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寝帐内。
“皇上事情就是这么回事。”绿公公回禀着晚宴上后来发生的事。
“绿镇,你说这雁琴是吃饱没事干吗,非要去招惹末丫头干嘛。这下好了废了。”老皇帝道。
“那,皇上准备怎么处置?”绿公公问道。
“什么处置?处置谁呀?”老皇帝疑惑的道。
“那这事就这么不管不问吗?”绿公公道。
“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吗?朕怎不知道?”老皇帝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问道。
绿公公瞬间了然,捏兰花指笑道:“嘻嘻,对对对,什么也没发生,皇上该就寝了。明个还要围猎呢。”
“替朕熄灯吧。”
“是。”
青水国青宴如的大帐内。
“你知道你今天有多蠢吗?”青宴如问道。
“太子皇兄,我......我只是不服气,她不过是个小小的臣女。我乃一国公主。”青晚书有些委屈的道。
“你是一国的公主不假,可你别忘了你是和亲的公主。她虽是臣女,可她哥哥却是手握南若国三分之一兵权的大将军,莫说是你,就是他们本国的公主,都未必有她;得南若皇的重视。你没看到所有大臣的亲眷都是坐在家眷席,只有她是被列在大臣席内,坐大将军旁边吗?本太子劝你最好明天去和她道歉,看能不能交好。”青宴如道。
“为什么要我道歉。”青晚书不服的问道。
“为什么?哼,你想嫁翎王,你没看到翎王对她的态度吗?”
“那又怎样,那她也只能做侧妃,我是公主肯定是做正妃的。”
“正妃?你别妄想了,你能做上侧妃就不错了。你若是得罪了她,怕是连翎王府的门你都进不去。”
“不可能。”
“翎王从出现到结束可看你一眼了?”
“我没和他打招呼,他没注意我也正常啊。他也没看过别的小姐。”
“可他从一入席,眼睛就没离开过末念茗,他为了末念茗是怎么对雁小姐的,你不会没看见吧。那可是他的亲表妹,他可有手下留情?”
青晚书听罢,顿时哑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心有不甘的问道:“那......太子皇兄我该怎么做?”
青宴如看着他这个妹妹,心中暗道:简直愚蠢至极。无力的叹道:“我若是你就会与她交好,利用她先能接近翎王,然后得到翎王的青睐,日后再作计较。”
青晚书听了这番话,恍然道:“谢谢太子皇兄提点。”
“你回去休息吧。”青宴如对着青晚书挥挥手到。
“是。”青晚书见礼退出。
青宴如见青晚书亡开后,长出一口气“呼......”摇了摇头抬起左手用大拇指和中指揉了揉太阳穴,自叹道:“总算没蠢到无药可救。”
圣月国月风鎏的大帐内。
月潇飒:“皇兄,看来消息有误。”
月风鎏:“嗯,看来我们要从长计议了。”
月潇飒:“这末念茗看起来可一点都不懦弱。”
月风鎏:“二弟,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父皇要让我们找机会杀末念茗,然后嫁祸给翎王。分裂翎王和大将军的关系,这对我们并无好处。反而是助了南若的其他几位王爷。”
月潇飒:“不止如此,如果能成功嫁祸给翎王还好。若不能嫁祸成功,在被查出端倪,末念风自是不必说,端看翎王对末念茗的态度,他二人如果一起发难。不说咱们两人能否活着离开,到时,两国怕是也不免一战呀。”
月风鎏:“我们明天找机会先试试末念茗再说,从她射的那三箭看,她的拳脚功夫应该也不浅。”
月潇飒:“嗯,皇兄说的是,我们明天试过了再具体商量。”
逸王的大帐。
“不语,你说父皇会怎么处理今晚的这件事?”逸王道。
“不管如何处理,王爷我们只管看戏就好。”吾不语道。
宸王大帐。
“陆先生,你说今天老三这一举动是什么意思?”宸王问的是翎王废了雁琴的事。
“王爷,雁小姐今天的举动,已经替相府得罪了大将军府。而雁相虽是翎王的舅舅,身居高位。但,只是文臣的表率。而大将军却是握着全国三分之一的兵权。如果是您,您会如何选呢?”陆清道。
“可老三废了雁琴,就代表彻底得罪了相府,在朝中会失去一个大助力的。更何况大将军虽与他自来较好,但也不一定会最后选择他。再说大将军不是要做纯臣吗?”宸王道。
“王爷,那有真正的纯臣,到了最后都是要站队的。再说今天的情况,雁相看到那包药的神情,不难猜出一定不是普通的毒药。若是闹到皇上那定不会是废一个女儿那么简单得。雁相不是傻子,翎王更不是。所以,翎王的举动看似得罪了相府,实则是保了相府。”陆清道。
“陆先生分析的在理。那末念风如此看重他这个妹妹,定不会就此罢休的。若让他追究起来,定是要惊动父皇,到时雁相必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老三这么一来,末念风也不好再追究了。再说,只要有皇后在,必不会让翎王和相府真的撕破脸的。”宸王道。
“是呀。”陆清道。
“这老三果然奸诈。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宸王问道。
“王爷,我们这次只看戏,什么都不要做。毕竟只是暂时解除禁足,不宜多生事端。”陆清道。
“嗯,就依先生的意思。”宸王道。
和宸王有同样想法的大有人在,可他们真的都想错了,琅千麒此番举动就是单纯的要为公输麟出气而已。若不是公输麟暗中拦着,琅千麒只怕连雁相都要废了。
雁相大帐。
“父亲,翎王这么做太过分了。”雁邱道。
“你懂什么,翎王这么做是对的。如若不然,让末念风追究起来,少不得要惊动皇上,到时就不是废一个女儿这么简单了。”雁相道。
“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雁邱道。
“不然呢,难不成还想找末念茗报仇吗?”雁相厉声道。
“为什不行,反正他把药也还给我们了,她手里也无实证了,至于那个丫鬟暗中做掉就行了。”雁邱自以为是道。
“啪。”雁相气的回手给了雁邱一耳光,怒道:“枉我雁雄精明一世,怎就生了你们这一对愚不可及的兄妹。”
“父亲......”
“不要叫我父亲,回你的寝帐去,不要杵在这儿,打扰本相思考。”雁相呵斥道。
雁邱见雁相动了真怒,也不敢再言语,只能怯怯的道:“是。”
雁邱离开后,雁相坐在矮桌前,轻轻的锤了锤困疼得额头。然后,对着帐外道:“雁日”
雁日掀起帐帘进帐,施礼道:“相爷。”
“你暗中去探听一下,皇上那边可有什么动静。”雁相吩咐道。
“是,相爷。”雁日施礼转身出了帐子。
雁日离开后,雁相脑子里不断的想着琅千麒从十三岁回京后,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张弛有度,该建的功他一样不少,该躲的事一样也没有沾到他。尤其是翎王府里的那些女人,大部分都是他安排人送进去做眼线的,可没有一个能接近他的,派人故意传他不能人道,他也不在乎。纳了个侧妃就化解了流言,还借这个侧妃之手除去了他不少的眼线。现在想来他怕是早就对我起了防备之心,与其让人惦记,不如干脆将人都收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来的好掌控。如此想来,他这个外甥今天的行为绝对不是为了帮相府,而是在警告他。
雁相正想着,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就听帐外雁日道:“相爷。”
“进来。”雁相收起思绪对着帐外道。
雁日得到吩咐掀帐进来,躬身道:“相爷皇上的寝帐已经熄灯了,并无动静。”
“好了,你退下吧。”雁相道。
“是。”雁日转身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