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的大帐。
“臣,参见皇上。”雁相施礼道。
“雁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纵子行凶。”老皇帝斥道。
“咚”雁相惊的跪在地上道:“臣不敢,请皇上明示。”
“哼,绿镇让他们进来。”老皇帝道。
绿镇得了吩咐,出去请了:小皇叔、琅千麒、阿夏还有琅荻和琅离押着雁邱主仆二人进了大帐。几人进来,雁相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雁日不是说成功了吗?怎么......
“父亲救我。”雁邱被押进来,看到雁相就不管不顾地喊道。
雁相被雁邱的话拉回神思,看着这个废物儿子,心中已知计划落空,他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故作不知的斥道:“你做了什么,让皇上盛怒?”
“父亲,我......”雁邱这会儿倒是聪明了,没有说出雁相知道他刺杀公输麟的事,而且还为此骂了他一顿。只是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
“雁相,既然雁公子说不出来,那让本将军来说。射伤家妹的凶手就是雁公子。只是本将军本没想到,雁公子这般会算计,安排两个人射杀家妹,一箭落空,又补一箭。落空的箭竟是翎王府的,而射中的家妹的箭只是猎场里普通的箭,本将军差点就以为是两波不同的人做的。”阿夏道。
“还差点让念风误会是本王派人做的,若不是天天网恢恢,雁邱他自己心虚怕念茗醒了指证他,他昨夜一边派小厮去给念茗下毒,另一边派人去那片树林找那支落空的箭。被侍卫发现一路追到雁府的营帐范围内,人便消失了。而且今天小皇叔又在他营帐搜到了这只箭。现在是人赃并获,雁相还要为雁邱辩护吗?”琅千麒道。
“我没有,我没有射第二箭。”雁邱道。
“你这个逆子,给本相闭嘴。”雁相呵斥道,若此时,雁相还不明白这一切,其实就是琅千麒他们布好的局,那真是白白侵淫官场这么多年了。
琅千麒刻意不提青晚书的那一段,故意说是黑衣人把箭带走了,又说今天小皇叔在雁邱的营帐搜到此箭。就是为了逼雁相承认他是知道此事的,让他自己将青晚书的事说出来。可雁相怎也不会承认自己知道此事的,毕竟舍一个儿子保住全府,那个划算,他还是会衡量的。而雁相此刻也明白了,他的计划怎么会失败了。因为他怎也没想到,雁邱竟然会再去给公输麟下毒。从而正中琅千麒他们的圈套,那支箭应该一直就在他们的手里,他们抓到小厮后,再逼小厮配合他们将箭偷放在雁邱的营帐。
雁相此刻想明白有何用呢?还是保不住雁邱。不但保住,还要平白替第二个射箭的人担罪。雁相只恨自己怎就生了这么个没脑子的废物儿子。
“雁相,你可还有话说?”老皇帝道。
雁想还能说什么,都叫琅千麒他们说完了。
“臣,无话可说,听凭皇上处置。”雁相心痛的道。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再恨,也还是会心痛的。
“好,雁邱射伤功臣之后,并意图构陷当朝王爷,其心可诛。先将其收押,明年秋后问斩。雁大,不知劝主,明年秋后一起问斩。带下去吧。”老皇帝道。
“不,我没有射第二箭,我没有,父亲救我。”
“皇上饶命呀,小的知错了。”
帐外的侍卫进来将大喊的雁邱和雁大拖出大帐。
雁相看着这一切,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就听老皇帝道:“雁相,还有事?”
