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骄的去向第二天林长思就知道了。
不是关骄给她回了信息,而是她从网上的新闻里知道的。
关骄在C城,昨晚参加了一个盛大的派对,女伴不是林长思,而是另一个女人——顾苏。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些上层社会纸醉金迷靓男俊女的欢聚照片。因为关骄的出现,他和顾苏成了这个趴体的最大亮点。
但有眼尖的人也注意到,在红毯时刻,季勋阳拉着略带不情愿的前妻笑容灿烂地出现了。
这是乔润岱的生日晚宴兼乔氏与顾家达成战略合作的庆祝晚宴。不仅C城的富豪去了,就连A城的也去了不少,林家与乔家没什么渊源,自然是没接到邀请。
顾家也就顾苏自己出席,顾老太太仍然在A城细心教导外孙女顾昀。
关骄本打算去A城见见林长思就走,对于见她的家人,他没有丝毫兴趣。半路接到好久乔润岱的电话,于是改道去了C城。
至于宴会上如何与初次见面的顾苏“一见钟情”,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顾云采对顾苏,心底藏着一丝她自己也不愿承认的惧怕。顾苏对她,其实几次见面都是态度温和,甚至帮她解围,可她就是对她亲近不起来。
这次乔润岱的生日晚宴也邀请了公司的几个高层,顾云采并没接到邀请。
可下午,季勋阳死皮赖脸地求她一起过去参加宴会,顾云采不想答应,这么一来又是处在风口浪尖了。
季勋阳也是拼了,哭丧着脸对顾云采哀求:“阿采,我知道你现在不承认跟我有任何关系。就算咱们以前什么都不算了,从前一段开始,我也算是你的追求者啊,你跟我出席个晚宴不会怎么样的。我在C城没有熟悉的女性好友,也找不出个女伴来,你就当帮帮我吧。”
他跟在顾云采屁股后面一路唠叨一路哀求,路上的人疑惑地盯着他们,好像顾云采成了罪人似的。
最后拗不过他,也是听烦了想耳根清净一下,顾云采勉强答应下来。
C城的人对他们不算很熟悉,不过来参加宴会的A城人可是差点炸开了锅。
季大公子这是抛下公司到C城追回前妻了啊,真不知道这个貌不出众的女人有什么好,竟然让季勋阳这么曲曲折折还是选了她。
顾云采满脸透着不高兴,但为了照顾季勋阳的面子,也会偶尔露出个勉强的笑容。季勋阳却像得了宝似的高兴异常,除了跟相熟的人打招呼,眼神基本上离不开顾云采。
期间顾苏也看到他们俩,一点也不意外,冲顾云采笑着点点头。顾云采也回以一笑。
顾苏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光彩照人,她就像是电视剧里那些豪门的小姐一样,永远妆容精致,着装得体,举止优雅。而自己,即使参加所谓上层社会的聚会,也总是觉得内心有种不自信,这种不自信,更多的是来源于容貌。
是的,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无论内心多么强大。如果有个人家世好容貌好教养好,那肯定是少之又少,也是众人羡慕的对象。顾云采也不例外。
她一直以为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那种精致和气度,在顾苏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这样的人仿佛天生就应该享受这种生活,她就是为这种生活而存在的最适合的人。
“阿采,在想什么?”季勋阳的话打断了顾云采的思路:“哦,没什么。对了,顾苏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季勋阳眯了眯眼睛:“是关家的独生子关骄。”
“他们俩看起来一见如故啊。”顾云采看着正在笑容满面举杯聊天的二人:“看着真是赏心悦目。”关骄的气质和顾苏十分相像,也许这也是他们一见如故的原因吧。
“咱们俩才是赏心悦目。”季勋阳轻轻扳过顾云采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看看,我是不是比关骄更帅。”
顾云采刚喝了口红酒,听了他这话,竟“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连带着刚才吃的东西。
季勋阳吃了一惊,赶快扶顾云采坐下,自己小跑着到餐台上拿了水和小毛巾。
他把温水递给顾云采:“怎么了阿采,快漱漱口。”
顾云采漱了口,季勋阳用沾了温水的毛巾轻轻替她擦拭了脸和嘴。
侍应生很快过来清理了地面。
顾云采平静下来,满怀歉意地对季勋阳说:“不好意思,可能是昨天凉着了。我胃凉就容易呕吐。”
季勋阳关切地问:“感冒了吗?走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小问题,暖和过来就好了。”顾云采摆摆手。
季勋阳却不由分说,跑去跟乔润岱说了一声,回来扶了顾云采就走。
顾云采无奈,只得随他去了。
医院里这会儿只有值班的医生。季勋阳准备打电话叫最好的医生,被顾云采制止了:“人家医生也要休息,我这个是常见的小毛病,吃点药或者输点水就行了。”
季勋阳只好按规矩挂了号,扶了顾云采到值班医生那里。
值班的是个年轻的男医生,问了顾云采的症状,让她量了体温,说:“没什么事,体温正常,可能是凉着有点感冒前兆,挂个水就好了。对了,你没怀孕吧?如果怀孕了不能挂水。”
“没。”顾云采小声说,脸都红了。也是奇怪,她和季勋阳结婚好几个月,两人也没做什么防范措施,竟然也没怀孕。不过她想起自己平时比较怕冷,也许是体寒不易怀孕也说不定。
“嗯,这是药单,你们去拿药挂水吧。”医生把药单递给季勋阳。
“感冒需要挂水吗?”季勋阳接过药单,不解地问。
“挂水好得快。”医生正在开药,眼也不抬地说了句。
拿了药,护士给顾云采扎上针挂水。
过了会儿,顾云采说:“我怎么觉得这个药水很凉。”
“正常,现在天气冷了,有这个感觉也正常。”护士回答她。
顾云采点点头,没再说话。季勋阳这会儿不知道要干点什么好,问顾云采是不是要喝水是不是要吃点东西,她总是摇头。
季勋阳只好握着她的手摸摸坐着,心疼地看着她。顾云采似乎也没什么力气挣脱开他,也许是病中特别脆弱,总之她放任他握着她的手。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顾云采脸色更加苍白,她忽然坐起来,身子前倾,“哇”地一声又吐了出来。
季勋阳吓得不行,一迭声地喊护士叫医生。
他自己仍旧麻利地兑了温水让顾云采漱口,拿了毛巾帮她擦去嘴边的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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