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勋阳带着顾云采回家。
顾云采似乎很是内疚,一路上都没说话,耷拉着脑袋半躺在季勋阳身上一声不吭。
回到家,又蒙上被子自己生闷气去了。
季勋阳很是无奈,吩咐婷姐煮点甜汤,等会儿给顾云采吃。自己上了楼,做在床边拽阿采的被子去了。
“阿采,还生气呢?要不咱们明天再去打顾珊珊一顿?”
“才不呢。”顾云采正内疚呢,听了季勋阳这话,嗤地一声差点笑出鼻涕来。忙掀了被子坐起来,垂着头说:“我这次真是太冲动了,可当时我就怕她打着念念。要是今天的事儿被那些记者发出去,多丢人啊。”
“丢什么人?又不是咱们吃亏。”季勋阳的原则一向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顾云采不吃亏,其他人爱谁谁。
两人正说话呢,年念打了电话来:“阿采啊,有人给咱们送了今天在那家专柜试穿过的衣服来。你说,会是谁送的呢?”
顾云采也颇为吃惊:在人家商场打架人家还给送衣服?这也太说不通了。季家和商场的生意也不搭界,不存在讨好可能啊。
季勋阳皱了皱眉头:“你们今天有没有遇到简凌然?”
“啊——遇到了——”顾云采十分吃惊,这件事并不是要瞒着他,只是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儿,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小阳哥哥,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只是一时忘记了。”她低了头,随即又用眼角余光偷看看季勋阳。
季勋阳哭笑不得:“我不是埋怨你没告诉我。那两家高端品牌都是简凌然家在国内的独家代理。咱们跟商场不熟悉,当时现场也没有其他相关的人,仔细想想也只有他了。”
“不过——”季勋阳伸出两只手,轻轻捏着顾云采的腮帮子晃晃:“以后这种遇到前男友的事儿比什么都重要,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然——”
“好好好——”顾云采忙不迭点头,惹这位爷吃醋可不是花点时间就能平息下来的,在这方面,他和女人一样小心眼得很,能记很长时间,以备随时翻后账。
“好了,你在家休息吧,我让婷姐煮了甜汤,等下你喝点‘压压惊’。我跟崔寒智今天还有个临时会议要开,要去公司了。”季勋阳看顾云采的情绪好多了,也就放心了。
送走季勋阳,顾云采又愁眉苦脸起来。
虽然季勋阳说得轻松,但她也是混过多年职场的人,由小及大,哪会一点不清楚今天的事情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那天,顾珊珊其实也并不轻松。
挨打这种事,在她而言,从出生到现在也没几次——被平辈的人打,更是不曾有过。
记者是她叫来的平日关系不错的那些。季勋阳和陈岩带着两个“行凶”女人走后,她对这始料未及的局面毫无设想,一时也没了主意。
不过顾珊珊到底是身居高位已久,也习惯了各种突发事件的快速反应。她飞快思考后,电话叫来了在楼下等她的秘书,领着一群记者直接去了商场内一家高档餐厅的包间。
“各位,不好意思,今天的事呢,请大家先透个风去。后续的事,回头咱们再商量。我会让Grace跟大家联系发通稿的。”顾珊珊使个眼色,秘书Grace将早已备好的红包一个个放到了记者手里。
用餐过后,记者们都告辞离开。
过了半小时,简凌然推开门进来了。
“顾珊珊,你今天搞什么?”简凌然显然有些恼怒。
“我没搞什么。”顾珊珊好整以暇:“我也没想到会遇见她们——而且在你的地盘。”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并没走远,为何英雄救美的不是你呢?”
简凌然也非常懊恼,他看顾云采和年念走后,自己便心灰意冷,下了楼躲在车里反复播着那首恋爱时最喜欢的《我心永恒》,回忆着他和顾云采的一幕幕往事。
直到看到季勋阳拥着满脸泪痕的顾云采出现在停车场,才意识到或许是出事了。
等两人走后,他跑到商场打听,才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他的第一反应是顾云采有没有受伤,以及,她看上了哪些衣服——所以他让人给年念和顾云采送了衣服,以给她们一点点心灵安慰。
“嗤——”顾珊珊不屑地笑了一声:“男人啊,总是被外表所欺骗。”她凑近简凌然:“把你家专柜的监控视频睁大眼看看去,你就知道你心中温柔如水的小女子是多么‘温柔’了。”
“有意思。”A城城边上一座小别墅里,顾苏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端了红酒杯。
她仿佛永远是那么漂亮,也很自律,即使在家的时候也从来不邋邋遢遢的。顾苏的信念里,精致的妆容和得体的服装是自己心情愉悦的基础,也是让自己充满力量的必备条件之一。
卢欣然坐在她对面。看着顾苏,她总觉得累——就算在最能放松自己的家里,顾苏也永远那么端着。她想起自己和手下那些大姑娘小伙子们,赶稿子赶节目的时候头不梳脸不洗,困了就和衣躺在椅子上睡会儿。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豪门,跟他们这些草根不一样的地方或许就在于,习惯的不同。
暴发户们也往往觉得自己是豪门,外界也总以为有钱就是豪门。
可是,真正的豪门跟贵族一样,不是一代两代就能养成的。卢欣然摇头笑笑,一般人觉得累的生活方式,在真的豪门里,他们觉得那才是正常生活。
可怕的习惯。
“欣然,你是搞宣传的,你说这事怎么发展才对咱们有利?”顾苏征求闺蜜的意见。
卢欣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仔细想了想:“目前看来我们无法阻挡整个事态的发展。既然如此的话,那就需要在“基石”上继续做文章。”
“釜底抽薪?”顾苏点点头,“看来我们前面做的还不够。”
听说顾镇前几天去见了母亲,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对于母亲迟迟不回C城,顾苏很是不解,更不敢掉以轻心。
她目前住的这套别墅,是以别人名义长期租下来的,也是她的“秘密据点”。不过,这样做的坏处也有,就是对母亲的想法和动作所知有限,不能很好地有针对性地改变和进行计划。
“我该回母亲那儿了。”顾苏无奈道。
“也好。媒体这边你放心,我会安排好。”卢欣然和顾苏碰杯:“等爆炸性新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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