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智穹这话一出口,屋中众人不免对何耀投去惊讶的眼神,看不出来剑修还能做出这种事来!
合欢宗宗主却问了大家一个清奇的问题:“什么叫戴绿帽子,怎么,我们女修难道就是你们男修的附庸不成?我们想有个知情识趣的人儿陪着也不行了吗?”
这个问题,必须没人敢说不行啊!
现在的修真界,修为高的几乎男女各占一半,有权的女修也不在少数,虽说修士在修为高了之后都修身养性起来,但也没人怀疑被这些女修记恨上会有什么后果。
当年就有个男修没搞清楚状况说错了话,被一位合欢宗的女修骗身骗心,虽说最后他也改正思想历经千辛万苦抱得美人归了,但他被骗身骗心的悲惨经历还是在众多修士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说了不行,就要得罪一群高阶的女修,到了他们这个修为,哪个都不是傻的,就连脾气最暴躁的魔修也不会说一句不行。
被归仙宗掌门等人针对的何耀却没有回答单智穹的问题,老神在在道:“不管怎么样,反正我修为没到,不着急飞升,不像单掌门和陈掌门、魏掌门、赵长老家里有急着飞升的长老。”
单智穹拍桌道:“说什么呢你!”
被提到的赵长老之前一直当背景,现在听见自己的名字,面色如常道:“何掌门到是没问错人,当年被守门人放过的确实是我们几家的先祖,只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当年的事,我们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大家不如先来想想,怎么让守门人开通天之门吧!”
怎么让守门人开门?守门人现在住在剑宗和剑宗好歹有些交情,怎么让守门人开门这一点当是剑宗之人最为清楚,众人又将视线移到何耀身上。
何耀见状道:“若是有人杀了我的道侣,我定不会放过相关之人。”
这就是没得谈了,听何耀这么说,赵长老也只是温和一笑,他道:“既然何掌门毫无办法,那我们也不让何掌门为难了,大家之前商议好的灵气回流一事,不知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呢?”
何耀冷声道:“我们剑宗可没同意你们所说的什么灵气回流!”
赵长老伸手虚按,示意何耀稍安勿躁,他脸上仍旧是那副温和的表情,只听他道:“怎么会没同意呢?你们八大宗门不是一向同气连枝吗?当初可是有五个宗门都同意了此事的,少数服从多数,之前的薛掌门也知道此事,怎么,何掌门不同意老夫的说法吗?”
何耀还待再反驳,他身边的一位长老却按住了他,对他传音道:“何师侄,你还是太过年轻了,不同意有什么用,到时候人家打过来,咱们还能不让弟子打回去吗?只要有一位剑宗弟子出手,咱们就算是不同意此事,在别人眼里,也是参战了!”
至于不让弟子们还手?这一点剑宗长老们却是都没想过,在修真界,别人打你你不还手,那么就要不一直不还手等着被人欺负到死,要不就忍不了了终于还手,这里可没有统一的律法约束,修真界没有战俘,真打起来了,自然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东西,就像明光城里凡俗人的死尸都能被炼成尸傀儡,真是应了岳菱芝上辈子的那句老话,死了都别想安生。
何耀还没给一起来的长老传音,就听一位魔尊道:“怎么能不打?我都已经告诉手底下那群弟子了,他们连空的招魂幡和炼制尸傀儡的药物都不知道准备了多少,不打?不打我这个魔尊的脸往哪里放?!”
余下的几位魔尊情况基本相同,自然附和,而妖王也添油加醋道:“我都和我们妖界的那群小妖们说好了,他们现在就只等着大吃一顿,现在说不打,根本不可能。”
明心楼的魏掌门站在天下大义上道:“咱们在座的大家都知道,现在整个修真界的灵气越来越少了,年份高的灵植较之千年之前更为珍贵,灵石矿里所产出的灵石,下品的越来越多,中品以上的越来越少,我们这些在此界执牛耳者不拿个法子出来,再这样下去,此界灵气枯竭,草木凋零,万物枯竭,这样大的罪过,又有谁能承担的起?”
画仙楼的陈掌门道:“有道理,不愧是明心楼的明心真人!你们说说,这后果,在座有哪个能承担的起?”
