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知道自己拒绝也没有用。
所以,她默许了。
默许的后果就是,逃脱不了一场激烈的情事。
霍少衍很喜欢从前面。
因为这样可以欣赏她因为极致时而绽放的美艳绝伦,当然最好的总攻方式他喜欢从后面。
只是,金秘书的办小事效率太高了,导致他没能完成最后的总进攻。
门铃吵个不停,安歌提醒着霍少衍:“有人敲门。”
霍少衍让她趴在洗水台上,人贴向她的背,声音浓重而又暗哑,
“不用搭理,等会就不敲了。”
安歌气喘吁吁,说:
“霍总,这种事情一定非得在浴室吗?坦白来说,你最近几次带给我的体验真的很差,我并不喜欢。”
霍少衍因为她这句话,而停下了后面的所有动作。
他看着镜子里,安歌那张如同染了胭脂色的娇嫩脸颊,板过她的脸,捧着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将近半分钟,霍少衍才跟她分开,说:
“别以为你对我乖顺几分,服软几分,之前在大桥上我们的谈话就到一个段落了,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霍少衍说完,掌心便用力地在她幼嫩白皙的臀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补充道:
“我的底线是,别对我撒谎,其他一切好商量。”
霍少衍披上浴袍,率先走了出去。
他一边用大毛巾擦拭头发上的水,一边往门口的方向走。
打开门,金秘书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刚刚沐浴后的男人,周身都散发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金秘书的目光不敢太放肆,忙低下头,把手上采购回来的东西递了出去,“总裁,这些是您要的东西。”
霍少衍没有接,给她让开一条通道,道:“拿进去,让她换上。”
金秘书已经听说了安歌回国的消息,能让霍少衍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的,除了那个安暮心,也就只有安歌了。
可是,安暮心现在人在帝都,那么跟总裁待在一起的只能是安歌。
金秘书不动声色地压下心里的嫉妒,对霍少衍道:“是,总裁。”
霍少衍在这时坐到了单人沙发上,对她说:“她在浴室里。”
金秘书对他点了点头,就朝浴室那边走了。
因为之前的浴巾被霍少衍剥落在外面,此时在浴室里的安歌身上连一根线都没有。
如此,当金秘书推门走进去时,就被她娇艳欲滴的傲然身材所震撼到了。
坦白来说,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她一个女人看了安歌这样极致的尤物,都忍不住的想对她做点什么。
何况,安歌身上被男人弄了不少暧昧的吻痕,整个人愈发的香艳非凡。
金秘书震撼之后,有种说不上来的颓败之感。
她暗恋霍少衍这么久。
她自诩自己样貌不凡,身材在女人里也算是拔尖的,但此时在面对安歌时,只有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以前在面对安暮心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金秘书倚靠着身后的门,把采购回来的衣服递到安歌的面前,说道:“霍总对你挺长情的。”
安歌从她手上接过衣服,讥笑道:“他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何以见得呢?”
金秘书耸了耸肩,说:“直觉。”
安歌挑眉,看着她,道:“怎么,这些年,你还在偷偷喜欢他啊?”
金秘书想了想,说道:
“他这样英俊多金又权势滔天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不心动。不过,现在我倒是知道跟你的差距了。我就算再回炉重造一次,也修炼不出你这样令男人魂牵梦回的道行。别的不说,就你这身材,我是女人都觉得馋。”
安歌:“……”
金秘书说话间,就把目光落在了安歌的胸口,目光变的有几分意味深长了,她说:
“你跟霍总做,即便身体上愉悦,但心里应该挺不痛快的吧?这种事情,最好是心甘情愿才能身心爽快。你这样的尤物,应该配最好最极致的服务,我挺会服务的。你若是哪天跟霍总闹掰了,可以来找我,我肯定能让你身心酣畅。”
安歌:“…………”
金秘书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浴室。
安歌换好衣服出来后,她已经离开了。
安歌看着换好衣服从衣帽间走出来的霍少衍,心下莫名就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霍少衍是没兴趣跟她进行下半场了,他这是有事要离开。
果然,不等她语,男人最先开口,对她道:
“我等下要出去一趟,你先把金秘书送来的晚餐吃了。吃完晚餐你先上床休息,我忙完了会来找你。”
顿了下,“不要试图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
安歌哦了一声,问道:“是要忙什么事?”
