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哥,能不能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真可以。”夜成阳痛哭流涕。
“哎…你这…”夜昆拍了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成阳,咱们回去看看医生吧!你这症状按照医书上说,应该是突破太快,以至于丹田尚在雏形,无法聚灵,故而称为真气早泄,能治的。”
“好的,昆哥,真能治?”
夜成阳心里还有疑虑,一把抓住夜昆的手,眼神里渴望得到十分肯定。
“真…能!大哥不骗你。”
夜昆语气渐重,掰扯开夜成阳紧握的手,冷漠询问:“成阳,不用太着急了啊,这就一个小问题,对了,你出来半天,看见夜寻这小子人了不?”
夜成阳欲言又止,神色扭捏,还是想接着问,能不能治这个大事,但见夜昆眼神中射出一道寒光,他又将话咽了回去,只得回忆起夜寻这小子出来没。
“没有…昆哥…”夜成阳面露惨淡之色,无力使出,语气微弱应答着。
“真的?你没看错吧?”夜昆心中仍有疑虑,以夜成阳这个精神状态,出了这事,心思难免不集中,毕竟,早泄这个事吧,说大不大,还是难以接受。
夜成阳望了一眼,仔细回忆了一番过后,脸色肯定回复:“确实未出!”
“嗯…”夜昆眼角一斜,冷盯着正在交谈的白青离夜华两人,一脸和善之色铺面,硬堆出来的笑容假到离谱。
“走,成阳,陪大哥去恭喜!”
夜成阳感觉有一阵声音从左耳穿过右耳,不以为然,还是忧心忡忡。
碰…陡然一下拍肩,将夜成阳吓了一跳,他抬头一看,夜昆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道:“别担心,成阳,待出去之后,我请父亲为你医治这小毛病。”
既然大哥都这样说了,小弟可只好选择相信,夜成阳心中鼓励自己,小问题小问题!把精神状态又调整了回来。
仔细一见夜昆脸上皮肉不动却强堆笑意,简直比哭还难看,夜成阳又恢复了他的情商自信,就像是夜昆肚子里的蛔虫,马上知道夜昆要拉什么屎。
于是喊到:“昆哥,走吧,我们快去奔丧,速去速回,还求你办事呢!”
夜昆愕然:“我笑的很难看吗?”
不好!情况判断错误,夜成阳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极速思考,脸色也诡异起来:“难道这不是昆哥先见之明?说不定夜寻就没了,而为他奔丧嘛。”
转而又言:“大哥这笑容,明示小丑就是他们自己,如此良策,以演技为辅,攻心为主,唯有大哥能谋划…”
“有理有理…说的好,成阳。”
“不敢,都是昆哥妙计安天下。”
这番话深入夜昆心底,不由得称心如意,果然,夜昆不一定懂自己,但夜成阳绝对懂他,此番功夫无他人有。
见夜昆又强拾笑容动身,欲往白青离夜华所在之处,夜成阳心里担忧,就这个笑容可“惧”,别人看到还不吓个半死,说是白天见鬼都不是吹的。
“哎…”夜成阳低头苦叹一声。
不巧正巧,夜昆一回头见夜成阳未动一步,不由纳闷,又见他低头盯着一处叹气,心里好像懂了,并未发怒。
其实两个人的所思所想都不在一条路上,夜成阳在为夜昆的演技担忧,夜昆自以为夜成阳忧心真气早泄之事。
夜昆这当大哥的,当然得发挥一下担当,笑容可“锯”喊着:“成阳你快来,一切都会好的,咱们先办正事。”
嘶…夜成阳看去那张笑脸,直接打了个寒颤,硬着头皮应着:“来了。”
他几步上前陪笑,夜昆大悦一把搂住他的臂膀,大脸朝边假笑满面,直击灵魂,夜成阳双目圆睁,哽咽在喉,胃里一顿上窜下跳,急忙捂口弯下身去。
“卧槽…这笑的也丑了吧!昆哥啊昆哥,咱们直来直去不好?何必要恶心自己人呢,你没看小弟们都被吓的待在原地,不敢上前…”夜成阳心里痛呼。
不过夜昆还是心系,急忙拉住不令其倒下,问到:“成阳,没事吧?”
