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是为了浮生,她也绝对不能朝他伸手。
慕思暖咬着嘴唇,忽而冲着他大喊,“司倾,你还不明白吗?!失去了的,就是已经失去了,如今纵然是你想要回到过去,可我却回不去了,如此,你还不明白吗?!”
司倾的身子颤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周遭肆虐的风,渐渐变小。
“你知道,狐族也有个奇怪的风俗吗?”
慕思暖的眼泪簌簌的落着,没有说话。
“我以为,我们是最亲密的人,你也该是……我唯一的妻子了……”
话落,一侧的青鸟顿时一怔,有些哗然。
便是连一旁的雪鸢,也是一顿,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些什么。
如此隐晦的话,又莫名的提到了狐族得到风俗……
狐族的风俗,雪鸢大抵是听说过一些的。
亲密……
唯一的妻子……
能让他一个狐族中人如此在意的还能是什么?
狐族中人,都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印记,那印记,在未行交配之事的时候,就会一直存在。
就像,人类中,有些女人就要点上守宫砂一般!!!
雪鸢那本得意的心情,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她成了他的人???!!!
在过去的时间里,她就一直在自己的眼睛之下,怎的,还会让她成了他的女人?!
滔天的怒意蓦然形成,让他心中彻底发了狂。
他脑子里有声音在翁嗡嗡不断的叫着,乱了心,更乱了他所有的一切。他部署了所有,千算万算,竟还是让她先成了别的女人?!
慕思暖不知何意,只以为他说那夜的事情,是觉得她是女子,女子大多在意这件事,故而,他是想负起所谓的责任吗?
“暖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你能跟我回去。”
“我不会跟你走。”她没敢再对视着司倾的眼睛,只在心里,一次次的对自己说,不能心软,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让浮生复活的希望落了空。
话已然到如此,似乎再想要慕思暖随同他离开,都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他原本的自信,被打消的荡然无存。
青鸟心里喟叹了一声,道,“彦君,我们走吧。”
司倾望着慕思暖,却始终不动。
他本事想来接她离开,告诉她一切都可以重来,可现下,她有了一个可以称她是他女人的男人,而他像个外来人一样,何其的可笑。
沉默良久,他涩然一笑,冰冷的绿瞳中,再没有往日的光彩。
“如此,我便明白了。”说罢,他缓缓转身,一步步的,往外走去。
慕思暖抬起眼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终是蹲下身子,捂着嘴巴痛哭了起来。
若是不爱,便不会有太多的痛苦,可司倾偏是她的初恋,还一直刻在她的心里,一直都不曾忘怀。
那一夜的事情,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她已经没机会在乎。
她已经对不起过一次浮生了,如今,又怎能再对不起一次浮生?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犹豫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