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挽纱并非是因为生病,她之所以不能再来照顾慕思暖,是因为她未能紧跟慕思暖左右,使得慕思暖无意间撞见了被结界困住的饕餮。
故而,为了惩处挽纱,雪鸢亲自给挽纱服下了十日蛊。
所谓十日蛊,便是在中蛊之后,每一日都会遭受不一样的被蛊虫折磨之痛。而且,还会一次比一次来的疼痛。
有些人,在受了十日蛊的折磨之后,会在中间不堪折磨,直接自杀,而有的人,绕是坚持到了第十日,也有可能蛊虫的钻心之痛,而直接死亡。
撑过十日之后,蛊虫会有十日的时间从中蛊之人身体里钻出来。
这十日,亦是疼痛难忍。
只是与前十日不同的是,后十日的疼痛是渐渐变小的。
而唯有撑过这前后十日折磨的人,方能或其新生。
几日钱,清河去见过挽纱。
绕是她忍的很好,但清河还是发现了挽纱背后的狼狈和痛苦。痛到极致之后,挽纱甚至无法自己下床,最终,一不小心,床榻上满是尿骚味。
每每见到有人经过时,挽纱都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方死去。
然,城主不准许她死。
只因他害怕慕思暖发现了他对挽纱的折磨,进而又开始讨厌他。
他也不敢找人扮演挽纱,一旦出现差池,他所有的计划都将功亏一篑。
有人以为,雪鸢因为慕思暖已然改了杀戮的性子。
但他们从来不知道,雪鸢只是将杀戮从明的变成暗地。稍有不甚,他们这些人都将为慕思暖陪葬。
想到这里,清河不敢再将慕思暖的事情告知雪鸢。
尽管今日之事错不在她,可她莫名昏迷在水中,一旦出现了问题,责任必然是在她身上。
眼下,因着她便是雪鸢的眼睛,故而慕思暖的附近已经没了别的眼睛,所以,她定然可以将今日之事瞒过去。
清河扶起了慕思暖,两手抬起,灵气在掌中汇聚,接着,她手指对向慕思暖,开始往慕思暖的身体里输送真气。
不管怎样,现在这样做总是没错的。
好一会儿,当慕思暖急咳了几声,有了苏醒的迹象后,清河这才作罢,扶稳了慕思暖,紧张的问,“慕姑娘,你方才是怎么了,怎的忽然就昏睡在了水中?”
“我方才……”慕思暖才要将刚才的事情与清河说清楚,便忽的想到清河是雪鸢的人,若是告知她了,雪鸢必然很快就知道了。
如此一来,她要是想要弄清楚原因,只怕会很困难。
这般想着,慕思暖拧着眉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兴许是太累了,当时就觉得很想睡觉,所以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就睡了过去。”
“慕姑娘未曾感觉到哪里不适吗?”清河对于慕思暖的话,感到怀疑。
哪有人真的会因为困倦直接在木桶里睡着,而且,这水都已经没过脑袋了,她都没有发觉!
然,慕思暖不想说,清河也无法逼问。她不过是奴婢,一个还可能随时被雪鸢捏死的奴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