“没…事。”夜成阳摆了摆手,强行憋出这句话,心里直呼四字真言,恐怖如斯恐怖如斯,这尼玛就离谱,离谱。
做人嘛,弯起来一套,站起来又是一套,夜成阳这点很好,自身的状态转变的很快,成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夜昆这才安下心来,指着一处对夜成阳交代:“待会我假意恭喜,不经意的问夜寻这小子人呢,是不是害怕提前跑了,这时那白青离肯定会反驳我,你就说夜寻还没出来,可能出事了!”
“懂了吗,成阳,这一招叫猫哭耗子之虾仁猪心。”夜昆得意讲述着。
“懂…懂了,昆哥。”夜成阳嘴上答应着,心里无数不相信呼啸而过,但这事吧,还是得干,毕竟,我就是演员。
两人达成共识,夜昆率先而动,阔步走向目标处,夜成阳紧跟其后,所到之处,人人惊而避之,不敢直视。
夜昆嘀咕道:“成阳,为何他们见到咱俩都一副吓活见鬼的样子…”
“确实够鬼。”夜成阳心直口快。
“你在说什么?”夜昆注意力四散周边,未听清夜成阳所言,转而问到。
夜成阳暗道不好,闪烁其词抢话解释着:“昆哥霸王之气,诸天退避!”
“哈哈哈哈…说的不错,以我如今实力,气运加身,龙髓锻体,丹田藏灵十丈,生机勃发,有谁可敢一战啊!”
“小弟我是被大哥的磅礴气势压制的死死的,无人能挡,所向披靡。”
这一唱一和,俨然已经开始排练起来了,夜昆越说越起劲,夜成阳及时的小眼神和竖起的大拇指那是没停过。
另一边,白青离安然娴静,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温柔沉默,朱颜红浅。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近而察之,灼若芙渠出鸿波,清丽无双。
众人皆醉,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神女无恙,世界疏狂。
夜昆心中也是一激,不禁喃喃道:“福王少小风流惯,不爱江山爱美人。”
“如此佳人,怎只为夜寻柔情绰态笑逐颜开,可恨可恨。”夜昆嫉妒道。
夜成阳眼珠一转动,暗暗提示道:“昆哥,俗话说得好,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就以夜寻家底,怎么配?如若说昆哥请仓翼叔上门提亲,那可…嘿。”
“呵…成阳,你小子不错,这话说的倒是有理,英雄美人自古绝配。”
这时夜昆突然发出怪笑,又说着:“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希望以后我迎娶这白姑娘之时,夜寻可别死皮赖脸的求我恨我,如此…甚是畅快!”
这只要是跟夜寻有关系的,夜昆都要争一争,细想由父亲提亲,这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怕夜寻得当场气死。
“正好,那咱回去后,就让仓翼叔为昆哥说上一说。”夜成阳趁热打铁。
“嗯…嗯额…”夜昆听此话后思索了一番,反问道:“这事能行吗?”
“如何不行!”夜成阳替夜昆说出了心里话,又恭维着:“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何况我听说过仓翼叔与白姑娘父亲夜离亲如兄弟,曾有八拜之交!如此一来,这是亲上加亲,好事成双啊。”
夜昆“嗯”了一声,嘴角不禁微微上翘,但他抬眼一问:“哦?成阳,为何我未曾听过父亲说起与夜离之交。”
他喵的?这事我怎么知道?夜成阳在心里吐槽,但解释还是得有,于是猜测回复:“应该是通天城太远,许久不相往来,以至联系疏忽,所以仓翼叔才未对昆哥提及此事吧,我也是听说。”
“也许是…”夜昆不再纠结,睁大眼睛盯着白青离越看越喜欢,立马加快脚步,喊到:“走,咱先看娘子去!”
“得嘞,新郎官起驾!”
好活!夜成阳这句话有水准
夜昆一顿爽快,哈哈大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