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似乎还残留着五花肉独有的肉香味,当双唇贴合上时,那淡淡的肉香便从嘴角处渗漏,弥漫诱惑在她的鼻间,似是挑逗般渐渐浓烈起来。
金嘉意脑袋有一瞬间的放空,柔软中带着微凉的唇就像是酷暑下吃到了一口可口的冰淇淋,舍不得它咽下去,任其在嘴中慢慢的融化。
席宸得意的放开对她的钳制,意犹未尽般舔了舔自己的下唇,道:“味道可好?”
金嘉意脸颊烫了烫,那种感觉好似自己喝了百年佳酿,酒精霎时上脑,晕晕乎乎,有些醉了。
轻盈的风吹拂过帘子,炙热的阳光在眼瞳中忽明忽暗,金嘉意猛地醒神,他的五官被刻意放大在眸中,她机械式的往后一靠,犹如看待什么凶神恶煞的恶魔那般。
席宸拿起筷子继续夹着肉块,动作如同方才行云流水未有半分拖泥带水,仿佛前一刻他只是与空气零距离接触了一二。
“你给我滚出去。”金嘉意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戒备的瞪着依旧岿然不动的男人。
一盒饭见底,席宸将空置的饭盒放回桌上,拿起一旁的湿巾随意的擦了擦嘴,道:“味道虽然欠佳,但食物本身就是裹腹之用,味道倒是其次。”
“……”金嘉意面目憎恨的盯着一粒饭未剩的饭盒,咬牙切齿道:“既然席总已经吃饱喝足了,请离开吧。”
“我下午没事。”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席宸越发明目张胆的凝视着剑拔弩张气势下的女人。
金嘉意眉头不由得的抽了抽,敢情她是遇见了衣冠楚楚的臭流氓了。
“叮咚……”门铃声自玄关处高调响起。
金嘉意不以为意的走到门禁方向,却是再一次情不自禁的眉头紧蹙。
“这女人是谁?”席宸靠在她身后,笑的耐人寻味。
金嘉意斜睨一眼背后的男人,再慎重的瞥了眼门外徘徊的身影,一把扣住席宸的手径直朝着卧室方向推进去,“无论等一下发生什么事都别给我出来。”
“这算不算是金屋藏娇?”席宸笑意盎然道。
金嘉意嗔了他一眼,未再吭声直接将房门紧锁上。
“表姐,我还以为大姨给的地址错了。”女人见大门敞开,毫不犹豫的踏步入内。
金嘉意站在玄关处,冷冷道:“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姚瑶放下皮包,环顾着公寓四周,直言道:“我听说你签约了上娱。”
“是又如何?”金嘉意自上而下将她细细打量一番,也算是中规中矩的粉色连衣裙,踩着一双五寸高跟鞋,头发盘着一个简易的丸子头,二十三岁的年龄,朝气蓬勃。
姚瑶靠在窗前,笑道:“表姐,大家都是一家子人,我今年刚毕业,还没有签约任何娱乐公司,你看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不好意思,我也是新人。”金嘉意未加考虑道。
姚瑶面上的笑意有些崩裂,精致的妆容掩饰了她脸上过多的喜怒,她道:“表姐这是不愿意替我引荐了?”
“我这个人只会量力而行,做不到的事不会轻易承诺。”
姚瑶靠在窗沿上,似笑非笑道:“表姐不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我如果有个金主的爹,何须这么低声下气来求你。”
“很可惜你爹不是金主。”
“你——”姚瑶仰头轻喘一口气,冷冷道:“是,我爸没有姨夫那么大的本事,可是终归是自家人,表姐应该也不想让我妈每天都去叨扰大姨吧。”
“我妈最近正打算戒掉麻将,有小姨去跟她聊天,不失是一件好事。”金嘉意倒上一杯温水,呡上一口继续道:“姚瑶,你知道什么叫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术不正的人,只怕我帮了她一把,临到头也只会落得农夫与蛇的下场。”金嘉意放下水杯,指了指玄关的方向,“出去时记得关门。”
姚瑶目光狰狞的瞪着对方,面上失了那灿烂的微笑,漠然道:“既然表姐未曾念及咱们的那点血缘关系,成,我姚瑶也不是那种恬不知耻的女人,今天我把表姐的话记住了,来日方才,迟早有一天我会一字一句的还给你。”
话音未落,女人的趾高气昂的身影消失在玄关处。
金嘉意察觉到走廊方向异样的眼神,冷冷的斜视了一眼,再一次倒上半杯水,语气依旧清冷,“席总这样的人物也喜欢听墙角看别人八卦了?”
“没听说过你还有表妹。”席宸站在吧台前,一一巡视过酒驾上年份不同清一色白酒。
“席总想知道我的祖宗八代何须听我亲口说,一句话下去,有的是人上赶着把我的族谱给你送来。”
“我虽然是个商人,但也知道一个人的底线,有些事可以调查,有些事是她的权限,如果我想知道,更愿意是听她自愿告诉我。”
金嘉意沉默,将水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灯光折射在杯口处,泛着一缕缕绚烂的微光。
“金嘉意,如果有一天你有秘密想要跟我说了,我会洗耳恭听,烫一壶酒,择一座小楼,听风细雨时,闲话家常。”席宸挑起一瓶五粮液,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天她豪迈痛饮的那一幕,碗中的酒如白开水清澈见底,她的五官娟秀的映在酒面上,似那清香的酒气,确实很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