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史密斯先生崔寒智,天色尚好,季勋阳与周向驱车前往好莱坞。
车刚驶出,便有一辆香槟色限量款宾利跟在了车后。季勋阳没有注意,他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
阿采,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你肯定会喜欢的。
好莱坞山上一片密林中,隐约透出一角屋檐。
青砖红瓦,双狮驻门,却是这里仅有的一座中国式园林建筑。
季勋阳叩响门上兽环,立即有位身穿直裰的英俊青年迎了出来:“勋阳,快进来吧,家父正等着你呢。”
两人穿过水上长廊进入正院正房,茶桌前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笑呵呵道:“可巧过两日是阿采生日,这物件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说着拿出一副缠金丝的翡翠镯子交给了季勋阳。
季勋阳对着阳光看看:“果然是世上无双,多谢姜伯伯了。”
这位老人正是中国秘法玉器制作的顶级高手姜连城。
数月前,季勋阳打听到了顾云采的线索,便亲自登门将自己珍藏的一块美玉交给他,想请他制一对镯子送给阿采。
姜连城出国前与季家、C城顾家都是故交。一见那块璞玉便知是顾家之物,因此也极为用心。
告别姜家父子,季勋阳与周向赶往机场。缀在后面的宾利也如影随形。
在头等舱坐定,季勋阳要了杯焦糖玛奇朵。这时旁边有个娇美女声道:“我要的跟那位先生一样。”
季勋阳听着耳熟,转脸一看,原来正是在ER碰过面的C城顾家二小姐顾苏。
顾苏见他看过来,朝他一笑:“季先生,听说你不再担任季氏的总裁了,这么快又搭上了ER,看来是早有准备啊。就是不知道季老爷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季勋阳回过头来当作没听到。周向却微笑着说:“不劳顾小姐关心,ER是最看重实力的。”
顾苏不由气得要死。出国前机场那一撞,本来她对季勋阳的家世、容貌、才华都很满意,认为足以匹配自己的各项条件。
可是,母亲亲自去寻外孙女,交给自己这么重的任务,如今连交手都没有,一个照面就被pass掉了。回去正不知怎么找理由交待呢。
本想刺季勋阳两句探探底,正主儿没吭声,却被小喽啰噎了回来。
一路倒是清净了。
下了飞机,季勋阳催着周向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仅仅两天时间,他对顾云采的思念就已经流成世界第一大河了。
谁知在离房门口不到500米的地方,他看到了一件稀奇事。
陈岩像只斗架的公鸡般正捋了半截袖子脸红脖子粗地叫嚷着什么。
他对面,身着淡黄色长裙的年念姑娘正好整以暇地靠在一棵桂花树上蔑视地笑着。
周向噗嗤一下笑道:“要是没有陈公子的话,倒是一幅恬淡悠远的桂花美人图,可惜了……”
季勋阳却想:若树下站着的是阿采,自己打死也不会对她发火的。
周向看季勋阳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心已经飞到了家里,便故意从陈岩身边呼啸而过。
陈岩吓了一跳,看车牌知道是周向,也顾不得跟对面可恶的年念理论了,紧跑几步想追过去骂周向。
年念喊住他:“陈公子,你是不是傻?人家季勋阳回来看阿采,你去凑热闹,一会儿就变猪头了。”
陈岩想还嘴,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悻悻地走回来:“就你聪明,你聪明你也还是高寿27的老单身汪。”
年念送他个白眼,一声不发转身走了。
陈岩自觉有些过分,但也抹不开面子道歉,心想反正俩人老吵架,下次吵架就忘了这次说什么了。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他也就放开了:这回自己好像吵赢了?
季勋阳进了别院,疾步往房子走去。
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这么心跳加速过,像揣着头小鹿似的,扑通扑通……
面对生命中最珍贵的人,不懂得珍惜的时候不觉得,失去的时候无从觉得,拥有又稍稍离开的时候却是如此的强烈。
他抬手按响门铃,心跳更厉害了,脸上也有些发热。像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即将见到心上人。
门内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
一张秀气素净的脸庞出现在眼前,那张小嘴“啊”了一声,便被他堵上了。
用他的嘴。
他紧紧地抱着她,深深地吻着她,似乎要把她嵌进身体永不分离。
顾云采小脸通红,有激动,也有羞涩,还有……
缺氧。
两人甫一分开,等不及顾云采说话,季勋阳便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捧着的,正是装着一双金丝玉镯的檀香木雕花盒子。
顾云采微愣:“这是——求婚?可是咱们已经结过婚了呀。”
季勋阳一脸郑重:“阿采,对不住。咱们领了证,办了婚礼。可是,我没有向你求婚。今天,只有咱们两个人,天地为证,谢谢你嫁给我。”
顾云采想起结婚以来他对她的种种好种种宠种种无条件维护,甚至,为了她连季氏都说丢就丢。
而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上,还常常出状况让他分心。
如今他却说:“谢谢你嫁给我。”
酸楚、感动涌上心头,顾云采哭得稀里哗啦。
季勋阳没想到小女人会反应这么强烈,忙站起来把她抱进卧室放在床上,用手轻轻为她拭泪。
等她平静一些,才哄她:“亲爱的,不哭了。来,看看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顾云采哭得有些不好意思,轻推他一下,扭捏道:“都结婚了,还定什么情。”
不过,她也好奇季勋阳万里迢迢从美国带回了什么“定情信物”。
从认识到现在,其实也就三两个月,季勋阳给她买过衣服买过化妆品买过结婚戒指,但那些东西,不是他俩独有的记忆。
顾云采偶尔也会想,即使俩人一起亲手去做一对几十块钱的手工银戒指,刻上两人名字,也是很美好的记忆。
雕花盒子散发着浓郁却不张扬的香味。顾云采在季勋阳的注视下轻轻打开了它。
两只清澈碧绿的翡翠镯子躺在里面。顾云采觉得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能在哪儿见过呢?这种名贵的东西,除了拍卖会,就只可能在梦里梦过吧。
“这镯子,是玻璃种帝王绿?”顾云采不敢肯定。
她之前工作的公司有拍卖业务,倒也见过一些价值昂贵的翡翠玉件,但远不及这件纯粹。
季勋阳赞许地点点头:“不错。我夫人眼光就是犀利。”
在顾云采震惊的目光中,季勋阳正色道:“阿采,这镯子不仅仅是极品美玉,而且里面有一个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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