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建设前哨
鞑子虽然逃了,但是朱信却不敢大意,并没有派出兵马前往追击,而是连夜交待黄茂德赶紧建立防御阵地。
“大人,鞑子这回,是第一在咱们这儿吃了亏,恐怕不久就会返回报复。”黄茂德有些担心。
过去鞑子前来袭扰的时候,十八里墩几乎都不会有什么像样的反抗,可今晚却在十八里墩吃了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谁知道朱信却哈哈一笑,解释道:“正好,我也准备试下这些时间里,我团山营的训练究竟如何。他们只要敢来,我就把他们全消灭了。鞑子的首领黄台吉,已经带着鞑子的主力前往征讨察哈尔,他们这时候也不敢在边境大动干戈。”
朱信准备通过一场实战来检验团山营的练兵成效,大战反正打不起,那就搞几场突袭。
反正也不正面硬刚,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主动出击的办法对付袭扰。
要知道,团山营的战马,那可也不少。
要说机动灵活,团山营也能做到。
很快,朱信一方面连夜派人前往团山堡报信,让刘波调四门佛郎机炮和五十杆鸟铳,先把十八里墩的士兵武装起来,加强十八里墩的防御力量。另一方面,当即又指挥十八里墩的军民百姓,深挖壕沟、设置拒马、加强栅栏、架设哨楼、布置防线。
最后,还不忘派出探马,立即查探鞑子的情况。
等忙完之后,天色早已经大亮,鞑子因为害怕埋伏,一晚上都没有前来报仇,这也让十八里墩的军民百姓们得以抓紧时间,加强了十八里墩的防御。
此刻朱信早已经忙得浑身瘫软,直接就在墩台一层内半卧靠墙睡了过去,直到日上三竿,这才被手下叫醒。
“大人,团山堡的增援来了!”黄茂德拱手上前提醒道。
“好!立即布置防御,我猜鞑子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他们吃了亏,自然不会轻易罢休的!”朱信起身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背着手走出了墩台。
此刻的十八里墩,早已经忙碌了起来,军民百姓们都在搬运着各种器械,陆续赶来的团山营战士们,正在一边分发鸟铳、一边指导十八里墩的士兵们学校操作知识,而接报赶来的周韬,也正带着炮队的战士们指挥布置佛郎机炮。
“大人!你可总算醒来了!刘把总担心大人安危,特命属下统率五十人和四门佛郎机炮赶来,团山堡也已经按照大人命令,全部调动起来准备迎敌。其余墩堡,也已经通知,立即组织兵马和义勇,随时听调。”周韬见到朱信,赶紧上前拱手拜见,并将朱信的部署之后的情况如实禀报。
朱信点点头,抬手摸了摸面前的佛郎机炮,咧嘴笑道:“很快,鞑子就会见识到咱们的厉害!”
这时候,被派出侦察鞑子情况的探马也匆匆返回。
“大人!鞑子主力已经返回了东北五里地的营地,目前在十八里墩附近,仅有北、东两个方向部署有鞑子的少量兵马,他们集结在营寨之内,并无异动。”探马赶紧禀告。
十八里墩被鞑子三面环绕,东北五里地之外,有一座鞑子在边界较大的主要营寨,被称为野猪寨,而在北、东两个方向,仅仅只是三、四里地的路程,鞑子还建有两处屯军营寨,分别叫泗黄寨和劈山寨,都部署了不少鞑子兵马。
“我们的目标,就是摧毁这三座寨子!解决鞑子对十八里墩的威胁,要让鞑子认识到,他们原来那一套袭扰的战术,已经用不上了,还得小心翼翼防着我们袭扰!”朱信笑笑,又朝另外一处临时搭建的哨塔而去。
朱信命人在十八里墩的村寨里头,紧靠着木栅栏连夜搭建了十座木制哨楼,哨楼足足有两层楼高,上面能容下两三名弓弩兵或者火枪手,足够让他们登高望远,只要鞑子一接近,就能通过鸟铳或者弓弩攻击鞑子。
朱信带着黄茂德沿着木梯登上一座哨楼之后,扶着栏杆往前方一望去,不仅能看到附近的山林,还能远眺到远方鞑子所在营寨方向,不仅能起到防御作用,还能起到警戒了望作用。
“大人,离咱们最近的鞑子营寨,就是前边的泗黄寨,过去那边有一座泗黄庄,可惜被鞑子毁了。”黄茂德指着北边的方向,对朱信介绍道。
朱信随着黄茂德手指方向望去,果然望见了在林子对面,有一些废墟的模糊景象。
“太远了,要是有望远镜就好了!”朱信感慨,哨楼虽然建的最够高,但是能见到的视野范围,也只能靠着肉眼分辨,如果要是有望远镜辅助,说不定还能望见三、四里路程之外的鞑子营寨。
“大人,快看,是鞑子!鞑子从北边而来!”这时候黄茂德发现在北边的小道上,已经出现了一群鞑子。
“太好了,不怕他们出来,就怕他们不出来!赶紧行动起来!”朱信哈哈一笑,赶紧钻下哨楼。
他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准备直接端掉北边的泗黄寨。
···
北边泗黄寨的鞑子,在汉军的开路之下,哗啦啦两百多号人,几乎是倾巢而出。
昨晚吃了大亏之后,负责这一快的鞑子首领,就已经传令三座营寨,准备要好好教训一下明军,誓要把十八里墩直接给拔除。
北边泗黄寨的鞑子,作为前锋,先行一步展开了行动。
等这群鞑子一靠近十八里墩,就发现明军早有准备。
只见在十八里墩的村寨附近,被明军设置了许多鹿角和拒马,甚至还挖有陷阵坑,鞑子一路上那可是小心翼翼不敢大意。
等好不容易靠近寨门,又发现十八里墩的营寨里头,早已经翻天覆大变样。
村寨里头高耸着十座简易哨塔,等鞑子一靠近,无数箭矢就倾泻而下,吓得鞑子连连后退,赶紧躲避箭雨。
不过,鞑子并没有放弃,因为鞑子对于十八里墩的这些手段,打心底里并不以为意,只觉得对方明显是徒劳罢了,仅是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