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败的极为彻底。
他从一开始的步步为营，强迫着她留在他身边，强迫着她为他做着她不喜欢的事情，可到后来，当他发现自己的强迫并不能换来什么的时候。
他方知，心甘情愿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慕思暖凉凉的笑了一声，眼中隐隐闪着泪花。
“雪鸢，你不觉得你现在要求的有点太多了吗？你千方百计的抓了那些无辜的幼年小妖，又千方百计的集结了天下修仙者，誓要掘地三尺也要将司倾赶尽杀绝。为的，不就是我回到你身边了。
现在，你如意了，我已经主动来到了这里，并且答应在一个月后嫁给你。而你，却还要要求我爱上你？你觉得……可能吗？”
雪鸢起身，蓦的抱住了慕思暖。在她挣扎之下，他死死禁锢着她，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颈处。
“是，我是有点太贪心了，可思暖，我是真心爱你。这般就以来，从未有一个女人能让我这般魂牵梦萦。
我以前也以为自己只是一时兴趣，可你消失了之后，我除了恐慌便只剩下了恐慌。慕思暖，你是我的，也应该是我的，我想贪心的，完完全全的拥有你整个人和心。”
说完，他的心跳动的格外厉害。
慕思暖用力将他挣脱开，而后转身，看向了雪鸢。
“你现在是凭什么要求我去尝试爱你？”
雪鸢一顿，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凭什么？
便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凭什么，他只是心里如此想了，便也就如此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其他的，并未想的那般多。
可是，当慕思暖这般问完之后，他有了片刻的怔然。
“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忘记之前我对你犯下的过错？”他恍恍惚惚的问了这么一句话，心里只觉得，只要她能原谅自己，便是要他做出点牺牲，也是可以的。
索性，他现在已经得到这么多的东西。只要慕思暖愿意，他是可以为她做一些事情的。
慕思暖冷冷的笑出声来。
“想要我忘记之前的事情？可以，只要你死了。”
“……”雪鸢身形一晃，面色难看。
春日的晚风轻轻吹过屋子，带着丝丝凉意。
不多会儿，开始下起了鹅毛细雨。
慕思暖讥笑一声，复又说道，“怎么，不敢吗？”
雪鸢咬唇，“你当真是希望我死在你的面前？”
慕思暖冷然转过脸，没有说话。
她心里当然希望他死，而且，是从未有过的想。
若非是他，她便不会那样的痛苦。所以，在她看来，雪鸢便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两人面对面站着，彼此沉默着。
良久，雪鸢忽而笑了起来，“你希望我死，便是为了在我死后，能够重新回到那妖狐身边吧？”
“……”慕思暖的嘴唇轻轻咬了起来。
雪鸢的面色骤然变冷，“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即便是我死了，你也休想回到他的身边。我若是没办法得到你的心，那我就会让他一辈子都得不到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