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暖跟着阿城来到了所谓的后院处,那是比前院还要整洁干净的地方。
在靠墙的柳树下,有一亩地,上面种着一些新鲜的蔬菜。
在蔬菜的旁边,还种了一圈的花。
慕思暖没有想到,阿城竟然还有这样的兴趣爱好。
她抬头看了看那颗柳树,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好不欢快。
阿城的这个地方,竟然成了唯一一个,干净且又正常的地方。
菏泽与她同看了这一场景,不由感叹道,“这家伙竟然是这里唯一的正常人?!”
是啊,唯一的正常人。
便是连慕思暖都觉得有些惊讶。
阿城停下脚步,嘴里低低说道,“以前,我总觉得,自己生活的一切,除了枯燥以外,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后来,发现同我一样的人总是体弱多病,我便格外不解。
明明我们吃着和他们一样的东西,可差距就是在那儿。”
慕思暖抿唇,甚至阿城所说的,便是和岳老一般的人。
“后来,我在无意中看到所谓医书这东西。
说起来可笑,这医书还是之前我们救下的那个外来人落下的。否则的话,我哪里会什么艺医术?
他们信奉神灵,觉得所有的病痛乃是因为触怒了神灵,所以才要遭受这些苦难。
可我却不这么觉得,并且,在所有人都不理解的目光下,独自学习的医术。”说着,阿城缓缓转过身子,看向了面前的慕思暖。
“你知道,让一个人在突然之间,去否定自己过去的十几年都是错的,究竟有多难吗?”
慕思暖眉头微蹙,没有说话。
说实话,她对此无法做到完全的感同身受,但她大抵能够感觉的到,全盘否定自己的多往,究竟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慕思暖道,“你是如何知道,西瞿现在的生活方式是有问题的?”
阿城清冷的笑了一声,道,“大凡是走进这里的人,都说我们是怪物,是肮脏恶臭的老鼠。
但在这里,老鼠是美味的东西,所以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这是实则是一种夸赞。
便是连我自己,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后来,我渐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既然是夸赞,为何他们的表情是惊恐的,愤怒的,甚至是厌恶的。
而且,为何还要在夸赞的前面加上肮脏恶臭的?
再后来,我发现那些进来的人,一开始身体还很好。后来被我们逼迫着吃了我们的食物以后,便病死了。”
慕思暖讥笑,问,“是病死了,还是……被你们吃了?”
阿诚的脸色变了一下,有些难看。
“我从未吃人,因为我未曾娶过妻子,所以我也没有那个资格。
吃人的,一直是向阿夜那样的人,还要如我一般,却有幸娶了女人的人。”
“所以,那些进来的女人,都被吃了?”
慕思暖的身体不禁散发出了一丝寒意。原本还没确定的时候,她心中还未曾有特别大的感觉,可当她从阿城的嘴巴里确认里这件事之后,她心里说不出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