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南音弯下身子,猛的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了起来。
慕思暖额前的头发被风吹起,随着白布飞起落下,慕思暖看到了担架上的夏歌。
那一瞬间,她身子晃荡了一下,险些没有站稳。
担架上,夏歌身上满是青紫的伤痕,额上还有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刀伤。已然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
慕思暖的喉咙间,如同梗了一根鱼刺一样,分外难受。
南音的眼睛里泛着得意的光,格外兴奋,“慕思暖,你应该想象不到,这女人平日里冷冰冰的,看起来对什么东西都不在意,可在今天,当她被一群男人凌辱的时候,叫的有多凄惨吗?”
慕思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眼睛有些湿润。
“为什么?”她声音发颤的质问着。
“为什么?”南音宛若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大声的笑了起来,“你竟然问我为什么?因为什么,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慕思暖,你得罪我,她却要逞能帮你出头。那我就得告诉她,我南音并非是吃素的。她得罪我的下场,便是要如此的凄惨!”
慕思暖的嘴唇有些干,她紧咬着下唇。
眼前好似出现了夏歌生前被凌辱的画面。
那样一个沉着冷静,淡然自若的姑娘,偏偏在生前的时候,要被人凌辱。
那身上的伤痕,那脸上的刀伤,她生前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慕思暖不敢去想象,也不愿意去想象。
好半饷,她放让自己平稳的吐出了一句话,“有什么事你可以冲着我来,为何要这样对她?!”
“我说了,她护你,她便该死!”
闻言,慕思暖凉凉的笑了起来。笑时,眼中的泪飞了出来。
“南音,在你看来,这时间所有的人是不是都得顺着你,若那人不顺你心意,就该去死?!”
南音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如此,也算是默认了。
“你说,我若是将你最在意的彻底夺走了,你又会如何?”
南音一怔,抬眸瞪向了慕思暖。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便是字面上的意思!”慕思暖稳了稳心绪,往前走了几步,冷冷说道,“你最在意的,一直都是段云海。所以我很好奇,倘若你们之间连婚约这个条件都没了,你又该如何?南音,介时,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你,会不会痛不欲生?!”
南音今日将夏歌抬过来,目的就是为了刺激慕思暖,并让她知道害怕。却不曾想,这个女人在受了刺激以后,竟然还敢威胁于她。
她咬牙,气的浑身发抖。
“怎么,夏歌的死,还没能让你明白吗?”
“你的这个做法,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情。”慕思暖冷呵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夏歌本是于她毫无瓜葛的一个人,如今因着她和南音的事情而死。慕思暖的心里说不出有态度的悲切,但心中的愧疚却是真实存在的。
故而,夏歌的死,成功的让慕思暖愈发的厌恶起了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