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巴掌打得出其不意,安治国结结实实地挨了。
被不孝女打了,安治国哪里还淡定住?
他几乎是在安治国话音落下后,抬手就要打回来时,安歌下一句话就让他的巴掌僵在了空气当中。
她道:“苏总管知道吗?他是霍家老宅的大总管,我今天是苏总管亲自陪我过来的。霍奶奶这么安排,就是怕你们欺负我呢。”
安治国气的面色铁青,“你少拿霍老夫人压老子。这霍家,还轮不到她来当家,这霍家是霍少的……”
安歌冷笑:
“你这么了解霍家啊?那为什么霍奶奶不答应大姐跟霍少的婚事,霍少也就只能服从她老人家的安排呢?”
此话一出,一旁的安宝盈就沉不住气了。
她难以置信地道:
“这不可能。我怀了霍家重长孙,霍老夫人那么一个注重子嗣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同意我跟霍少的婚事?”
白美兰也在这时插话进来,“安歌,你把话快讲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安歌掀眸冷看着她们,道:
“你们先告诉我,我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我叫她,她都不应我,为什么她会这么骨瘦如柴?你们究竟都对她做了什么?”
白美兰是最精明的一个人女人。
她知道安宝盈一日未能成功嫁入霍家,她就一日不能跟安歌撕破脸皮。
因此,她很快就换了一张和颜悦色的脸,对安歌好言好语地说道:
“安歌啊,是这样的,你妈她不是得了急性白血病吗?最近,她吃什么吐什么,稍有不慎鼻血就流个不停,她瘦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
至于她昏迷不醒,是因为她发疯发得厉害,先前差点把给她输液的护士都给打了,所以医生就给她推了一针镇定剂让她睡了。她整日里疯疯癫癫的,难得睡着,养养精神也是好的。”
说到这,白美兰就话锋一转,问道,
“安歌啊,你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啊?霍老夫人怎么就不同意这桩婚事呢?”
安治国冷声道:“这还用问?一定是这小畜生嫉妒我们的宝盈,故意从中破坏!”
安宝盈因为安治国这句话,情绪明显有些失控:
“安歌,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是疯了吗?你不想救你妈的命了,是吗?”
安歌冷看着她,道:“不是我。是你自己私生活不检点跟男人勾肩搭背的时候被霍老夫人撞见了。”
此话一出,安宝盈脸都白了,她语调哆嗦:“……霍少什么态度?”
安歌看她心虚到不行的样子,似笑非笑般地道:“在我的助攻下,霍少当然说你是清白的了。”
此话一出,安宝盈就松了一口气,问道:“你真的帮我了?”
“不然呢?如果我要是真的踩你,就拿你逼我替你坐牢的那段音频给霍老夫人听,你觉得你做上霍家豪门少奶奶还有戏吗?”
安歌说到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补充道,
“大姐,我妈的命在你们手上握着呢,我就算不想见你过得比我好也是不行呢。只有你早日成为霍家少奶奶,兰姨才肯给我妈移植骨髓。所以,我们现在是利益共同体,不是吗?”
安歌这番话成功让安宝盈一家三口都松了一口气。
安治国意识到安歌的重要性,已经不计较她先前打的那一巴掌了。
他在这时问安歌:“这么说,你有办法说服霍老夫人同意霍少跟你大姐的婚事?”
安歌道:“我会尽力的。”顿了下,“不过,你想让我帮你们办成这件事没点好处可不行。”
白美兰和安宝盈以及安治国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你想要什么?”
“给我五百万。”安歌说着,顿了下,意有所指的口吻,“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跟霍少同在一个屋檐下,如果我真动歪心思,没准霍少就变成我男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