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歌不知慕思暖话中真假，但听她这番话，她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默然良久，她道，“暖暖姐，谢谢你。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你和二哥，会有可能吗？”
她与司倾？
慕思暖轻撇了一下嘴唇，想到白天事后两人的对话，不由道，“不知道，大概是没可能吧。”
“为什么？”似乎是因为喜欢极了慕思暖，故而，段云歌心里总想着如何让她与司倾在一起。
可感情之事，哪里是强求就能请求得了的？
慕思暖垂下眼睑，有意避开这个问题，忙道，“哎呀，一直说这个干嘛，凡事顺其自然，你二哥若是不喜欢我，我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为什么不能？”
“……”慕思暖噎了噎，无奈道，“那我要是像南音那样强迫着你二哥，你会开心吗？”
“我……”段云歌的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慕思暖喟叹，又道，“如果我当真这样的话，你肯定是不喜欢的。感情之事，求的还是情投意合，强扭的瓜不甜，你明白吗？”
段云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静默了片刻，她忽道，“这么说的话，暖暖姐是喜欢二哥的？！”
“啊？”慕思暖拧起眉头，疑惑道，“我刚刚有说过吗？”
段云歌嘻嘻的笑了起来。
“暖暖姐虽然没说，但暖暖姐方才说的是，二哥不喜欢你，所以你不想强求二哥。这不就说明其实暖暖姐的心里有我二哥，只是不知道二哥的态度，是这样吗？”
“……”
段云歌的关注点着实奇特，虽然，她心里的确是喜欢司倾，可她也说了，她与司倾之间不可能。
慕思暖的沉默，让段云歌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段云歌蓦的握住了她的手，收起了嘴角边的笑容，一脸认真的看着慕思暖，“暖暖姐，若是有一天，二哥与南音的婚约取消了，你便和二哥在一起吧。”
“云歌，我说了……”
“二哥会喜欢你的，因为……”她扬唇笑了笑，“你与二哥之间，总有一些相似之处。”
“相似？”慕思暖歪头看着她，略感疑惑，“我和他哪里相似了？”
“你和二哥啊，同样喜欢和妖在一起。”
“和妖在一起？”慕思暖微怔。
段云歌将手放在唇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而后看了一眼一旁还在睡着的安晴，便凑近身子，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没错，七年前，二哥救过一只狐狸，后来一只藏在青竹居，二哥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但其实，我是发现的哦。”
话音落下，慕思暖愣了愣，心口处因为紧张突突的狂跳了起来。
段云歌见过段云海与司倾在一起过，那意思是说，云歌实则是知道司倾的存在的？
慕思暖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看着段云歌道，“那后来呢，你还有见到那只狐狸吗？”
闻言，段云歌皱了皱眉，道，“没有，后来二哥消失过一段时间，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只狐狸。我只知道，曾经有一段日子里，那狐狸一直出现在青竹居，与二哥品茶论道。不过，我每次到青竹居的时候，都只能看到二哥一个人在喝茶，因此我都没见过那狐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