“臣......”雁相想了想又道:“臣,无事。”
“那便退下吧。”老皇帝挥手道。
“臣,告退。”
雁相退出后,老皇帝有些失神道:“晓岚是他的亲妹妹呀,他竟然用那等残忍的手段......害得晓岚尸骨无存。他怎么下得去手。”老皇帝对皇后雁晓岚是有真感情的。所以当琅千麒他们私下将皇后之死的事,告诉他后自是伤心不已。
“皇兄,您要节哀,你这般伤心,皇嫂在天有灵定然不会安心的。”小皇叔劝道。
此话要是让公输麟听见了,定会在心里神论一番:人都被融成一滩清水了,那还有心了,还安心呢?安魂差不多。
“是呀,皇上你要保重龙体,才能为还皇后娘公道呀。”绿公公劝道。
“哎,阿翎委屈你当年那么小就离宫学艺呀,这些年也辛苦你为收集当年的证据,与雁相和假皇后之间周旋。”老皇帝道。
“这是儿臣应该做的。”琅千麒道。
“哎,不提伤心事了,念风,回京后密切注意这个老匹夫,一旦有异动立刻报与朕知。”老皇帝道。
“是,末将遵旨。”阿夏拱手温和道。
“对了,末丫头的伤怎么样了,朕听说老三你,把澜钰连夜请来给末丫头治伤了。”老皇帝的话虽是问句,语气确实肯定的。
“是,念茗现在人已经无大碍了,只是流血过多太虚,要静养一阵子。”琅千麒道。
“那就好好将养,不要落下病根。需要什么药材,直接找绿镇。”老皇帝道。
“是皇上。”
“谢父皇。”
“谢皇上。”
琅千麒、阿夏、绿镇同时道。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阿闲留下。”老皇帝道。
“是。”
“是。”
琅千麒和阿夏施礼退出大帐。
很快雁邱为了给妹妹雁琴报仇,刺杀公输麟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猎场。
月潇飒的大帐。
“皇兄怎么样?可是已经定案了?”月潇飒道。
“现在外面传的是,南若皇帝他们已经认定了两只箭都是雁邱安排人射的。”月风鎏道。
“皇兄,我们还是要谨慎些。等离开猎场,我们回国的路上在处理。”月潇飒道。
“嗯,这样最稳妥。出了这样的事,秋猎应该很快就会结束。”月风鎏道。
逸王大帐。
“不语,你猜对了,果然是雁邱做的。”逸王道。
“王爷不觉得皇上判的有些重了?”吾不语道。
“什么意思?他构陷王爷这一条就够判死刑了。”逸王问道。
“雁邱毕竟是雁相的嫡子,皇上完全可以看在雁相在朝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轻判的。比如打板子或终身监禁,毕竟末小姐性命无碍,不一定非要死刑。”吾不语道。
逸王沉吟了片刻道:“不语是说这里面不简单,有可能是局中局?”
“是,不过不管怎么样雁相应该是不会再支持翎王了。”吾不语。
“那雁相会选择支持谁?”逸王问道。
“估计谁也不会在支持了。毕竟选谁,谁,也不敢用的。”吾不语道。
“嗯,此话在理。说来也可笑,雁相这只老狐狸,怎么生出雁邱这么蠢的儿子?”逸王叹道。
“龙生九子,还子子不同?何况雁相。”吾不语道。
青晚书大帐。
“你这些日子安分点,也不要在想着嫁进翎王府的事了。还好这次前来,没有说明我们要和亲的意思。”青宴如道。
“太子皇兄难道就这么算了?”青晚书不平的道。
“不然你想怎样?要怪就怪你自己蠢,让别人有机可乘。”青宴如道。
“可是......”
“没有可是,你从现在起就给我安分点,直到回青水都不要再给我惹事。”青宴如警告道。
“是。”青晚书不甘的道。
安王大帐。
“琴一,你说真的是雁邱他一人做的吗?”安王道。
“属下觉得应该是吧,毕竟雁小姐是因为末姑娘才被翎王废的。雁邱作为哥哥怀恨在心为妹妹报仇,也说得通。”琴一道。
“本王说的是,雁邱没有这个脑子,能想到提前安排好两个弓箭手,还用两支不同的箭,制造出两波人的假象。”安王道。
“那,雁相怎么不替雁邱辨解呢?还吃下这个闷亏?”琴一道。
“这,也是本王想不通的地方。”安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