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意只是微不可察般点点头,拿过陈艺手中的小风扇,道:“我想休息一下。”
陈艺没有再多说,领着医务人员出了休息室。
寂静的空间,能让一个人的脑袋变得更为冷静。
金嘉意目不转睛的盯着风扇的扇轴,仔细的回忆着驾驶室内男人的五官,那是一种捕杀猎物时尤为猩红的死亡眼神。
“叮……”手机铃声打乱她的思绪。
她本是不以为意的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心口一紧,手里的风扇险些掉落在地上。
“我很抱歉。”言简意赅的四个字。
金嘉意明晓他话里的意思,道:“你抱歉什么?”
“我是个自负的人,我很不喜欢自己的秘密被人公之于众,今天这事是我大意,连累你受伤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似乎在隐忍什么不明的情绪,听得金嘉意有些情不自禁的不安。
“我在m国一时之间回不来,今天这种事不会发生第二次,不用担心,好好的休息,就当做这只是一场意外。”他再道。
金嘉意犹豫之后,道:“我虽然不懂你们席家那错综复杂的关系,但如何周旋在这种世家内,我想我能自己处理,如你所说,我也很不喜欢自己的背后被人阴测测的注视着。”
“既然这样,保护好自己,要知道你是一个女人,不需要逞能。”
电话中断,金嘉意揉了揉酸痛的额角。
……
m国顶层会议中心,已经是午夜的办公室却是灯火通明。
男人神色凝重的望着电脑屏幕中一闪一烁的画面,周围的空气骤然而降。
“咚咚咚。”助手推门而进,开口道:“总裁,已经找到了。”
席宸靠在椅背上,嘴角出乎助手意料高高的上扬着,那种危险感,让人不由自主的寒毛竖立。
“当年席二爷、席三爷狠是狠,却不知道何为斩草除根,留着大房一棵独苗,想着对外界声称他们对兄长如何的仁至义尽,披着人面兽心的人皮,做着畜生不如的龌龊事,却留下了永久的祸害。”席宸抬眸,目光如炬般望着助手。
助手仓皇中低下头,不敢吭声。
席宸笑意更甚,“一个人如果决定做天理不容的事,就得把后患处理干净了,知道我的意思吧。”
助手慌乱的吞咽一口唾沫,慎重的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处理。”
“二叔会喜欢我这个大侄子给他送去的回礼。”席宸十指交叉抵靠在下颔上,兴致盎然的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午夜的b市别墅内,一声凄然的哭喊声震惊整个宅子上下,吓得所有佣人警觉的打开灯。
席二爷瘫软在地毯上,手机摔落在他的脚边,他不敢置信的瞪直着双眼,似乎并没有看清楚刚刚自己究竟看见了什么。
“二爷,您怎么了?”管家闻声而来,见到一动不动的席二爷,忙不迭的跑上前问道。
席二爷推开碍事的管家,踉跄着将手机捡起来,指尖颤抖着滑过屏幕,电话接通的瞬间,他似虎狼咆哮道:“席宸,你他妈不是人,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啊,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怎么可以心狠手辣到这么对付他们?”
“二叔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像没有听明白。”男人慵懒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
“席宸,不要以为你在国外我就拿你没辙,你今天是想跟我撕破脸是吧。”
“二叔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们席家在老爷子那一代就说过不分家,如若一旦分家,股份全有慈善基金收购,二叔这是想我们同归于尽成全三叔吗?”
“你——”
“我这个人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别人背后放箭,我会正面还击,二叔现在还年轻,孩子还有机会再生,可是没了权势,就只得流浪街头,无家可归了。”
席二爷咬紧牙关,冷冷道:“席宸,今天这笔账我会给你算清楚的。”
“我们的账是得好好算算,二叔应该知道何为量力而行吧,动我的人,你就得想好动完之后的下场,今天我的好弟弟只是没了腿,二叔如若还想继续,恐怕下一次只会没了命,或许你可以算算你的四个子女够你玩几次。”
“啪。”席二爷重重的丢下手机,看着四分五裂散落了一地的手机零部件,他双手撑着椅子缓慢的坐下。
管家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这个疯子。”席二爷急喘两口气,一手扶住心口位置,“马上派人去把少爷小姐们接回来。”
“二爷,虽然我不知道大少对您做了什么,可是这事只怕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席二爷漠然道。
“现在的大少不是当年的大爷,二爷咱们收手吧,您若再执意下去——”
“够了,当年我能弄死大哥,这个大侄子一样不是我的对手,他护着那个女人是吧,我就得让他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管家沉默着站在一旁,欲脱口而出的话也被生生堵截在喉咙处。
隔日天晴,剧组如同往常布景取材准备着一切开拍前的工序。
金嘉意站在烤炉前,红薯的清香随着微风渐渐挥散着,今天这场戏是补拍的昨天镜头,安全起见,导演安排了副导亲自驾车。
“沈导,投资商看着天气热,特意派人送来了酸梅汤。”场务助理领着一人走进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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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今天冒泡的都是真爱,我的真爱们,你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