霍少衍看着她,“怎么,你对我的事很感兴趣吗?”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安歌想多了解一些现在的霍少衍,便做出了蛮感兴趣的样子,说道:
“恩。如果你愿意跟我说你的事的话,我蛮愿意听的。”
霍少衍掐着她的腰肢,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
他长指捏住她的下巴,俯首在她潋滟的红唇上咬了一口,讥笑道:
“你不是恨我恨得要死,怎么突然又好奇我的事情了?”
安歌学着他的样子,咬了回去,蛊惑道:
“既然我已经跟你妥协了,那多了解一下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霍少衍被她主动送吻,撩起了暗火。
他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回吻住了她,且在安歌毫无防备之下,扯掉她裙底那块巴掌大的布料,然后便长驱直入。
身后是玻璃窗,窗外是夜色阑珊的城市。
霍少衍那个角度,可以俯瞰窗外整座城市的繁华,以及女人眼底渐渐浮上来的潮水。
或许是她今天格外的配合,所以这是迄今为止,霍少衍在这种事情上感官体验最好的一次。
浮浮沉沉,他不想从这样令他沉醉的温柔乡里清醒,只想陷入,再陷入,不愿意清醒。
但,人们对于美好的愿景虽充满幻想,但现实摘掉那层滤镜以后,就会变得没有任何期待了。
这场情事,来得激猛,但霍少衍的确有事要办,所以没有打持久战。
不过,他逞欲后,对安歌的态度格外的温存,他薄唇贴着她汗津津的脸,声音缱绻而又低吟,
“你若是从一开始就这样乖该有多好,嗯?”
总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喜欢他来硬的么?
安歌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气息的变化,她直觉他现在格外的好说话。
她稍稍抬高脸,手却抱住他精壮有力的腰。
她声音听似埋怨但却又透着撒娇的韵味,
“五年前你那样伤害过我,若非我幸运,我是不可能还有机会站在你的面前的。我心里对你有怨恨,你都没有好好的哄我,我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跟你重修旧好?我受了那么多的苦楚和委屈,我还不能有脾气了么?”
这是安歌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她的苦楚和委屈。
霍少衍不是没有去查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但,陆淮安和霍擎洲联手,将她这几年的生活痕迹抹得太干净了,他能查到的东西很少。
霍少衍因为她这句话,心脏微微地抽拧了一下。
他掐着她的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大床前。
她身上的长裙还在,只是底裤没了,裙子因为先前那番折腾而皱褶的厉害,若是仔细看,裙后还有一滩显而易见的暗色痕迹,那是他们先前弄湿的。
霍少衍在将安歌放坐到床上以后,人就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来,使得自己的视线跟她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他看着她还泛着潮红的眼睛,双手握住她的手,说:
“跟我说说,你这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吧。”
安歌觉得此时的霍少衍整个人好像有点不一样,像是有些难过?
可,她仔细看,又不是。
他看她的目光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平静且专注。
安歌不想跟霍少衍激化矛盾,她只想以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所以,该卖惨的时候,那就应该卖。
因此,她几乎是在霍少衍话音落下后,就对他开口说道:
“当年我从火海死里逃生以后,脊椎受伤严重,曾在病床上瘫痪了整整两年。在那两年里,若非陆淮安和霍擎洲寻遍名医给我医治,我很难活下来。”
她这番话说得其实没什么画面感,像是轻描淡写地对自己过去提了一嘴。
所以,安歌说完这句话以后,找到手机从里面翻出了一张她当年瘫痪在床的照片,举到了他的面前,继续说道:
“我那时候瘦得皮包骨头,还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因为要吃各种的药治疗,我头发都快掉秃了。你一定难以想象,如今的我有多么光彩照人,当年就有多么痛苦煎熬。”
对于她瘫痪在床瘦到皮包骨头的事情,安歌没有任何的夸大事实。
霍少衍看着照片上的安歌,不仅瘦得皮包骨头,整个人就像是垂死挣扎的瘾君子,精神颓靡的仿若病入膏肓的老妇。
真的难以想象,如今的她也曾有那样不堪的过往,她整个人瘦的连胸口都是平的,不似今天这般波涛壮阔。
霍少衍喉头滚了一下,一种浓深且复杂的疼,缠住了他的心,也锁住了他的喉,他许久都没有发出一个字来。
安歌看他有些泛红的眼睛,在这时改为半跪在床沿。
她的手抚上他皱起的眉头,看着他,说:
“坦白来说,我本应该对你避之不及才对,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不敢回国的原因。”
顿了顿,“但,我对你总是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恨意难平,所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