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收起目光,抱起了雪鸢,便要离开。
阿曼见状,连忙跌跌撞撞的起来了。
小檀扶稳她,哭道,“小姐,你这是去做什么?”
“我想去见他,我想陪在他身边,和以前一样,度过他最难受的时候。”说完,她一个踉跄,身子险些往前栽了下去。
小檀连忙扶好,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小姐,您这是何苦呢?此前您明明已经说过不会再因为城主的事情让自己难过受伤。可现在呢,你还是这般的一往无前,奴婢不是不愿您对城主好,奴婢是担心您遍体鳞伤了,却还要折磨自己。”
此前,阿曼中毒的事情,小檀已经知道是雪鸢下的。如果是在以往,她在心疼之余,只会更加配合的支持阿曼。
但现在,如若明知道前面是一条万丈深渊的话,还要踏进去,让自己粉身碎骨的话,那小檀定然不愿再支持下去。
可是,站稳之后,只听得阿曼轻笑了一声,泪花滴落,“我啊,早已经不是我自己了,既然爱他,不就应该……时刻守候着他,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一直一直守候着。”
她的脑海里,想起来慕思暖早前与她说的话。
她说她固步自封,不再像以前那样勇敢,不敢去大胆的追求爱,只会去赶走他旁边的人,断然是不会改变任何一切。
的确,她没那么大胆,因为她知道,现在的他,不会爱上自己。但是,她可以像小时候那样,选择默默的陪在他旁侧,只要他一切安然便好。
“雪鸢……”
一声从不敢叫唤的名字,轻轻的从她嘴里吐出。她莞尔,嘴角绽开了最美的笑容。
跌跌撞撞的来到云烟阁,阿曼看着秦歌出去,便顾自进了院子,来到了他的房中。
偌大的房间里,长长的帷幔垂落在地,阿曼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雪鸢。她推了推小檀,小檀心中了然,很快的,就退出了房间。
阿曼咽了一下口水,一步一步,缓缓的来到了床榻边。
床上,他的容颜一如当初那样的美好,美好到,让人觉得触碰都是一种奢侈。
她蹲下了身子,犹豫了许久之后,伸出手来,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用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
除了小时候以外,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心的那一块开始狂跳起来,阿曼咧起唇角,又哭又笑。
就当她不知是喜是忧的时候,一只手蓦然伸出,当即抓住了她的手。
“思暖……”抓住的瞬间,阿曼几近奔溃。
哪怕她知道雪鸢的心里一直都只有慕思暖,可见着他在醉的不省人事时候,潜意识反应到的就是慕思暖时,她的心里便止不住的难过。
然,床榻上的上并未察觉自己抓到的人并不是慕思暖,他将手一用力,直接就那阿曼扯了上来。
纤弱的阿曼,一下子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身上的独有气息,瞬间充斥着阿曼的整个鼻间,借着酒精,她整个人都觉得有些恍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