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暖抬起眼皮,看了阿夜一眼,而后小心一会的将一盘的老鼠放在了桌面上。
她斟酌了一会儿,道,“夫君,我今日又给你端来了你最爱吃的肉哦。”
阿夜轻哼了一声,看都不看那老鼠一眼,“你给我端来肉,是因为你觉得我喜欢,所以你要给我吃,还是只是因为你要来求我呢?”
慕思暖干笑了一声,“夫君这说的是什么啊?我自然是因为夫君你喜欢吃,所以才给你弄得啊,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啊?”
“这我哪里知道啊?”
阿夜的脾气虽然变得不再暴躁,却变得难以捉摸了许多。有时候,便是连慕思暖都不明白,“美食”都已经送到他面前了,他为何还不能像从前那样高兴?
难道,他现在要求的更多了?
阿夜顿了顿,见慕思暖站在那儿拧眉深思,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有些生气,“你最近是不是跟阿城走的有些太近了?”
“额……”有吗,慕思暖自问。
她跟阿城的距离一直都保持的很好,况且,她接近她都是带有目的的,走的近又能怎样?
“为什么要跟阿城学医术?”阿夜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便只能直白的问出口了。
慕思暖皱了皱眉,然后很认真的回答,“一来是因为我太无聊了,二来是因为整个西瞿只有阿城会医术,所以我想着跟他学一点医术,以后也能用上?”
“你能用上个什么啊?!”阿夜气极,“难道你也要给别人看病吗?!”
听罢,慕思暖挺直了腰板,盯着阿夜直看。
阿夜被她看的有些虚了,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怎,怎么了?”
慕思暖轻咬了一下嘴唇,眼圈忽然间就红了。
“夫君,你是不是不信我?!”
阿夜本是讨厌女人哭的,可不知道为何,现在看到慕思暖哭,他就莫名的心慌。
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怎么会?”
“你有,你就是觉得我学医术是因为我想涂点阿城什么。可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学医术,正好是想日后避开阿城啊!!”
阿夜呆了一下,有些发怔,“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慕思暖低头,哽咽着擦着自己的眼泪。
“夫君难道不知道吗?等孩子足月之后,便需要有人帮忙接生。可整个西瞿,只有阿城会医术。偏他又是个男人,难道夫君到时候要他帮我接生孩子吗?!”
阿夜一听,还真是这个理。
一直以来,西瞿没有女性,他都忘记了这个事儿。
但即使没有女性,他们也学着外面的礼数,觉得男女授受不亲,确实不应该有过多的接触。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在意慕思暖和阿城走的太近。
当然,这中间多少还有一些原因是因为他不喜欢阿城。
因为这个偏见,他都忘记了,等慕思暖怀孕足月的时候,孩子即将临盆的那一刻,他们该叫谁来接生?
即便没有阿城,旁的男人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