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乖巧的说:“嗯。”
说话间,江青衣挽着唐久泽的胳膊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单从背影来看,江青衣第一眼没认出来安歌,她对霍少衍道:
“真是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斯文败类的一面。
这女的究竟什么路子,能叫你不分场合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吻她?”
她没认出来安歌,但唐久泽却一眼就认出了她。
原本应该是他的女人现在却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唐久泽妒恨的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了,可他面上却是又那样的平静。
他在江青衣话音落下后,似笑非笑般的道:
“你不是说她就算化成灰你也认得出来吗?”
这话一出,江青衣眼瞳瞬间就扩大了几倍。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霍少衍,连表哥都不叫了,
“霍少衍,你疯了吗?你放着怀了你双胞胎孩子的安宝盈不要,你要她这样的垃圾……”
霍少衍冷声训斥:
“她是你表嫂,说话注意点分寸。”
江青衣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唐久泽也震惊住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神,说:
“霍总,身居高位,开这种玩笑也不怕掉价……”
霍少衍掀眸冷了他一眼,
“掉价?你瞧不起她,却又惦记她这口肉?唐久泽,你真的很不男人。”
唐久泽面色难堪了下去。
霍少衍在这时摁住安歌的双肩,将她板过去,面向着他们,俯首在她耳边说,
“霍太太,跟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打声招呼,怎么说,都是沾亲带故的,以后都是要见面的。”
安歌一个头两个大,她在江青衣双目喷火中,硬着头皮说,
“唐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不要脸的婊子,你给我去死——”
江青衣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惦记安歌。
同样,她也不能接受霍少衍竟然跟安歌连结婚证都扯了。
这就意味着,从此以后,她京城江家的大小姐,唐影帝国的唐太太,竟然多了一个名声狼藉的表嫂,她会被全京城的人耻笑死。
江青衣愤怒且情绪失控,抡起胳膊就朝安歌面颊上抽打过去。
霍少衍截住了她的手腕,声音骤冷:
“你第一次在霍家老宅的东苑泼她满脸的水,第二次在皇潮夜店的停车坪打了她,这些都是她活该自找的。
但,现在她是你表嫂,你打她,就是打我的脸,你动她一根汗毛试试?”
江青衣除了难以置信以外,更多的是愤怒。
她双目喷火的看着霍少衍,良久,她冷笑出声,
“霍少衍,你为了维护这么一个下流胚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霍少衍却不再理她。
他松开她的手以后,就将安歌半拥在怀里,冷着脸色拥着她离开了。
他们走了没多远,自他们身后就传来江青衣极其崩溃的声音。
她所有情绪都是冲唐久泽发的,
“唐久泽,你是不是直到现在仍对她旧情难忘?”
比起她的情绪崩溃,唐久泽的声音就很温淡了。
他耐着极好的性子,对她温声哄慰道:
“既然你要死要活的不肯跟我离这个婚,现在也怀了孩子,那就把心给我揣回肚子里,好好的跟我过。”
“好好跟你过?你恨不能立刻把她逮回来占为己有,你叫我怎么跟你好好过?”
唐久泽目光从安歌走远的背影上撤回,一双好看的黑瞳静静深深的看着江青衣,说:
“她现在是霍少衍的女人,即便我真的有那个想将她占为己有的心思我也不会动她。”
顿了下,意有所指的口吻,
“我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为了她得罪霍少衍,不划算。”
他这么说,江青衣的情绪才稍稍冷静下来。
她仰起头,带着水汽的杏花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眼睛,问:
“那你为什么还留着她的那些照片?为什么不把那些照片删掉或者还给她……”
唐久泽眉头皱了起来,
“江青衣,你乖一点,我对你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尊重,嗯?”
江青衣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抡起胳膊就朝唐久泽扇了一巴掌过去。
唐久泽没有躲,这一巴掌他结结实实的挨了。
江青衣有些错愕,但很快她就因为愤怒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挥泪如雨,眼前的视线很快就模糊成了一片,再加上她走路又急,不知觉中就跟她对面走来的男人撞了满怀。
男人身上有一股浓重的消毒水气味,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很好味。
但他胸膛太硬,撞的她鼻头都发酸。
江青衣抬起头来就欲要雷霆大发时,就对上男人一张温儒雅魅的俊脸。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穿着藏青色大衣,里面是墨绿色V领针织衫,深色系的一身穿般使得他看起来比她印象里更厚重一些。
江青衣睫毛上还沾着水汽,她抬手擦了一把通红的眼睛,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风眠垂眸淡扫了一眼她,视线就撇开了,“你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江青衣对这个养子大哥没什么好感,她对江风眠警告道:
“你少管闲事,不许在我爸妈面前跟他们胡说八道……”
江风眠:“我没那么闲。”
他说完,就跟江青衣错身欲要离开时,擦肩而过的刹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侧首问道:
“听说你怀孕了?”
江青衣心情不好,对他态度就更差了,“关你什么事?”
江风眠脚步微顿,讳莫如深的说:
“有没有关,等生出来才知道。”
他扔下这句话,就阔步流星的离开了。
江青衣却慌了。
什么叫有没有关,等生出来才知道?
说的她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唐久泽的,而是他这个江家养子似的。
马德,更气了。
……
那端。
安歌被霍少衍拥进电梯后,人就被他摁压在了电梯壁上。
他单腿跻身于她的双腿间,如此他整个身体都严丝合缝的跟她贴到了一起。
他声音很冷,像是刀片似的凌迟着她周身的感官,
“安宝盈曾跟我说,你十六岁那年就跟唐久泽鬼混了,不仅偷吃了禁果甚至还珠胎暗结,搞的场面很不好看,是吗?”
安歌被他压的不舒服,她试图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但男人就跟一座高山一般,纹丝不动。
她放弃了挣扎,抬起头看着他弧度冷硬的下巴,讥笑道: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霍少衍俯首贴到她的耳边,若即若离的在她敏感处撩拨着,
“我现在想听你亲口说。”
安歌被他喷洒出来的气息骚弄的浑身都有些战栗,她试图避闪他的唇息,却被男人捏住了下巴。
男人的话还在继续。
他的唇贴上了脖颈上的软肉,似是吻又似啃噬般的舔吮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