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相大帐。
“相爷,取来了。”
“好,他们现在还没找到那支箭,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属下知道。”
“切记,小心,不要被发现。”
“是。”
深夜,青晚书的大帐。
一个黑影闪过,青晚书突然看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自己面,惊道:“谁?来.....”紧接着一阵淡淡的香气飘过便哽住了,青晚书眼神涣散站在那。黑衣人摘下面巾:“是我。”
“太子皇兄,找臣妹有何事。”青晚书眼睛无神,语言缓慢的道。
“今天,本太子本想替你除掉末念茗,嫁祸给翎王,使她们决裂。好让你顺利的嫁进翎王府,没想到失手了。那支箭掉在了西边的树林里。”
“那现在怎么办,皇兄?”
“现在南若的侍卫已经把那片树林围起来了,本太子明天想办法引开他们,你找机会去把那一支箭拿回来。然后往翎王的大帐去。”
“是。臣妹知道。”
“好,本太子先走了。”
“送皇兄。”
黑衣人离开后,青晚书晃了个神,捏了捏额头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刚才好像是太子皇兄来过。他说了什么我怎么有点模糊呢。好像......说让我明天找机会去帮他找箭,天哪......”青晚书睁大眼睛捂着嘴,心中不禁惊道:“原来......太子皇兄就是第一个刺客!”青晚书缓了一下又想:看来太子皇兄还是向着我的,不然也不会去刺杀末念茗。青晚书还在兀自高兴,殊不知一双阴谋的手已经伸向了她。
“相爷,已经办好了。”
“好。可有人发现?”
“没有。”
“嗯,你去吧。”
“是。”
没错黑衣正是雁想身边的雁日,不得不说雁相这一手一箭三雕的算盘打的真好,他让雁日易容成青宴如的样子,去给青晚书下摄魂香。再诱导青晚书去探,找箭的消息是否属实,如果属实,青晚书也能顺利的找到箭,便会去找翎王。到时他再让人,把阿夏引去,让其看到青晚书去给翎王送箭,送的还是翎王府的箭。到时翎王府和大将军府就算不撕破脸,必然也会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就算找箭的消息是假的青晚书失手,被擒住也不会查到相府头上,因为雁日是以青宴如的面目去指使她做的,为自己的妹妹出气理由很充足。而且还能顺便让两国之间产生矛盾,这对他回京后要办的事也是有利的。
只是,有的时候纵然你再是天纵奇才,也架不住有一个会拖后腿的猪队友。
月潇飒的大帐。
“这抓的还挺深,我先帮你把伤处理了。”月风鎏道。
“好。”月潇飒道。
“你确定这么做,明天闲亲王搜帐的时候不会被发现。”月风鎏道。
“不会放心。”月潇飒道。
安王大帐。
“琴一,本王自问见过的女子不少,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安王道。
“王爷,说谁?末小姐吗?”琴艺问道。
“不然呢,你觉得还有谁能在伤成那样的情况下,不喊不叫还有心情本王打趣本王。”安王道。
“王爷,您不会是,真的对末小姐有意吧?”琴一问道。
“本王只是对她好奇,并无男女之意。而且本王和她说话时,总觉自己是在和一个男人说话。”安王道。
“王爷,也许您是因为末小姐总是穿男装,才这么觉得的。”琴一道。
“说起她穿男装,别家的小姐偶尔穿男装,会让人眼前一亮有种别样的风情。但她不是,本王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应该穿男装。很难想象她若换上女装会怎样?就好像一个男人穿女装很别扭。”安王道。
“王爷是说末小姐像男人婆吗。”琴一道。
“男人婆?不,本王更觉得她应该是男子,结果错投成了女子。不然,你觉得她有什么地方像女子的?”安王道。
琴一仔细想了想道:“好像真的没有。”
此刻最开心的当属宸王。
“呵呵,来陆先生陪本王再饮一杯。”宸王道。
“王爷请。”
“先生请。”
逸王大帐。
“王爷东西已经送去了。”吾不语道。
“嗯,末小姐怎么样了?”逸王道。
“失血过多人有些虚,需要调养。”吾不语道。
“你对皇叔要明天搜帐的事怎么看?”逸王道。
“回王爷,吾某认为这可能是个局。”吾不语道。
“你是说,他们是想打草惊蛇而已。”逸王道。
“是。”吾不语道。
“那找箭也是假的?”逸王道。
“这个就不一定了,因为当时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末小姐身上,忽略那支箭也不是不可能。”吾不语道。
秋夜,微风吹起猎场里的清廖静谧,深沉中带着些许幽冷;些许迷恋和朦胧。幽寂中漠视了繁华的喧闹。而公输麟却深陷在她和琅千麒生离死别那一刻的梦魇之中,无法醒来。梦中她不停的在喊“阿麒......阿麒......”
琅千麒被她的呓语给弄醒了,见公输麟眉头紧皱,有些担忧的道:“阿麟。”
“阿麒......不......阿麒......”
“我在,阿麟,醒醒。”
“不......阿麒!”公输麟从梦里惊醒,猛地坐起来“嘶”扯到了包好的伤口。
“阿麟,你伤口崩开了。你别动我去拿药。”琅千麒紧张的道。
公输麟只是愣愣坐在那,看着琅千麒拿着药过来,帮她退下衣服重新换好药缠上纱布,再把衣服穿好。整个过程公输麟都是失神的坐在那,一句话也没说。
琅千麒察觉到她的异常,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旁边,轻轻的拉起她的右手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公输麟轻轻摇了摇头,微微的勾了勾唇角道:“没事,还好,你还在。还好是梦。”
“我当然在,我会一直在。”琅千麒说着坐到公输麟身后,让她靠着自己温声的道:“靠着我再睡会儿。”
公输麟靠着琅千麒轻声“嗯”了一下,又闭上眼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琅千麒直到她睡沉了才把她轻轻的放躺下,琅千麒躺在她外侧守着她,怕碰到她的伤口,不敢将她搂在怀里,只好牵起她右手放自己的胸囗。
翌日,清晨。
小皇叔在老皇帝处,陪着用了早膳。又把昨天和琅千麒他们商量计策说了一遍。
“不过,有一点还是要请皇兄提前明示,臣弟才好办事?”小皇叔道。
“你说什么事?”老皇帝道。
“若查清楚,真的是雁相或是青水国的公主,皇兄真的要处置吗?”小皇叔道。
“你怎么就肯定不会是老二呢?”老皇帝道。
“呵呵,皇兄不是明知故问吗。老二即使没有老大能稳得住,没有老四的城府深,也不如老三那般腹黑,但还不至于是个痴傻儿。而雁相自是不可能去做这种事,但他的那个儿子就不好说了。至于青晚书本就没脑子,她做的可能性很大。”小皇叔道。
“哼,你倒是说的中肯。那你呢?马上也到而立之年了,朝中的事你不管,王妃你也不娶。你想打一辈子的光棍吗?”老皇帝嗔道。
“皇兄,说正事呢,怎么说起我了。”小皇叔道。
“如果是雁邱就先收押,回京再说。若是青晚书做的,那就要让青宴如给末丫头一个说法。”老皇帝道。
“是,皇兄。”小皇叔道。心想皇兄可真是狡猾,雁邱做的就直接收押。万一是青晚书做的,就让青宴如给念茗一个说法,把这球踢给念茗。涉及两国邦交,她还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