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不周城下,两军阵前。
“翎王和末将军,果然是年轻有为,仪表堂堂。想必吾军给汝军下的战书,末将军已经收到了吧。”禾天军师道。
“你就是圣月和青水请来的神秘军师?”阿夏打亮了一眼一身黑袍连带面具的禾天,淡淡道。
“呵呵,老朽正是。”禾天军师道。
“既然军师下了战书,为何不写条件?而且你们要求阵前再互点主将应战,不知你们想点我军谁来应战?”阿夏说的依然很平淡。
“呵呵,我们先说说条件,再来说点将的问题。”禾天军师道。
“好,那军师就提你们的条件吧?”阿夏声音毫无波澜。
“末将军,如此淡定,就不担心我们提出的条件,不是你能接受的?”禾天军师道。
“担心,你们就不提了吗?无需废话提便是?”阿夏语气依然很淡。
“果然有大将之风,很简单,我们的要求便是,如果我们输了,本军师就将人头奉上,如果你们输了,那我们便要翎王的人头,所以我们要点你方的翎王为应战主将。末将军想点我方谁为主将?”禾天军师道。
“你既想要翎王的项上人头,又点了他为应战主将,那自然就由翎王来点你方的主将。”阿夏道。
“哦,那既如此,就请翎王点将吧?”禾天军师道。
不周城内,末家军大营。
一个棋二冲进中军大帐,气喘吁吁地道:“王爷,王色不好了,你让我到城楼那边打听消息,我到那儿便听到他们提的条件,竟是要翎王爷的向上人头。”
“什么!要三哥的向上人头?”安王噌的一下,站起来惊道。
“是,而且他们点的就是翎王爷为应战主将。”棋二道。
“那他们输了呢?”安王道。
“他们输了,就奉上他们军师的人头。”棋二道。
“走本王去城楼上看看。”安王说着已经朝城楼的方向走去。
很快便来到了,不周城下面,便看见了,公输麟也已经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琅殇三人。
“三嫂,你也听到消息才过来的?”安王道。
“嗯,先上去,看看下面的情况再说。”公输麟说完上了城楼。
安王也跟着上了城楼。
公输麟和安王上去城楼后,听见城下两军阵前,琅千麒不屑的道:“那本王就点军师为挑战方的主将。”
不周城上。
“三哥……这……”
不周城下。
“好,能和翎王一战,若胜,老朽倍感荣幸,若败,也是虽败犹荣,不枉此生。”禾天军师道。
“不要浪费时间,你列阵吧。本王倒要看看你是操练了什么阵法,叫你如此自信,敢用性命和本王赌。”琅千麒故意试探道。
禾天军师听了这话,面具下面的眉头不由得清皱了一下。心想: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当年并他们没有发现,否则下山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常,而且后来还同意了我的安排。
禾天的这个想法飞快地在脑海里闪过,笑道:“呵呵,看来翎王也是懂阵法之人,那老朽可要好好的领教一下。”
其实禾天这话也是带着试探的意味。
“呵,本王十几岁就会的东西,难为你这把年纪才会。”琅千麒冷笑一声激道。
圣月和青水联军这边。
“看来这翎王也懂阵法。”周陆道。
“是啊,那军师……”
“颜将军不必担心,主子早有安排。”禾丁道。
两军阵前。
“列阵。”禾天挥了一下令旗道。
琅千麒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心道:果然是长蛇阵。
“立春,惊蜇,霜降。”琅千麒道。
“末将在。”
立春和惊蛰带马上前,向琅千麒拱手应道。
“这长蛇阵,本王攻头,你们可知该如何配合本王?”琅千麒道。
“翎王放心,末将等明白。”
立春、惊蛰、霜降三人齐声应道。
“好,破阵。”琅千麒。
“杀……”
“杀……”
一瞬间不周城下杀声一片……
不周城上。
“这是什么阵?”安王自语道。
“长蛇阵。他破的了。”公输麟盯着城下的冲杀琅千麒道。
“三嫂也懂这个?”安王有些敢置信的问道。
“知道一二。”公输麟依然盯着城下的琅千麒淡淡的道。
“三嫂会破?”从内心讲安王是太相信公输麟会破阵的,所以试探性的问公输麟。
“长蛇阵不难破,攻其首,击其尾,斩其腰,打蛇七寸,攻击阵眼所在。此阵可破。”公输麟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城下,正带着一队将士与镇守蛇头的禾甲、禾乙的人马互杀。
而禾天在阵眼处挥了挥手中令旗,禾丁便立刻带着蛇尾的人马包抄回攻,就在刻立春带的一队将士也已经攻了上来。与此时惊蜇和霜降带的两队将士,分别向蛇身中间,和七寸的阵眼处攻去。
由于琅千麒和立春、惊蜇、霜降他们四人配合默契,圣月和青水的五万人马已经被他们攻的溃不成军,只能凭实力硬碰硬的对杀……
半时辰后,两军各有死伤,但圣月和青水的五万人损伤更惨重……
“嗖”一支箭从暗处飞来,射向琅千麒后心……
但就在此关键的时刻,“嗖”另一支箭从不周城上射了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只是将那支冷箭射偏了而已,那箭虽没射中琅千麒的后心,但射中了他的左臂。
放冷箭的人,是没有参阵的禾丙,而射偏禾丙箭的人,正是不周城上的公输麟。
“三嫂,还好你出手快,不然这一箭要是……真射三哥后心……”
“他是故意不躲得。”
“什么意思?”安王不解的道。
公输麟理安王,又放出一箭,这箭惯入她全部的内力,“嗖”直接从禾丙的左太阳穴惯穿右太阳穴。禾丙还未反应就已经倒地在地了,双目圆睁真是死不瞑目。旁边的颜忠和周陆看着倒在地上的禾丙,又看向不周城楼的方向,心中大为震惊,因为他们看到是一个身着普通士兵凯甲的人,手里举着弓还没放下。
“你去问你的,好三哥什么意思。”
言罢,扔下弓箭,转身便下了城楼。
“棋二,三嫂什么意思,三哥受伤了,她不是应该……这怎么……怎么就转身走了呢?”安王不解的问道。
“王爷,属下也不明白。”棋二道。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