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以后,她将会是你大嫂,这话也切莫要说了。”
司倾的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线,脑子里蓦的响起白天时,南音曾不经意说的一句话——
“段哥哥,娘亲说,提供给云歌的药可能并不是那么多了。我当时一听可着急了,便要娘亲一定要想办法弄到。否则的话,歌儿要是出事了,段哥哥一定会很伤心的,对不对?”
南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探究意味。
一直以来,南天宗在提供药物时候,从未说过药物供给不足的情况。可此时,被南音说出这样的话时,让人怎么都不难猜出是在威胁。
她是能容忍司倾的冷淡,却不能容忍他人对她的言语的挑衅。故而,段云歌在她心里,其实早就如同死人一般。
可是,云歌乃是段云海最重视的人之一,他怎会容许段云歌出现半点的差池?!
蓦而,只见段云歌暴跳如雷,“二哥,你真打算要娶南音?!”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并非真的想要迎娶南音,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想与南天宗撕破脸,更不想段云歌出半点差池。
段云歌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在一旁已经醉的恍恍惚惚的慕思暖,轻咬了一下嘴唇,小声嘀咕道,“难道,二哥就不曾对旁人动心过吗?”
声音虽小,却还是被司倾和浮生听到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蹙起了眉头。
“喂!”
“歌儿……”
两人同时出声,似乎,都在同一时间想到了已经醉酒的慕思暖。
段云歌一脸怪异的看了他们一眼,随之嘟囔道,“就算不是暖暖姐,二哥也不需要为了我牺牲自己。再说了,我也不一定是生病了,说不定是中毒了呢?!”
“中毒?”
“喂?!”浮生情绪激动,差点跳脚直接用鼻子甩段云歌一巴掌。
说好的连司倾都不告诉,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段云歌神色一变,忙又道,“我也是随便说说。”
可是,这已经说出去的话,已然让司倾的心中生了疑。他转眸,看着醉酒的慕思暖,眉头蹙的愈发深了。
中毒?
他心中疑惑。
段云歌的病,他也是亲自看过的,并不像是中毒,而像是从母胎里面带出来,自小便一直虚弱着。
一开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容易生病。直到段云歌十二岁那年,脉象才出现了虚浮状态。
至于花容月,也一直是如此。
她是五岁那边就出现了病症,虽其母亲从未出现过相似的病症,却也一直看不出中毒的迹象。
只是身子一直虚浮着,直至逝去的那天,也紧紧是因为一次风寒,然后没能熬过去……
司倾也不是没考虑过中毒的征兆,在此前,他以中毒来判定,曾给花容月尝试过排毒,但是,他失败了……
所以,当真会是因为中毒吗?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外头的安晴跳下马车,喊道,“师姐师兄,我们到了。”
一句话,生生的打断了司倾所有的思绪。