你进来吧。”
“澜神医你怎么在啊?”水凝天便说便掀帐进来。
进来后除了看见澜钰,还有阿夏、琅千麒、安王带着各自的待卫都在,顿时就愣在那了。
“水公子,你怎么了?”澜钰叫了一下愣在那的水凝天。
“啊……哦……见过……”水凝天正准备向几人行礼,突然就看见床上躺着的公输麟道:“公输,怎么了?”
“虚耗过度陷入昏睡了。水公子来找来有事?不过有什么事,都要等三天后她醒了再说了。”澜钰道。
“公输底怎么回事,要昏睡这么久。三天后就是三月初一了,她刚醒就又要……”水凝天突然捂着嘴,心道:差点就说漏嘴了。
“又要什么?你想说什么?”琅千麒走到水凝天面前捏着他的肩膀道。
“没……没……没有想说什么?”水凝天有些结巴的道。
“你先放开来,水公子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阿麟有什么事,要你瞒着我们?”阿夏道。
“我……我……公输……”
“好了,你们俩个别逼他了,我知道他瞒的是什么?”澜钰道。
“你知道?”
“你知道?”
阿夏和琅千麒异口同声道。
“你们别那紧张,不伤及性命的,她有心悸,每月初一午时会心口痛半刻钟。”澜钰道。
“阿麟,怎么会有心悸?可有办法治好?”琅千麒道。
“我只能在她发作的时候,给她施针缓解,没有办法治愈。”澜钰道。
阿夏和琅千麒听了澜钰的话后,都陷入了沉默。澜钰察觉气氛不对,便主动开口道:“你们留下陪她,我们先回去,有事叫我。”
澜钰见阿夏和琅千麒都不答话,又转头看向安王,二人尴尬的点了点头,澜钰轻轻拽了拽水凝天,又示意其他人悄悄的退出了公输麟的帐篷。
几人退出公输麟的帐篷后。
“吓死我了,多谢澜神医刚才为我解围。”水凝天拍着胸口道。
“呼,别说你了水公子,我刚才直觉我的心都快跳出来。”澜钰也用手顺了顺气道。
“澜神医,到底怎么回事?”安王道。
“安王是想问什么怎么回事?”澜钰道。
“三嫂的心悸?”安王道。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的,我也是这个月初一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她不对劲的,结果一诊脉才发现她有心悸。但是不想让念风和翎王为她担心,所以不让我说。”澜钰没有把公输麟中缘起蛊的说出来,只是半真半假的敷衍着安王。
“听澜神医的意思是,三嫂知道自己有心悸,为了不让三哥和大将军担心,所以瞒到现在?”安王道。
“是,而且她的意思是,既然治不好,但不会要命,又何必让他们跟着担心呢。真想不明白,女孩柔弱一点有什么不好?”澜钰道。
“哎,这个三嫂的性格真是很怪,就算三哥是用苦肉计,虽然方法对,但也不用气成这样。”安王道。
“安王,公子将箭射偏后翎王完全是可以避开的,但公子气不是翎王用苦肉计,而是气他不爱惜自己。”时树道。
“安王,时树这般冒昧不过时不想你们误会我家公子,还望王爷不要怪罪。”琅殇道。
“本王明白他是护主。”安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