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闻言，忙应了一声是，随之就退了下去。
院内，很快的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司倾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漠然。静默了片刻，他方缓缓启唇，“你找我有什么事？”
慕思暖微微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两日后，他便要前往云之巅，而她不能跟着去了。因为此次只有一个支线任务，系统君已经提醒过她不能再消极任务，否则的话，将被抹杀。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她现在只有一滴魂之泪，想要集齐十滴魂之泪，必然要费一些功夫的。
所以，她才想着尽早来与他见个面，顺便，再和他道一声谢。不成想，才几日未见的他，今日再见的时候竟然如此的疏离淡漠。
难道，是自己之前不小心惹过他吗？
可是细想，自己近来一直没怎么出过朝月阁，也不曾干过什么事情，怎会惹到他不开心呢？
慕思暖拧着眉，还在卑微的胡思乱想着。
许久没有等到她回答的司倾，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
“夜已深，你一个姑娘家，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否则被他人看到的话，会有辱你的名节。”
有辱名节吗？
慕思暖总觉得他话不对味，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良久，她才道，“我今日来，是想与你说声谢谢的。”
“说谢谢？”
“是。”慕思暖略微思忖了一下，复又说道，“此前食梦恶灵之事，多亏了有你帮忙，我……”
“你在说什么？”他拧眉说了一句，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微微一顿，复又说道，“我不过是顺手罢了。”
“……”再多的话，也都堵在了心口处。
慕思暖张了张嘴巴，看着他发愣。
两人不是没有过僵冷期，可现在，司倾给她的感觉像是陌路人一般。
何为顺手？意思是他原本没有打算帮忙，但因为恰巧碰到了这件事儿，所以他就帮了吗？
“这件事，你大可不用放在心上，”他侧过身去，没有再看慕思暖，“你帮过我很多次，所以就算是我顺手帮你解决了食梦恶灵，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毕竟……这对于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解决了之后，也算是还了你之前的人情了。”
慕思暖如鲠在喉，异常难受。
“只是这样吗？”
“只是这样。”
月夜下，凉风拂过，让慕思暖的后背有些发凉。
“我原以为……”
“原以为什么？”还没等她说完，司倾就打断了她的话。“难不成你原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帮了你这件事吗？”
慕思暖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她的心里，的确这么想过。甚至以为，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在一点点的往上升。
然，就在她以为自己对他而言时有所不同的时候，他的话，无疑是在刺痛她的心。
“慕思暖……”他的声音忽而放缓，“此前你我已经发生了难以挽回的错误，如此错误虽已经铸就，但，不能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