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轰顶,金嘉意心口处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抓扯过,她不能逃避,也逃不出去。
席宸的气息落在她微微泛着苍白的面容上,让她越发的不敢动作。
他道:“我想等你亲自开口,可惜你却跟我一样选择沉默,既然你不肯主动说出来,我就只有捅破那层纱。”
金嘉意仓皇的低下头,想要避开他太过灼热的视线,可惜却被他再一次的抬起下颔,目光无处藏匿。
席宸依旧捧着她的脸,那般的谨慎,如同呵护着一件珍贵的宝贝,他凝视着她,眉目中秋光潋滟,“你还是想否认吗?”
金嘉意僵硬的扭开脖子,吞吞吐吐的说着:“我并没有否认,也不想否认。”
“那你就是承认了。”
金嘉意吞咽一口唾沫,喘了口气,重新正视他的双眼,“是,可是哪有怎样?”
“我做过的事,我就会负责。”席宸凑近她,声音毋庸置疑的铿锵有力,“我们结婚吧,法律上的那种。”
“……”
席宸看她想要再次避开自己,紧紧的拽住她的手,再一次重复,“我是个男人,做了便做了,不会推辞我的责任,今天话已经挑明了,我们结婚吧。”
金嘉意挥开他的手,退后两步,同样的认真严肃,“我记得我给席总说过,那不过就是成年人之间的一夜放纵罢了,不必记挂,我不需要你负责什么,更何况孩子的事已经过去了,也不需要你负责。”
“你这样太自私了,让我余生不安,我席宸是一个言出必行的商人,不能违约,也不能失约。”
“席总这话——”
“我不想做一个罪人,在我心里,你和孩子都是存在的,既然存在,我就要给你和他一个名分,哪怕在你心里他已经离开了,可是他终归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要让他有名有姓。”
金嘉意被他噎的哑口无言,不知为何,心口处隐隐的泛着疼痛,好像自己真正的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那一天得知自己怀孕后,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生下这个孩子会怎么样,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她承认自己太过自私,她好像并没有伤心过,流泪过,甚至挽留过。
金嘉意咬了咬下唇,移开目光,阳光依旧落在她的脸颊上,只是这一次却是异常的寒,没有温暖。
“我给你时间考虑,金嘉意,我是一个男人,我的承诺,一言九鼎!”席宸拉起她的手,将手机塞进她的掌心里,“我等你电话。”
霎时,掌心一空,他转身毫无停留的离开。
金嘉意站在原地,手心里握着那只还残留着他体温的手机,不知为何,只想紧紧的攥着,不松手。
车内,司机驾驶着汽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身后的大老板,最终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总裁,是回公寓吗?”
席宸闭眼休息了片刻,声音有些喑哑,“去三爷别墅。”
司机不敢过多的询问,暗暗的踩了踩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
席三爷坐在沙发上,身前摊开一页页文件,似乎正在处理着什么要紧的大事。
管家神色匆匆的小跑进客厅,还没有说话,便听席三爷先行说道。
席三爷嘴角噙着笑,神情漠然,“这么快就来了。”
管家点了点头,“是独自前来的。”
“我这大侄子可不能小觑他,他一个人可比千军万马还可怕,敞开门欢迎吧,毕竟是贵客。”席三爷眯了眯双眼,正视着院子里不疾不徐缓步而来的身影。
席宸踏进大厅,偌大的客厅内,所有佣人尽数离开。
席三爷开了一瓶红酒,艳丽的酒色流淌过瓶口,淡淡的酒香暗暗漂浮。
“三叔今天可是给了我一件大礼,作为晚辈,我应该亲自来谢礼才行。”席宸坐在沙发上,单翘起一腿,后背抵在靠垫上,伤口泛着轻微的疼痛。
席三爷拎着酒杯上前,“我也没料到大侄子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这还得多亏了三叔手下的那群无用之兵,这事也让我看清了一点,以后挑人得挑机灵点”
席三爷晃着酒杯,瞧着杯内那如同血液的颜色,瞳孔缩了缩,“你就不怕我在这里给你补上一刀?”
“你有那个能耐吗?”挑衅,明目张胆的挑衅。
席三爷一口吞咽下杯中红酒,舌尖舔了舔唇角,他道:“我确实低估了你,早知道会有今时今日,就应该在你回来的那一年斩草除根。”
“所以我为了不留后患,今天我就得斩草除根了。”
“啪!”席三爷砸碎杯子,怒目而视,“席宸,现在换我问你,你有那个能耐吗?”
席宸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不慌不忙的摊开手掌,掌心里一枚小小的遥控器映在两人的瞳孔里。
席三爷蹙眉,“你想做什么?”
席宸修长的指尖不轻不重的滑过按钮,笑意浅浅,“早在几年前,这栋宅子我就想要毁了,可是我得遵循爷爷去世时的遗嘱,得让你和二叔两个人好好的颐养天年,可惜我有那个心,你们却不想有那个命,也罢,从我的过往看来,这祸患还是不要留下为好。”
席三爷神色一凛,看着他有意无意的想要按下那枚红色按钮,心神不安,“你——你别忘了你也在这里。”
席宸笑意更浓,“这就不劳烦三叔替我担心了,一路走好。”
席三爷来不及阻止,只见他的大拇指已经重重的贴合上红色按钮,霎时,他好像听见了什么滴答滴答的诡异声响。
“席宸,你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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