他边说,边把眼神看向合欢宗的掌门静雪。
合欢宗掌门的名字听起来安静清冷,可她最喜欢的却是艳色的东西,见画仙楼的陈掌门说完之后那眼瞧自己,不屑的冷哼一声,看着自己指甲上新染的大红色丹蔻,直接怼回去道:“此界灵气枯不枯竭,和老娘可没什么关系,只是陈掌门,你不敢惹剑宗的疯子们,就觉得我们合欢宗的好惹是吗?我静雪可是记住陈掌门的心意了,您家那颗独苗,可要看好了才是!”
画仙楼的陈掌门闻言面上一阵发烫,他怎么就想不开去惹静雪那个疯婆子了呢?这可是个最爱撕人面皮的主啊!
归仙宗的单智穹见眼前情形,忙打圆场道:“静雪道友,陈师兄他可并无此意,不过是心中敬重静雪师姐,这才像要先问问静雪师姐的意见。”
静雪闻言讥讽道:“瞧你们这师兄师弟叫得亲热的,到了我这里就是道友了!他最好是没别的意思,不然我就让他那些徒子徒孙们也过得有意思些!”
单智穹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若是陈道友敢对静雪师妹有恶意,就是师兄我也饶不了他!”
静雪嗤笑道:“静雪师妹?师兄?呵呵,谁是你师妹?!你占谁的便宜呢?!”
静雪敢不要脸面怼回去,单智穹可是自觉要这张面皮的,他心中尴尬的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这个贱女人,可面上却一副不愿和美人计较的笑模样道:“是是是,静雪道友说得自然都对,只是我这里也有一些浅见,要我说,这打,自然是一定要打的,咱们此举是为了让修真界的灵气回流,是在做功德!我们不是为了心中*而打,而是为了这个修真界的未来!只是这打和打也是不一样的,我们此举既不是为了利益,又不想真打出真火来,所以这参与的人嘛,最好就限制一些,金丹以上的修士们,最好还是不要参战为好!至于那些低阶的修士,每十几年哪个大宗门不招上一批,死了也就死了,他们是为了整个修真界而死,他们死得其所,他们死得光荣!”
锻天阁的掌门此时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破口道:“放你nnd狗屁!你特娘的不心疼自己门派里的弟子,我可是心疼我们族里的小辈!老子今个就在这撂下话了,管你们打生打死,我们锻天阁可是一点都不参与!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打到我锻天阁来,特nnd往下几辈都别想买我们锻天阁的一样东西!”
说罢,他转身要走,就听妖王道:“我们妖修,可是不用什么劳什子法器灵器的,铁兄你不想掺和,是因为怕我们妖族因为这些年来被你们锻天阁取走利爪和尖牙的妖兽灵兽们报仇吗?”
普光寺的现任方丈也道:“阿弥陀佛,铁施主,此事事关重大,还望施主从长计议才是!”
岳菱芝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大佬们之间的机锋,此时的她,刚刚和薛明雪分道扬镳,正回了自己家里给新认的女儿布置房间。
阿团看着本来一个空荡荡的房间被岳菱芝一点点的装扮的变成了这副样子,满眼空洞。
岳菱芝居然给阿团弄来了个圆顶的架子床,此时这张床上被她罩上了米粉红色的幔帐,幔帐上还点缀着一朵朵的小白花。
桌子也是圆形的,上面铺了一张蓝色的桌布,桌布边上接了一排淡棕色的流苏。
桌上摆了一套茶具,当然,桌上有茶具不是关键,关键是,桌上的茶具都被烧制成了花熊的形状,一个个矮胖矮胖的杯子看上去十分的憨态可掬。
看着这套茶具,阿团的内心是冷漠的,饲主这是让她用她自己来喝茶吗?
淡紫色的窗帘外罩了一层白纱,白纱上有一朵朵镂空的小菊花图案,被宝蓝色的丝绦系在窗户两旁,顺着窗户看过去,就是一个大大的衣柜,此时岳菱芝正在一件件的往外掏衣服,那一件件的衣服,每一个都是阿团没化形之前的噩梦。
她看着被岳菱芝掏出来的老虎装,须羊装等奇装异服,还有一根挂着在衣服堆上的,随风摇曳的粉红色丝带,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慌,这些衣服自己现在都穿不了了!也没有尾巴可以用来系那根丝带,自己现在已经无所畏惧了!
就在阿团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就听岳菱芝对自己说:“好可惜呀!这些衣服做的时候还以为能穿很久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化形了!不过没关系,你不用伤心,我又按照原样去订了一批新的,过几天你就能穿到和一起一样款式的衣服了,阿团开不开心啊?!”
开不开心?
阿团懵逼的想:自己现在能够干掉饲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