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二人在路上告别。各奔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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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校级彩排来的那天，天空里下起了蒙蒙的小雨。
因为冬天快要到了，那雨滴落在人身上的时候，仿佛就是一个又一个小冰块，凉凉的。
三个人撑着伞往学校的会议厅走的时候，路上已经有了浅浅的水坑。里头映着三人的影子。
临到了会议厅门口，从玻璃外面往里看，里面排满了人。
“人好多。”
“对啊。”
三人将伞合上，站在门外抖了抖水，然后才进去。
那会议厅外面站着的都是来进行校级彩排的。
夏素媛颇有些不自在。
正等着，不远处有人喊：“夏素媛！”
声音很尖细。是个女生。
于是夏素媛抬头看，个子不高的薛玉林正在往这边走，见到她抬头，还用手招了招。
“你们院是什么节目？”
她走过来，往夏素媛身后看了看。
只能瞧见一男一女，女的拿了个黑色的包。
因为有雨伞挡着，所以看不清那包的形状。
“乐器演奏。”
夏素媛把伞理了理，问道：“你们呢？”
“小品。”
“小品？”
夏素媛迷惑：“自己编的？”
“哪儿能呢？把网上的弄下来改了改。”
“那可以。”
嗯，小品这种东西，老少皆宜。不像他们，这次能不能过都不一定。
“这次彩排也是当面出结果吗？”
“对，一个院的一块儿来。”薛玉林解释，“你们院是不是也是两个节目？”
“对。”
“那就是了。算是二选一吧。就算一共二十个学院，一个院两个节目，后面四十选二十。差不多。”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薛玉林回到了自己学院的位置。
前面的彩排早就开始了。
“这次后台好像有钢琴。到时候你去给老师说需要钢琴就好了。”
夏素媛趁着这时候多交代了两句：“在台上别紧张。就想着最后一次了，干脆放手一搏就行。不用想着往上爬，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因为咱们的节目不太好过关。”
“能不用谱子就不用谱子。到时候我给你拿个架子，放在钢琴上，看着正规一点。”
“……”
等到实在没有可交代的了，夏素媛这才退到一边去。
然后等待着会议厅的老师把他们叫到里面彩排。
这一次是筛选节目。等到下一次，就是流程彩排了。
夏素媛靠到墙上，歪脑袋的时候，看到了金融学院的人。
里面正有那次爬山和吴千凝一起看见的另一个大波浪。
她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口红艳丽。
如果薛玉林他们表演的是小品的话，那么金融学院分配到的应该语言类节目。那么那个学姐表演的是什么呢？
夏素媛突然很想看看。
前面会议厅边门开了，里头老师喊道：“商院的！商院的两个节目进来！”
刘云棋和沈南朝回头看了一眼夏素媛，女生冲他们招了招手。
二人这才抬步进去。
外面的雨还在下。夏素媛透过玻璃门，看见了一个靠在墙上的姑娘。目光呆滞地直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