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暖一顿,说不出话来。
她哪有什么理由觉得啊,一切,都不过只是猜测罢了。
只是因为目前找不到怀疑的对象,所以就只能怀疑阿岩了。所以,阿岩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理由杀人,她根本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怎么想,理由都有点太牵强了。
园长望着阿岩,道,“我不知道方家人是怎么与你们说的,但在我这边,阿岩就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人的事情,也更不可能杀什么人,所以,还请你们不要再怀疑阿岩了。”说罢,园长已经缓缓站起了身子,准备离开。
慕思暖蹙眉,正要说些什么时,却见园长的身上掉落出了一个耳环出来。
她一愣,忙喊道,“园长,你的东西。”说着,她从地上缓缓捡起了耳环,递给了疑惑转身的园长。
看到慕思暖手中的耳环,园长先是一顿,随后笑了起来,“还好被你看见了,我妻子的耳环丢了一个,她很喜欢这对,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另外一只耳环,我还想着等会去买下,看能不能买到一样的呢。”
听罢,慕思暖轻笑,“是吗,那看来你的妻子很幸福呢。”
“我们很恩爱。”他这般说着,转身便离开了。
待园长走后,慕思暖郁闷的叹了一口气,“又是不劳而获的一天,原本以为今天怎么着的都会有点收获呢。”
“不会没有收获的。”司倾垂下眼睑,淡淡说道。
慕思暖转眸,“这还叫不是没有收获吗?”
司倾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揉捏着,缓缓说道,“前两日,我在阿岩那儿,看到了一模一样的耳环。”
“啊?”慕思暖一愣,“什么时候?”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慕思暖怔了怔,随后不满道,“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查了阿岩??为什么都不跟我讲??!!”
司倾叹息了一声,道,“因为都没查到相关的消息,我怕是空欢喜一场,所以便没有告诉你。”
“臭司倾。”慕思暖嗔怪了一句,随后就立即抱住了他的胳膊,撒娇了起来,“你真是太棒了,爱死你了。”
司倾抚着他的头发,淡然一笑,“我不需要你爱死我,努力一辈子爱我就好。”
闻言,慕思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
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慕思暖便立即去查了阿岩相关的其他消息。
比如,阿岩和园长夫人是什么关系,两人关系好不好。
最后,查了一番后,得到的消息是,阿岩其实在戏园子刚建没多久的时候就来到了这戏园子里。
那时候,园长夫人还未与园长成亲,她因着和园长订过亲,所以一直都是跟着他四处游荡,后来才定居在了这浏阳镇。
两人的关系和和睦睦的,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至于园长夫人和阿岩的关系,据比较知情的知情人了解,阿岩和园长夫人的关系还不错,两人是以兄妹相称。
这大抵,是阿岩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拥有一个朋友。
阿岩失意的时候,园长夫人还安慰过几次,直至后来安城出现了,园长夫人就再也没私底下见过阿岩。
用他们的话来说,大抵是园长夫人也觉得阿岩没救了,所以放弃了阿岩,打算和园长一样,彻底的扶持花城。
毕竟,花城能带来的收入,那可是相当可观的。
更何况,园长夫人和园长如今有了一个六岁的孩子,心思很大一部分会落在孩子身上,哪里还会顾得上阿岩?
原本慕思暖还想找到园长夫人问问一些话,但园长夫人恰好离开了浏阳镇,前去探亲戚了。
故而慕思暖也只能作罢。
不过,慕思暖也已经在脑海里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那便是,阿岩和园长夫人乃是偷情的关系。否则的话,很难说明阿岩的手里会有园长夫人一模一样的耳环。
这般想着,慕思暖就继续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最后,竟是查出了三个月前,前来叫园长回去的,竟是园长夫人。
后来,有人瞧见回去的时候,只园长一个人。
至于园长夫人,有人说是似乎是看到了她往后台去了。当时那人以为夫人只是去拿点什么,所以也未曾在意。后面夫人是何时离开的,也是无人得知。
得了这消息之后,慕思暖心里难以平静下来。
那时,查园长当夜是否带着孩子去看病的时候,她还不曾觉得园长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看病有什问题。
现在想想,这哪里没问题啊?!
作为一个母亲,当夜孩子发高烧,她要是就在身边的话,怎么可能不跟着去?!
可她那时候没有跟着去,而且在此期间,还去了后台?
戍时的后台,可是只有阿岩一个人在呢……
慕思暖敛眉,看向了一侧的司倾。他站在门边,看着外面的风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思暖抿了抿嘴唇,道,“看来,现在最值得怀疑的对象,便是阿岩了。他和园长夫人是偷情的对象,所以他身上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耳环。
当夜戍时,阿岩在后台的时候,该是与园长夫人见过了面。就在那时候,小光也去了后台……”
说到这里,慕思暖微微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司倾转过身来,看向慕思暖。
“是不是还是觉得牵强?”
“……”慕思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没有说话。
司倾继续道,“当夜虽然后台即便只有他们二人,他们亦是不敢直接偷情。且不说后面阿岩自己也要上台,就说场上的人随时都可能下来,一旦撞见后果不堪设想。
且,后台那边,根本就不是藏身的好地方,换衣间经常有人进进出出。
退一万步讲,即便小光真的撞见了阿岩和园长夫人在一起的画面,也不可能严重到要立即杀人的地方。
毕竟两人以前是私下见过面的,大可以用其他理由推脱过去便是。
杀人,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慕思暖咬唇,颓然的瘫在了椅子上,愈发的有些郁闷。
她不得不承认,司倾说的这些,都是极为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