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你丫不是很能耐吗?你再给我能耐一个?”
宁青乐呵呵的看着地上跳着芭蕾的布帛,随心一转,它就开始打着旋转动。
这从狩神身上剥下来的东西还挺有意思的。
布帛中央,那虎头眼睛怒目圆瞪,几欲将宁青碎尸万段,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宁青玩够了,一把捞起这虎岱布帛,将其别在腰间。
环视了一眼四周,将目光锁定在大厅正中央处,那落在地上的印章。
他上前几步,捡起印章,视线中出现了游戏提示。
【未知印章(一阶史诗):来自那位神秘人的封印印章,其中蕴含着能够锁住特殊灵性的未知锁链。消耗精神力,可使用锁链。】
宁青心念一动,脑海中的大量精神力被抽走,手中的印章底部迅速涌出大量的黑色锁链,于半空中悬浮。
宏大庄严的威势缓缓在那黑色锁链上流转。
那布帛上的虎头原本还在张牙舞爪,见到这黑色锁链的一瞬间,便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悄然缩了回去。
黑色锁链缓缓退回那印章之中,宁青翻起那印章底部,看到底部纂刻的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虎岱”
宁青嘴角顿时一抽。
这位神秘人的字,可真是不敢恭维。
正要将着印章收起,宁青突然蹙起眉头,
“这字迹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
他又将这印章翻过来,仔细的观察一番,一边冥思苦想,在脑海中搜索那相似字迹的来源。
突然,宁青眉头一挑,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印章,诧异道:
“老爹?”
以前还在上学时,老爹长年在地下室做研究,而他也不允许宁青随意进出地下室。
故而宁青每天上完学回来,都是吃完饭就上楼。
父子二人时常一周都见不到一面,所有交流几乎都是通过在餐桌上留纸条完成的。
所以宁青对自己老爹拉胯的字迹十分熟悉。
不对,可能只是相似。
毕竟世界上字迹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况且自己也这么多年未见到他了,对他字迹的映像也早已模糊。
沉思半响,宁青将这印章收回空间之种中。
这段时间一直待在诡域中,却是忘记了要回老家一趟。
到时候在老家找出老爹的笔记,自然就能确定这印章是否是出自他手。
宁青转过身,向着祠堂外走去。
……
虎岱村中,地上的鲜血渗入地下,掘地三尺都还能见到赤红的颜色。
在宁青的号召下,村中剩余的居民终于从家中走出,颤抖着身子慢慢来到祠堂前,看着地上亲人朋友的尸骸,他们或是轻声啜泣,或是失声痛哭。
那失去双腿的老者被村中仅剩的青壮背着,来到祠堂中,看到宁青腰上别着的灰黑布帛,先是一惊。
“这!这!”
“老丈莫慌,此物已经为我所降服,不会再有伤人之举了。”
宁青上前安抚道。
老者惊疑不定的看着宁青,似是在不可思议,停顿了半响才应声道:
“哦,哦,好,能降服就好。”
他随即看向地上的尸体,面露苦涩:
“此物是二十年前,那位高人来设下的,虽有凶险,但只要不去解开封印,便能安然无恙。”
“并且,那高人曾说,有此物在此镇压,村中的人将百病不侵,邪祟不扰,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村子二十年来,一直平安无事,谁料今日会遭遇此等飞来横祸……多谢恩人出手相助,救我虎岱村于水火之中。”
老者叹息,开始安排此刻村中的诸多事宜。
宁青则向村子里讨要了一些柴火,拖着陈旗几人的尸体来到村子外。
开始架起火堆。
陈旗这几个玩家肯定不可能甘心就这么在这里翻船了。
估计他们现在只是暂时退出游戏,等过个两天,就会回来复活。
到时宁青早已离开这里,那这村子中剩下的村民必然要惨遭毒手。
既然如此,宁青自然要对此作出防备。
几日前在白山镇的时候,那山鬼就曾经将宁青的血肉烧成灰烬,之后他依然能够从灰烬中复活。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办了,将这几个家伙烧成灰,带走就行了。
不过,直接烧倒是有些麻烦。
主要是温度不够,柴火的温度很难将尸体烧成灰烬。
哪怕是以火葬场的高温,加上助燃剂,都无法彻底将尸体火化干净,还需要敲碎大的骨茬,如今在诡域中,普通的火焰自然更不行。
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就像是当初山鬼烧他时那样,只要把尸体弄碎了,就比较好烧了。
看着面前的几具尸体,还有一团碎肉——尸体是其他五人的,碎肉是那陈旗被虎岱布帛嚼碎之后的残渣。
碎尸啊……
宁青挠了挠头,掂了掂手里的多德短刀。
这么搞是不是有点变态……罢了,也没差。
……
将最后一堆碎骨烧成灰烬,宁青看着面前的五堆碎骨灰,缓缓松了一口气。
搞这种事情还真是一件体力活儿。
将五堆骨灰分别用一个袋子装好,宁青就向着村中的那名老者道别,离开了虎岱村,继续踏上前行的道路。
夜幕降临,一轮晦涩灰暗的明月高悬于天空。
山林中,一片清理干净的空地上,燃着一丛篝火。
宁青手中拿着那记录着晋阶巫药药方的兽皮,借着身边篝火的火光琢磨着。
“人面树皮、鬼蛛卵、白骨草根……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到了丰土城之后,能不能找到这些药材。”
篝火下的柴薪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火舌在刺骨的寒风中摇曳着舞姿,越发深邃的黑暗好似有无数张牙舞爪的厉鬼潜伏。
突然,宁青一把攥住脖子上的披肩,将其扯了下来。
灰黑的披肩上勾勒出血线,正中还有一只虎头狠狠的盯着宁青,似要择人而噬。
正是虎岱布帛。
之前宁青尝试将这玩意儿放进空间之种的时候,却发现这玩意儿似乎是品质太高,无法放进去。
只好暂时当做披肩,披在脖子上。
“又想弄死我?”
宁青乐呵呵的看着这虎头,
“你也不想想,若是我死了,你身上那血线直接就将你锁死了,到时候你连动都动不了,更别说什么自由了。”
那虎头不为所动,依旧冲着宁青龇牙。
啧,看来想要真正收服这家伙,还有一段路要走。
虽说这玩意儿老是想着找机会暗杀自己,但毕竟是一件传说品质的道具。
真要丢了,他还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