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倾?!”慕思暖面露惊恐,手忙脚乱的跑到司倾身侧,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那昏迷中的男人,嘴唇依旧抿着,而那一贯孤傲的脸上,此时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冰冷模样。
慕思暖忍着疼痛,将他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肩膀处,好让他可以靠着自己的身子起来。
须臾,她拖着昏迷中的他,来到一侧的墙壁,缓缓放了下来。
司倾断了一尾,那一尾,是因她而断的。
脑海里,菏泽轻轻的叹了一声,“他是九尾狐狸,你倒是不用太为他担心,那尾巴迟早还会长出来的。”
慕思暖的鼻子一酸,眼泪便落了下来。
感觉到眼眶中有泪,菏泽又急又莫名,“喂,丫头,至于吗?又不是死了?”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慕思暖更加难过了。
“菏泽,你有心吗?他是因为我断的尾巴,因为我你知道吗?!”
“……”菏泽无语凝噎。
这臭丫头,至于因为一条尾巴这么难过吗?就算是喜欢,也不应该全心已付啊!
这笨丫头……
慕思暖从商店中买了纱布,又买了大量治外伤的药,一一看了说明书后,又仔细的给他处理着伤口,那细致的模样,让菏泽一再恍惚。
恍惚间,他好似看到了她,那认真的模样,竟是如此的相像。有那么一瞬间,菏泽差点以为,她回来了。
然而,怎么可能呢?。
她已经死了,不仅死了,而且灰飞烟灭了。
所以,他不可能见到她了。他一开始是为了不忘记她,甚至于生生世世都能见到她,所以他成了现在的模样。
可现在,他一缕魂体游于人世千秋万代,却再也见不到她了。
思及此处,他心里莫名难受,眼睑莫名湿润。菏泽慌忙抬手,想要拭干眼角的泪水,却遭来慕思暖不满的抱怨,“菏泽,我在处理伤口呢,你能不能不动?”
菏泽恍恍惚惚,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还用着慕思暖的身子。
幸好,傻丫头哭了。
所以,她感知不到他的情绪。
菏泽什么也没有说,悄然隐匿,宛若蹲在角落里的孤独之人,静静地看着慕思暖给司倾处理伤口。
最终,向来不细致的她,给司倾很好的处理好了伤口,并且打了一个很好看的蝴蝶结。
慕思暖从身上脱下外衣,给他仔细的盖上了衣服。随后,她才靠着司倾的身子休息了。
没多会儿,她便也睡着了。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菏泽不敢大意,故而也只能帮着慕思暖留意四周。
……
洞穴里尤为寂静。
四周的温度在极速的下降,段枯荣捂着自己的肩膀,身子微微颤抖着。
他额头冒着虚汗,嘴唇也泛白,显然是因为流血太多,故而显得有些虚弱。
段薇急得眼泪一直掉。
“堂兄……”她哽咽着,有些不知所措。
段枯荣咬唇,安抚道,“没事的,我不过是受了一点伤,等我们出去以后,就会没事的。”
话是这般说,可他们都知道,眼下洞口已经被堵,想要出去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